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全率特战军,急行军数日,终于踏入了保宁县地界。
一路上气势汹汹的,连野狗都不敢露头!
可架不住天天赶路,已经是人困马乏。
这日,恰好碰见个叫“九里桥”的小镇。
陈大全便令大军在镇外隐蔽处扎营休整。
自己带了崔娇、驴大宝、牛爱花三人,进了镇子。
镇子不大,却充满烟火气。
几人刚进镇,便盯上了那些卖热乎吃食的摊子。
驴大宝扯着陈大全的袖子,瓮声哀求:
“公子,俺饿了,肚里馋虫造反哩!”
崔娇见状,也抿嘴笑道:
“此地甚好,不如寻个干净摊子,解解馋!”
陈大全也暗暗咽口水呢,便顺势开口:
“准了!走!哪家香奔哪家!”
四人循着香味,拐过街角,见一株老槐树旁,开着个面摊。
摊主是一对年轻兄妹,哥哥在前头招呼客人,手脚麻利。
妹妹在后厨揉面、煮面、调汤,虽戴着布巾,看不清全貌,但身段窈窕,动作娴熟。
额角渗出细密汗珠,亦是显得十分干练。
“就这儿了!”
陈大全一屁股坐在条凳上,“老板,来四十碗面!”
那伙计眉开眼笑,连忙应下。
“好咧!四碗...诶?”
伙计话说到一半,硬生生咽了回去:“客官您说什么?”
陈大全豪气的比出四根手指:“四十碗!”
伙计:“???”
这时驴大宝不满的开口了:“公子,四十碗不够分哩。”
牛爱花也腼腆一笑:“属下瞧着这碗不大,应是不够吃的!”
陈大全无语的看着这俩大吃货,不满道:“你俩是怪物吧?咋不撑死你们呢?”
“伙计,再加十碗!”
伙计愣愣的打量几人一番,犹疑的点点头。
不多时,一碗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了上来。
汤底清亮,浮着点点荤油,面条筋道爽滑。
看似朴素,入口却咸香鲜美,滋味十足!
“唔!好吃!”
崔娇吸溜一口,眼睛一亮。
驴大宝和牛爱花跟饿死鬼似的,也顾不上烫,埋头就炫。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面前便摞起一叠空碗。
那伙计见驴牛两巨汉不似善人,嘴唇嗫嚅,欲言又止。
担心这几位爷吃完了不给钱。
陈大全瞧他那副模样,恶趣味陡生。
故意一个劲的催促:“大宝,爱花,敞开了吃!管够!今天公子我请客!”
驴大宝头都不抬,含糊道:“公子...你真好!”
伙计的脸白了,几乎要哭出来。
...
就在这时,陈大全感觉屁股被人用小棍儿轻轻戳了一下。
“咦?”
他疑惑扭头,却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扎着俩朝天揪,穿一身发白的碎花小褂,正鼓着腮帮子“勇敢”的看着他。
“叔...叔叔。”
女娃声音脆脆的,“你们...有铜板付面钱吗?”
陈大全一愣,随即咧嘴笑了!
人生三大乐,抽烟、喝酒、逗小孩!
嘿!可可爱爱的小揪揪送上门了。
他故意把脸一板,装作凶巴巴的样子:“铜板?没有!俺们吃饭从不带钱!”
女娃听了,乌黑大眼里水雾弥漫,小嘴一瘪,“哇”的哭了起来。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呜哇...姐姐...姐姐辛苦煮的面...”
“收不到钱了...呜...”
陈大全见状,非但不愧疚,反而笑的前仰后合!
崔娇看不过眼,狠狠拧了他一把,嗔道:“没个正形!”
说罢,连忙把女娃抱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哄着:“乖哦!不哭不哭!”
“我们有银子,很多很多银子,足够付面钱了。”
小女娃抽抽噎噎,将信将疑的看看崔娇,又看看还在狂笑的陈大全。
直到崔娇亮出几块碎银,女娃才破涕为笑。
陈大全贱兮兮的弹弹女娃的发揪:“小鬼!你叫什么呀?”
“大奎。”
崔娇、陈大全:“......”
“什么玩意?你叫大奎?!”
陈大全不可思议的瞪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娘的!草率,太草率了。
以前觉得什么驴大宝、牛爱花就够奇葩了,眼前又来个更奇葩的!
“谁...谁给你起的名字?如此霸气侧漏!”
“姐姐说,是爹爹取的。”
“你爹真有才!”
“爹爹死了...”
“呃...对不住啊,大奎。”
...
“大奎”人虽小,却甚是懂事。
见崔娇和蔼,渐渐也不怕生了。
她挺起胸脯,一本正经道:“姐姐说这名结实,好养活。”
原来,在后厨忙碌的是她亲姐姐许悦娘,前头招呼的伙计是她堂兄。
她们父母早亡,姐妹俩与堂兄相依为命,靠祖传的做面手艺糊口。
大奎年纪虽小,却心疼姐姐。
见姐姐累的满头大汗,又见驴牛长的吓人,生怕收不到钱姐姐白辛苦,才壮着胆子前来“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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