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悦娘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颤声问:“他...他可还说了什么?”
段表叔不耐烦的摆手:“还能说啥?让你别纠缠。”
“悦娘啊,不是表叔说你,黎川如今是飞上高枝了,你一个卖面的,就别痴心妄想了。”
一旁的大奎虽听不太懂,但见姐姐伤心,也跟着瘪嘴哭。
那堂兄更气的脸色铁青。
“坏人,你欺负姐姐。”
大奎呜哇呜哇的上去推了一把段表叔。
奈何人矮力气小,反被推倒在地。
崔娇动作快,嗖的窜了快去,扶起大奎,气愤的瞪着段表叔。
许家堂兄见小妹妹被欺负,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
“嗐嗐,许家小哥,你要敢动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段表叔说着狠话,头也不回的跑了。
徒留许家三兄妹在原地伤心。
“这他娘的是陈世美啊。”陈大全剔剔牙,看的津津有味。
崔娇抱起大奎,走到许悦娘面前打抱不平:
“许家妹子,那个段黎川是个什么东西,敢如此欺负人?”
许悦娘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接过大奎,垂首喃喃:“叫几位客官看笑话了...”
说着便往后厨躲去,大奎懂事的用小手给她擦眼泪:“姐姐莫哭。”
崔娇见不得女子被欺负,正义心爆棚:
“我男人曾教我,女子能顶半边天;渣男渣女,虽远必诛...”
“你就甘心被利用?就不想给自己讨个说法?”
吧啦吧啦一通慷慨激昂...
许悦娘本已心灰意冷,不想纠缠,但听完崔娇的话,不甘与委屈也涌了上来。
犹豫片刻,她咬了咬唇:“我要他亲口给我一个交代。”
“有骨气。”
一旁的陈大全暗暗赞叹。
这许悦娘虽不富贵,但不是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主,对自己脾气。
于是,在崔娇热情邀请下,远征的队伍里,多了三位新成员。
有了小“大奎”的加入,路途增添了许多乐趣。
此娃天真烂漫,问题奇多,常逗的众人哈哈大笑。
驴大宝和牛爱花,对大奎更是呵护备至。
一个让她“骑大马”,一个笨拙的编“花环”。
唯独陈大全,依旧欠欠的,不是捏人家脸蛋,就是拽人家揪揪。
搞的大奎见了他,甩起小腿就跑。
...
然而,随着他们离保宁城越来越近,气氛慢慢紧张起来。
城主佘老,探知陈霸天入了保宁境内,不愿坐以待毙。
他一方面紧守城池,一方面不惜血本,许下重利。
发动(骗)境内所有山寨、坞堡、豪强,沿途阻击,妄图将“恶魔之军”挡在城之外。
这日,特战军行至一险要之地。
但听两侧山林中一声梆子响,箭矢如飞蝗般射来。
紧接着,喊杀声四起,上千衣衫杂乱,手持各式兵器的匪兵从坡上冲下,试图凭借地利,将来军一举歼灭。
“保护主公!”梁清平反应极快。
牛爱花也同时厉声大喝:“一营,就地寻找掩体,射击!”
全军迅速依托马车、岩石组成防御圈,手中造型奇特的“烧火棍”喷出火舌!
“哒哒哒!哒哒哒!”
急促、连续的枪声响起,冲来的匪兵成片成片的倒下!
火箭弹飞向疑似头目,爆炸后传来惊恐哭嚎。
迫击炮也很快架设起来,“通通”几声,炸的山林震动。
战斗开始...特战军慌了一下...战斗结束。
这就是此次战役的过程。
可怜!本地匪帮没见识,被佘城主忽悠来送死。
他们手中的弓箭、刀枪,在自动步枪、火箭筒、迫击炮面前,如同烧火棍。
原本气势汹汹的冲锋,瞬间被击溃,侥幸活下来的,狼狈不堪的逃回山林。
驴大宝悻悻收火,嘟囔道:“不够打哩...”
大奎从崔娇怀里探出脑袋,看着满山狼藉,奶声奶气道:“虎姐姐,我怕。”
“大奎莫怕,打坏人呢。”
许悦娘和堂兄许安早惊的目瞪口呆。
他们这才明白,自己真真是认识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越靠近保宁城,此类阻击便越发频繁,规模也越大。
佘老显然下了血本,悬赏之高,让许多亡命之徒铤而走险。
山林间、隘口处,不时爆出枪声与爆炸声。
陈大全毫不在意,他一边指挥部队击溃来敌,一边对崔娇笑道:
“瞧,这佘老鬼多贴心,派这么多人来给咱练枪法。”
崔娇白了他一眼:“也不知是谁,在山庄里窝了半年装孙子。”
队伍就在这打打停停中,不断向保宁城逼近。
...
这一日,天光正好。
陈大全率特战军,晃晃悠悠杀到了保宁城下。
但见那保宁城,与黑石城截然不同。
垛口森严,守军林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可内里,早已是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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