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破虏哪吃过这等好东西?
火锅麻辣鲜香,尤其吸饱了汤汁的肉片和泡条,一口下去,简直赛神仙!
好吃的几乎要流下泪来。
一边吃美味,一边听陈大全“推心置腹”的痛斥黄德禄如何卑鄙无耻,如何欺男霸女,如何陷害忠良...
袁破虏只觉的头脑发热,心中天平倾斜。
酒足饭饱后,袁破虏打着饱嗝,带着陈大全送给他的“土特产”(火腿肠、方便面和火锅底料),迷迷糊糊回到了朝廷军营地。
回去后,他立刻找到父亲袁明俭和几位心腹将领。
将陈大全那套“义军首领被太监陷害”的说辞复述了一遍。
“...父亲,诸位叔伯!”
“那陈霸天言辞恳切,不似作伪!”
“他若真是十恶不赦的反贼,岂会如此优待于我?还请我吃那...那神仙般的食物!”
袁破虏说着,还回味的舔了舔嘴。
“依孩儿看,多半是那黄德禄颠倒黑白,为一己私欲,构陷忠良,以致酿成今日之祸!”
袁明俭等人听的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这事太过离奇,但陈大全追击途中那能“灭”而不“灭”的态度,似乎又佐证了这种说法。
见众人不信,袁破虏继续说道:“对了!陈义首说,那宜阳郡都尉将军郑承志可作证!”
“他曾与陈首领合力剿匪,陈首领还将功劳让于了他!”
“哦?”袁明俭眼神一凝。
“速传郑承志!”
不多时,魂不守舍的郑承志被带了来。
面对袁明俭等人的逼问,他起初还支支吾吾,企图蒙混过关。
但在袁破虏说出陈大全名号,并暗示已知晓“剿匪让功”之事后,郑承志便装不下去了。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将陈大全如何在宜阳郡境内追杀叛军,如何把吓得半死的他“救”下(其实是揍了一顿),又如何把功劳让给他,让他回去领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当然,在他口中,陈大全自然是“义薄云天”、“除暴安良”的义军首领形象。
有了郑承志这个“证人”,袁明俭和几个心腹手下,对陈大全是“被冤枉的义军首领”这事,已然信了七八分。
一时间,帐内气氛凝重。
众将想起死去的那么多士兵,想起一路奔逃的艰辛...
再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一个陷忠良的死太监!
坑了,被大大坑了!
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那阉竖不仅构陷忠良,竟还想将这泼天罪责扣在袁将军头上,真真是狠毒如蛇蝎。
“呸!阉狗无状!”
那满脸胡子的副将率先啐骂。
“若非此獠搬弄是非,我等何至于此!”
“不错!”一个参将亦拍案怒目。
“仗着陛下信重,便如此肆无忌惮,搬弄是非,实乃国之大蠹!”
一时间,帐内唾沫横飞,皆对黄德禄口诛笔伐。
袁破虏见差不多了,想起陈大全所赠“仙馔”,便道:“父亲,诸位叔伯。”
“那陈义首不仅仗义,更慷慨赠我些北地‘特产’,不若边吃边议?”
众人自是应允。
袁破虏遂亲自架起铁锅,烧上滚水,依着陈大全所教,煮起“火腿火锅面”来!
不多时,异香腾起,霸道钻入众人鼻腔。
众将此刻,都安安静静围在锅前,疯狂咽口水。
待方便面舒展开,袁破虏犹豫的挑起一根放入口中。
众将眼珠子粘在他筷子上,眼巴巴盯着他吧唧嘴。
“唔!好了,能吃...”
话音未落,早就端着碗筷的众将疯狂捞了起来...
“嘶——哈!好...好辣!”
“妙极!妙极!真是美味!”
“此肉鲜美异常,入口滑嫩!”
“......”
帐内顿时一片唏哩呼噜之声,众将吃的额头冒汗,却犹自不停,边吃边啧啧称奇。
不过一刻钟光景,偌大一口锅就被捞了个底朝天,连汤底都被刮干。
老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更何况还被人家撵的屁滚尿流。
此刻腹中饱暖,诸位将领更不想打仗了。
满心只剩下如何收拾黄德禄,以及保全自身性命前程。
然而思来想去,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皆觉棘手,帐内气氛复又沉闷起来。
袁破虏见状,适时开口道:“父亲,诸位叔伯,陈义首临别时曾言,他有法子可保全我等。”
“若父亲愿往北军营地一叙,他发誓绝不伤父亲分毫。”
众将闻言,又是一番交头接耳。
袁定边沉吟道:“父亲,我三千‘袁家军’嫡系,根基未损。”
“此番伤亡多是朝廷拼凑之兵,咱们与那陈霸天...呃,陈义首,并非不死不休。”
“若他真有良策...”
参将亦拱手说道:“是啊将军,眼下局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能得一生路,纵是与虎谋皮,也强过坐以待毙,回去被那阉狗构陷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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