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猛是个孝顺的,冒死背着自己爹跑出了摇摇欲坠的城门楼子。
这时,城外的陈大全喊话:“石厉孙儿!识相的,打开城门,老子给你留个全尸!”
“不然,待老子破城,定把你扒光了吊在城头,让北地英豪都看看你的腚!”
石厉强撑着一口气,在儿子搀扶下走到垛口,嘶声回道:“陈...陈霸天!你...你欺人太甚!”
“我黑石城与你...何仇何怨?你若退去,我...我愿奉上白银二十万两,粮草千石!”
淦恁娘!陈大全气笑了。
先派玉先生吓唬自己,再派人去嘉年华捣乱,再在落鹰道埋伏自己,联合另外三家围一线城,焚虎尾城。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里边没你?
现在挨揍了,装他娘的受害者了?
真不愧是大流氓头子!
“呸!”
陈大全啐了一口,“老子差你那三瓜两枣?破了城,裤衩子都是老子的!”
“老子今天来,就为两件事:第一,报仇!第二,出气!听懂呱唧!”
驴大宝率先啪啪拍手,一脸兴奋。
崔娇紧跟其后,也是起劲,自己差点被叛军困死,始作俑者就有这混账。
唯独牛爱花、梁清平等人差点意思,还在思索裤衩子和呱唧为何意。
拍手声稀稀落落的。
石厉有些心虚,见利诱不成,破罐子破摔威胁道:“陈霸天!你...莫要嚣张!”
“我已向外求援!你若敢动我,必遭雷霆之怒!”
陈大全故作惊恐状,拍着胸口:“哎哟,我好怕怕哦!”
随即脸色一沉:“呵呵!保宁?北凉?蛮国?你让他们来!你看我炸不炸他就完了!”
石厉颤抖:“你...你...你,猖狂!”
陈大全不屑:“给你机会你不中用,不废话了,攻城!”
命令一下,炮营再度发威,炮弹密集砸向城墙。
火箭筒照顾城门。
黑石城守军,何曾见过如此攻城打法?
以往需无数条人命才能堆上城墙,展开白刃厮杀。
攻门队伍,也得顶着滚木礌石火油,不知死多少人才可能用冲车撞破大门。
可眼下,敌军一人不出,就在阵中鼓捣鼓捣,便有落雷天降城头,炸的人仰马翻。
城门更是被扛着“铁桶”的敌兵,“咻轰—咻轰—”几下便霹开了。
守军仅存的意志崩溃。
“守不住!守不住了!跑啊...”
“投降!我投降!别霹我。”
“......”
仅仅两轮齐射,几发火箭弹,黑石城便破了!
陈大全一挥手中的AK,意气风发:“杀进去!”
牛爱花一马当先,率领冲锋队冲向城门。
陈大全、崔娇、梁清平各率一部,紧随其后。
守军或降或逃,城内的抵抗微乎其微。
城门、城墙被占领,未发现石厉踪影。
陈大全一手拽缰绳,一手持AK,纵马杀向城主府。
...
府内,石厉知大势已去,面如死灰瘫在大堂主位上。
他的几个儿子,有的战死,有的被俘,仅剩石勇在身边。
陈大全端着AK,带人大步走入堂内,枪口还冒着青烟。
“小石,见面了啊?”
相隔十几步,陈大全眯眼仔细瞧着石厉:“哟,这脸色,不好看呐。”
“有病就得治,硬撑伤身体!”
这个北地三雄之一的城主,年轻时也是意气风发,肆意妄为的豪杰。
此时却像一支风中残烛,摇摇欲死,一时间,难免让人悲凉。
尤其是旁边还站着年轻的儿子,哭成泪人。
叹!
陈大全将枪口垂下...
大乱大争之世,都是为了活着,为了活的更自在而已。
石厉算计自己,从他的角度出发,争夺地盘,铲除威胁,无可厚非。
生存这件事,对啊错啊的,哪能掰扯的清楚。
石厉抬起头,苦涩笑道:“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不该算计你的...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传来,能看出,石厉怕是不成了。
陈大全见状,语气缓和下来:“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我就不把你挂城头了。”
石厉看看陈大全,又看看石勇:“吾儿无辜,你若能放过他,我当知无不言。”
说完,石厉直勾勾盯着陈大全。
思索片刻,陈大全摇摇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汝儿必死!”
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呐,幕后之人呼之欲出,无非是少些细节。
为了点零星信息,给自己留个狼崽,不值当。
陈大全的话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石厉。
他猛的喷出一口血,身子一歪,气绝身亡。
双目圆睁,竟是死不瞑目。
石勇悲呼一声“父亲”,挥剑自刎...
陈大全几人见此,唏嘘不已。
“此子孝,好生安葬,不可辱。”
“石厉...呃...扒光了墙头挂三天,葬于其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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