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地狱,与何家的热闹,只隔着一道薄薄的墙壁。
这边是哀嚎与绝望。
那边,却是欢声与笑语。
自从高远这个“恶魔”入主贾家,整个四合院的格局,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秦淮茹,彻底从院里消失了。
她每天天不亮就出门上班,天黑了才拖着一身疲惫回来,回到那个属于她的地狱。
她不再串门,不再和任何人说话,那双曾经勾魂夺魄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灰。
院里的人都在传,说秦淮茹嫁了个好男人,人家现在是官太太了,不屑于跟他们这些穷邻居来往了。
只有少数几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能隐约听到从贾家传来的,女人压抑的哭泣声和男人粗暴的咒骂声。
但,谁又会去多管闲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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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最近,是如沐春风,红光满面。
秦淮茹这个名字,已经被他彻底从脑子里删除了。
他现在的人生字典里,只剩下了三个字——娄晓娥!
他的“舔狗”模式,在切换了目标之后,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因为有了何大清这个“老舔狗”的鼎力支持,而变得愈发火力全开!
“晓娥!我给你打了热水!你别用凉水了!对身体不好!”
“晓娥!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白菜猪肉馅儿饺子!刚出锅的!快趁热吃!”
“晓娥!你家煤球是不是没了?你别动!放着我来!这种粗活哪能让你干!”
傻柱就像一个上满了发条的陀螺,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娄晓娥不停地转。
挑水、劈柴、换煤球、洗衣服、送饭……
除了晚上不能睡在一个屋里,他几乎包揽了娄晓娥生活中的所有杂务。
那殷勤的劲头,比当初舔秦淮茹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傻柱内心独白:嘿嘿!还是我们家晓娥好!她吃我做的饭,会跟我说谢谢!会脸红!哪像秦姐,吃我的喝我的,还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晓娥这么好的女人,许大茂那个王八蛋真是没福气!死了活该!以后,晓娥就由我来守护!】
他心里美滋滋的,干活都更有劲儿了!
而娄晓娥,就像一株在寒冬里快要冻死的花,突然被移植到了温暖的春天。
自从许大茂死后,她就成了这个院里的“不祥之人”。
资本家大小姐的身份,寡妇的身份,让她受尽了白眼和孤立。
她每天都活在悲伤、恐惧和孤独之中,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
直到傻柱的出现。
这个男人,虽然看着笨笨的,说话也憨憨的,但他对她的好,是那么的直接,那么的滚烫,那么的不求回报!
他就像一个小太阳,强行闯进了她冰冷的世界,用他那笨拙的方式,一点点地,融化着她内心的坚冰。
这天,傻柱又给她送来了晚饭。
傻柱端着一个大海碗,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
“晓娥!晓娥!你看我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献宝似的,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碗里,是金黄的小米粥,熬得又浓又稠,上面还点缀着几颗红枣和枸杞。
旁边的小碟子里,是几根切得整整齐齐的酱黄瓜。
简单,却透着一股暖人心的烟火气。
娄晓娥正坐在窗边发呆,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她这几天,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不再是之前那副惨白憔悴,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的样子。
傻柱的“小太阳”攻势,效果显着。
“傻柱,又麻烦你了。”娄晓娥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但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疏离和客气。
“嗨!这叫什么话!”
傻柱一拍胸脯,憨笑道:“给你做饭,是哥的荣幸!你不知道,我这手艺,在厂里,多少领导排着队都吃不上呢!也就是你,有这个福气!”
他一边吹着牛,一边麻利地收拾着桌子,把碗筷摆好。
“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娄晓娥看着他那副忙前忙后,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
酸酸的,麻麻的,又有点甜。
【娄晓娥内心独白:傻柱……他对我,真是太好了。好得……让我有些害怕。我一个寡妇,一个克夫的人,真的配得上他这份好吗?他这么天天围着我转,院里的人,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连累他?】
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她既贪恋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又害怕这份温暖会灼伤自己,更会连累这个唯一对她好的人。
她拿起勺子,小口地喝着粥。
真暖和啊。
从嘴里,一直暖到心里。
傻柱就蹲在旁边,双手托着下巴,像一只等着主人夸奖的大狗,眼巴巴地看着她。
“怎么样?好喝不?”
“嗯,好喝。”娄晓娥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嘿嘿!”傻柱得到了肯定,笑得更傻了,“好喝你就多喝点!锅里还有呢!以后你想吃啥,就跟哥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你说得出来,哥就给你做!”
【傻柱内心独白:晓娥真好看!脸红的样子更好看!比秦姐……不,不能想那个白眼狼!晓娥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她对我笑,她夸我做的饭好吃!我一定要对她更好!把她养成白白胖胖的!到时候……嘿嘿……】
傻柱的心里,已经开始幻想起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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