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了要给宁慕均调理身体,那她就要把这件事当回事儿!
为此,她还专门又进入了一次幻境,去找了老夫子。
“夫子,我这个病,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调理,最后到了什么都吃不下去,吃什么吐什么的程度,该怎么办?”
没想到老夫子看了看唐梨,说了一句:“你这等不到那个时候。”
唐梨:......
“那什么,咱们不用那么认真,就秉着科研的角度,假设!如果到了那个程度呢?”
“什么程度都到不了,你这小家伙,我以为你很有天赋呢,没想到这都几天了,你连自己这情况什么样都没了解清楚?”
看老夫子急了,唐梨立刻道:“没有没有,我的情况我很了解......”
听唐梨把情况说的很透彻,老夫子才满意了:“你既然知道还能问出这么没脑子的问题?”
然后白了她一眼走了。
唐梨反应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么问不对,于是,换了个思路,另外想了个法子又追了上去。
但最后给她的回答是:“你连自己这复杂的情况都能弄清楚,简单的,你竟然问我?”
唐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老夫子这是不打算告诉她。
但给人治病这种事情,虽然唐梨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可毕竟那是一条命,她也没那么大胆,或者说,她根本并不自信。
所以,干脆把给宁慕均治疗的方式写了下来,然后拿去给老夫子看。
老夫子这才拿起来看了一下,然后把其中一味药材给换了:“你都是这人已经吃不下去东西了,这种热补之物就要换了。”
然而,老夫子只说换,却没说换成什么。
看唐梨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老夫子把本子又递给了唐梨:“自己想!你不是一直在背药理吗?这都几天了,换个相对温和且不刺激的药都做不到?”
唐梨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唐梨捏着那本被改了一笔的方子,指尖在 “热补之物” 那几个字上反复摩挲。老夫子的话像颗石子,在她心里荡开圈圈涟漪 —— 是啊,她背了那么多药理,寒性的、温性的、性平的,分门别类抄了满满三大本,怎么临到头反倒卡壳了?
她下意识抬头想再问,却见老夫子已经背着手踱到了幻境里那棵老槐树下,正弯腰拨弄着树根边一簇不起眼的草药。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他花白的发间,倒比刚才训她时温和了些。
“这味‘火棘根’,性温,入脾经,” 老夫子忽然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特意说给她听,“你前几日不是说它能‘健脾开胃,缓中益气’?”
唐梨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自己确实在《草木汇》里见过这味药。火棘根不算名贵,甚至在山野里随处可见,可它性子温吞,补而不燥,恰好能避开宁慕均现在虚弱的脾胃受不住的 “热”。她刚才只顾着琢磨哪些药材够 “补”,反倒把这种温和的选项给漏了。
“夫子,” 她快步走过去,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红,“那是不是可以用晒干的火棘根代替?再加少许陈皮调和,既能助运化,又不会刺激......”
老夫子没回头,只是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火棘的叶片:“陈皮性温,倒是稳妥。不过你要记住,治病如治水,堵不如疏。他现在不是缺‘补’,是缺‘纳’—— 得先让脾胃能‘受’,补进去的东西才有用。”
唐梨低头看着方子,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之前总想着要 “大补”,却忘了宁慕均如今连吃粥都费劲,再好的药材进了他肚里,也只会变成负担。老夫子换的不只是一味药,更是在提醒她换个思路 —— 先让脾胃 “醒” 过来,比什么都重要。
她把方子重新誊抄一遍,将那味热补药材划去,工工整整写上 “火棘根三钱,陈皮一钱”。
这下老夫子总算满意了:“你这脑子,用对地方时,倒也不算笨。”
“嘿嘿~”
心情愉悦的从幻境出来,唐梨就又把药方拿给了宁慕均:“你按照这个方子买药材。”
宁慕均看着药方,只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不同,他也没问什么,直接把方子收下:“等李大哥那边忙完了让他再去。”
唐梨却说:“先让他去买,身体比这些重要,也不急于一时。”
宁慕均竟然笑了:“好。”
李军这次出去,不仅去买药,还带了一批人回来,已经开始给宁慕均收拾房子了。
唐梨每隔一个小时喂宁慕均一点东西,而且也不只是小米粉,她还做了山药粉,银耳粉,甚至还花了钱弄了燕窝碎。
一个小时只喝两勺,而且是那种比较稀释的。就算唐梨晚上要上班,还把他要吃的东西准备出来。
等唐梨下班回来,就发现家里变了样。唐梨也没想到宁慕均竟然这么迅速,只半天就真的搬了过来。而且,房子也按照唐梨说的,做成了里外间。
这样,李军也有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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