秦淮茹跑了。
高远却没走。
他站在原地,看着秦淮茹那仓皇逃窜的背影,脸上的深情和恳切,瞬间被一片冰冷的讥诮所取代。
【高远内心独白:跑?你跑得了吗?老虔婆已经被钱砸晕了,你这个小骚蹄子,还能翻出老子的五指山?今晚,老子就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将那两条鱼和一块五花肉提在手里,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他不是去追秦淮茹。
他是去……接收他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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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
贾张氏抱着那两百块钱,亲了又亲,闻了又闻,仿佛那是世界上最香的饽饽。
她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以后,她就是这院里最有钱的老太太!
天天吃肉!顿顿吃细粮!
看谁不顺眼,就用钱砸他!
【贾张氏内心独白:哈哈哈!我贾张氏要转运了!秦淮茹这个扫把星,总算是克对了一回!给我克来一个财神爷!等高远进了门,我就让他把工资卡交出来!他一个大男人,身上留个三块五块的零花钱就行了!剩下的,都得归我管!】
她正美滋滋地盘算着,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冲了进来。
“妈!你……你怎么能答应他!”秦淮茹急得快哭了。
“我怎么不能答应?”贾张氏把钱往怀里一揣,眼睛一瞪,“两百块!整整两百块!还有鱼有肉!这么好的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还想怎么样?”
“可是……他是入赘啊!他要住进咱们家!”
“住进来更好!”贾张氏一拍大腿,“住进来,他的人是咱们的,他的钱也是咱们的!跑都跑不了!这叫关门打狗……不对,这叫引财神进屋!”
秦淮茹彻底绝望了。
她看着自己这个被钱迷了心窍的婆婆,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个家,已经不是她能说了算的了。
从贾张氏收下那两百块钱开始,她秦淮茹,就已经被明码标价地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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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
高远就敲响了贾家的门。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蓝色卡其布干部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里还提着一袋子白面馒头。
“伯母,淮茹,起来了吗?我们去街道把事儿办了吧。”他笑得如沐春风。
贾张氏早就穿戴整齐,一晚上兴奋得都没睡着。
“哎!好女婿!来了!”她满脸堆笑地迎了出去,把秦淮茹从屋里推了出来,“快!快跟高远去!早去早回!妈在家给你们做好吃的!”
秦淮茹像个木偶一样,被推到了高远面前。
她一夜未眠,眼睛又红又肿,脸色惨白。
高远看着她这副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他喜欢这种猎物被逼到绝境的无助感。
“走吧,淮茹。”他伸出手,很自然地,牵住了秦淮茹冰凉的手。
秦淮茹浑身一颤,想缩回去,却被他攥得更紧了。
他的手,温暖,有力,却像一把铁钳,让她无法挣脱。
街道办事处。
工作人员看着眼前这对“新人”,眼神里充满了古怪。
男的,英俊儒雅,气度不凡。
女的,虽然有几分姿色,但一脸憔悴,眼神空洞,像是被强迫来的一样。
但手续齐全,贾张氏作为户主,也亲自到场,满脸笑容地催促着。
工作人员也只能公事公办。
红色的结婚证,很快就办了下来。
当那张纸递到秦淮茹手里的时候,她感觉,那不是结婚证,而是一张卖身契。
她下半辈子的命运,就在这薄薄的一张纸上,被彻底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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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贾家,或者说,现在应该叫高家了。
贾张氏破天荒地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
高远买来的五花肉,被她炖了一大锅,肥的流油。
那两条鲤鱼,也被她用酱油给烧了。
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围着桌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高远坐在主位上,像个真正的一家之主。
他给贾张氏夹了一块最大的肥肉:“妈,您辛苦了,多吃点。”
“哎!好!好!”贾张氏笑得合不拢嘴。
他又给三个孩子一人夹了一块鱼肚子:“棒梗,小当,槐花,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爸爸了。跟着我,以后天天有肉吃!”
“谢谢……爸爸。”棒梗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地喊了出来。
有肉吃,就是好爸爸!
这是他最朴素的认知。
最后,高远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一口饭都没吃。
“淮茹,怎么不吃?”高远的声音很温柔,“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高兴点。”
他夹起一块瘦肉,放到了秦淮茹的碗里。
秦淮茹看着碗里的肉,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夜,深了。
贾张氏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的两百块钱,睡进了棒梗他们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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