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之内,局势瞬息万变。
阿吉骤然发难,般若神掌震退两名黑衣人,如同沉睡的雄狮猛然苏醒,气势惊人。
他挡在惊魂未定的老板身前,衣衫虽褴褛,血迹斑斑,但那挺拔的身姿与周身鼓荡的精纯真气,却彰显着不容小觑的实力。
老板死里逃生,拍着胸口,大口喘着气,看着阿吉的背影,先是庆幸,随即一股莫名的委屈和恼火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埋怨道:
“好你个阿吉!原来你早就恢复了实力,一直在跟这帮龟孙子演戏呢?!”
“那你干嘛不早点出手?”
“害得老夫我提心吊胆,还被那姓杨的坑……咳咳,害得我冒着生命危险跑来这里找你!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阿吉闻言,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涩,他并未回头,目光依旧死死锁定着前方杀意更盛的黑衣人头领,语速极快地低声回应:
“老财迷!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突然闯进来,打乱了我的节奏!”
“我确实驱散了部分‘酥悲清风’的毒性,冲开了穴道,但体内余毒尚未全清,真气运转远未恢复到巅峰状态。”
“本打算再拖延片刻,等毒性再减弱几分,寻个最佳时机爆发,或可有一线生机突围。”
“你现在冒然出现,逼得我不得不提前全力出手,如今……我们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你找机会赶紧逃!”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与焦急。
方才那记般若神掌看似威猛,实则是他凝聚了目前所能调动的全部真气,强行发出,此刻已然感到丹田一阵刺痛,经脉隐隐传来灼烧感。
然而,那黑衣人头领显然不会给他们任何喘息或逃跑的机会。
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厉色。
只听他冷哼一声:“负隅顽抗!”
话音未落,他身形如鬼魅般晃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真身已携着一股阴寒刺骨的掌风,瞬间欺近阿吉身前!
这一掌悄无声息,却蕴含着崩山裂石的恐怖力道,直取阿吉胸口膻中要穴,正是要一击毙命,不留后患!
“来得好!”阿吉虽知状态不佳,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的不适,将《大般若神功》催谷到目前所能达到的极致,双掌再次泛起淡金色的光华,一式“金刚推山”,悍然迎上!
“轰——!”
两股刚猛霸道的掌力毫无花哨地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
狂暴的气劲以两人为中心猛地炸开,卷起地上积年的尘土,形成一股小小的旋风,吹得一旁的老板几乎睁不开眼,连连后退。
双掌交击的刹那,阿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他只觉得对方掌力之中,不仅蕴含着远超他此刻状态的雄浑内力,更有一股极其阴毒、如同附骨之蛆般的诡异气劲,顺着他的手臂经脉,蛮横地侵入体内!
这股阴毒气劲与他体内尚未清除干净的“酥悲清风”余毒仿佛产生了某种可怕的共鸣,瞬间被引爆!
“噗——!”
阿吉再也无法压制,一口殷红的鲜血猛地从口中喷出,身形剧烈地摇晃着,“蹬蹬蹬”连退七八步,直到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庙柱上才勉强停下。
他只觉体内如同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了一般,剧痛难当。
更可怕的是,全身经脉传来一阵阵如同被无数细针穿刺、又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的撕裂剧痛,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原本鼓荡的真气瞬间溃散,难以凝聚。
那黑衣人头领缓缓收回手掌,看着倚着庙柱、气息萎靡、嘴角不断溢血的阿吉,眼中露出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冰冷得意。
“想走?哼,晚了!”
他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你以为,我会没有防备你暗中运功驱毒吗?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了。”
他踱前两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痛苦不堪的阿吉,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毒针,刺入阿吉的心底:
“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早已在你体内,种下了另一种无色无味、专门针对内家高手的奇毒——‘蚀脉散’!”
“此毒平时潜伏无声,与‘酥悲清风’相辅相成,压制你的真气。”
“可一旦你不顾一切,全力运转功力与人交手,便会立刻引发毒性爆发!”
他指着阿吉那因剧痛而不断抽搐的身体,冷笑。
“现在,是不是感觉经脉如同被寸寸撕裂,真气涣散,难以凝聚?”
“我告诉你,这还只是开始!”
“你若再敢不知死活,强行催动内力,不出三息,必定全身经脉尽断,苦修多年的武功彻底废掉,从此沦为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
“到时候,我看你还拿什么来逞英雄!”
黑衣人头领的话语,如同最后的判决,彻底将阿吉和老板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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