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七手八脚折腾起来,将黑衣人扒的精光,又用衣服将他捆成虾米状。
陈大全满意的拍拍手:“大宝啊,一会就说这厮欲要对你用强。”
“你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操,不得已才出手的!”
驴大宝听的脸涨成猪肝色,攥着拳的手都在抖:“什么?他方才要欺负俺?”
“对啊,不然公子我为啥对你使眼色。”
“俺...俺就该一拳打爆他的狗头!”
......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金铃声在夜里荡开。
陈大全靠在车壁上假寐,驴大宝则抱着膀子,时不时对昏迷的黑衣人啐一口,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停在一处朱漆大门前。
门楼上悬着块鎏金匾额,上书“昭金楼”三个大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楼前站着两排跨刀护卫,见马车停下,纷纷躬身行礼。
陈大全推开车门,率先跳下去,随即叉着腰朝门内大声嚷嚷道:
“金胖...楼主呢?快出来看看!”
“你家手下光天化日...哦不,月黑风高强抢民男,被俺们当场拿下了!”
此话一出,护卫们脸上的恭敬瞬间僵住。
一个护卫小头头眉头紧锁,急走两步上前:“陈寨主何出此言?我等弟兄皆是规矩人。”
只是话音未落,驴大宝便从车厢中探出头来,哭丧着脸道:
“他...他要俺跟他抵足而眠,还说肉管够!”
小头头闻言一脸震惊,正想追问。
陈大全突然大喝一声:“大宝,把那厮拖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驴大宝点点头,揪着黑衣人脚踝就往外拽。
黑衣人被拖到地上,不但嘴里塞着脏袜子,脸也被打的青肿。
身上上光溜溜的,胸口还留着几道抓挠的红印子。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得脑补出一场大戏。
驴大宝也好不哪儿去,只见其头发凌乱,衣服破了几道口子,满脸羞愤。
当然,这都是两人编排好的。
“我娘咧!是卫队长!”
“队长怎被扒成这样了?”
“方才那汉子说啥?抵足而眠?”
护卫们交头接耳,看向地上黑衣人的眼神都变了,有震惊,有鄙夷,还有几分难言的古怪。
小头头脸色铁青,却又不好发作,毕竟对方是盟主请来的贵客。
而且....看两人这模样,实在不像被寻常殴斗。
陈大全见状,索性得寸进尺,蹲在黑衣人身边嚎啕大叫:
“黑衣啊黑衣,你说你放着好好的差事不干,偏要学那断袖分桃之事!”
“我这兄弟生的阳刚壮实,可是个纯爷们啊!你怎能如此逼迫他!”
“恬不知耻啊.....”
驴大宝在一旁配合着抹眼泪。
这下连围观的杂役都开始窃窃私语,有个小厮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被小头头瞪了一眼才憋回去。
就在这时,楼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身穿锦袍,脑满肠肥的白胖子快步走出来,脸上堆着油腻的笑容:
“哎呀呀,陈寨主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
话没说完,他就瞥见地上的黑衣人,笑容瞬间僵住:“这...这是怎么了?”
陈大全不动声色的瞄了他一眼:同画像上一模一样,猥琐!
随即嚷嚷的更加起劲:“金盟主吧?你可得为我这兄弟做主啊!
你家手下见色起意,想强迫我这兄弟做那苟且之事,我兄弟不从,他便动手动脚。
若非我兄弟抵死反抗,此刻怕是已经清白难保了!”
金万三听得眼睛都直了,看看地上昏迷的卫队长,又看看满脸羞愤的驴大宝,再瞅瞅嚎的情真意切的陈大全,脑门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他知道自己的卫队长是个硬汉,怎可能做出这等腌臜事?
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若处理不好,怕是要沦为全城笑柄。
这陈霸天真是个搅屎棍啊。
不仅搅的逐影楼秽气冲天,连万莫言都不知为何当街狂奔。
眼下是搞到老夫头上了,吾当慎重应对!
“陈寨主误会了”金万三擦陪笑道:“卫队长绝不是这等人,他都定亲了,聘妻是...女子。”
“哦?”陈大全狐疑的盯着金万三,语气满是不相信。
你个死胖子,敢搞老子,今天给你喝壶大的!
“没~天~理~啊~”
陈大全突然发作,嗓门猛的拔高八度。
“大伙儿都瞧瞧!都看看啊!”
他像个撒泼的村妇一般,拉起驴大宝转着圈的朝围观众人哭嚎起来。
那叫一个声泪俱下、捶胸顿足、肝肠寸断、不依不挠。
昭金楼附近本就热闹,饶是深夜,仍有许多百姓。
如此一吵,很快人越聚越多。
大家都爱看热闹,尤其是看大户的热闹!
观众有多少,舞台就有多大。
看着乌泱泱的人头,陈大全兴奋了。
他彻底融入到角色中,一时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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