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逢春眼皮都没抬一下,但嘴上不吃亏:“是金侄儿啊,又胖乎了,跟大福似的。”
金满仓一怔:“大福?”
木逢春轻笑:“老夫家的狗。”
“老匹夫...”
“死胖子...”
另一边,赌不休见到米万钟,阴恻恻讥讽:“米菩萨,准备拿多少霉米,换委员之位啊?”
米万钟责一本正经,慢条斯理道:“这委员之位,讲究的是实力与诚意,非是逞口舌之利所能得。”
“再怎么着,也落不到赌鬼手里...”
客栈之中,暗流涌动,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只等拜会陈大全,便要各显神通。
......
接风宴结束,刚过正午。
陈大全打发半仙、黄友仁去安排特战营驻地,并让本想作陪的曾阿大等人一同前去协助,美其名曰“熟悉军务,方便日后配合”。
自己则以消食为由,只带了驴大宝和两名亲兵,又在镇子里溜达起来。
果然,没走多久,便察觉到有人尾随。
回头一看,正是那侯六。
他牵着弟弟小桌子、妹妹小梳子,远远跟着,想上前又不敢的模样。
陈大全停下脚步,转身大大方方等他们。
侯六见行踪暴露,也不再隐藏,连忙小跑上前,拉着弟弟妹妹就要下跪:“小人...小人多谢恩公方才相助之恩!”
陈大全虚扶一下:“行了,别动不动就跪。”
“我且问你,跟着我们,所为何事?”
侯六抬起头,脸上虽还有淤青,眼神却清澈了许多:“恩公,小人知道您不是一般人。”
“您帮了小人,小人无以为报,就想看看有没有能替恩公效劳的地方。”
“别的不说,这黑蛮镇大街小巷、三教九流,没小人不知道的!”
陈大全正好缺个底层向导,便顺水推舟:“哦?那正好,你就陪我走走,说说这黑蛮镇的趣事。”
于是,一行人又加了侯六兄妹三人。
侯六不愧是地头混混,边走边聊,将镇中各大势力分布、哪些商行背景深厚、哪些作坊有独门手艺...如数家珍。
陈大全听的津津有味。
这期间,小梳子眼睛就没离开过驴大宝手里的烤羊腿,直咽口水。
大宝想起喜欢追在他屁股后的大奎,怜爱之心大起。
他把烤羊腿递到小梳子面前:“小妹妹,给你吃哩!”
小梳子看着眼前像山一样的叔叔,有些害怕。
但香喷喷的羊腿诱惑太大了!
她怯生生看了看哥哥,见侯六眨右眼,才小声说了句:“谢...谢大个子叔叔...”
羊腿几乎有她半个身子大,她抱着差点没站稳。
陈大全见状,连忙制止:“哎,别急着吃!”
他蹲下身,摸了摸小梳子额头,触手微烫,再看她面色,显然是营养不良又疾病缠身。
“小丫头还病着,肠胃弱,这油腻之物现在可不能吃,得先治病。”
他看向侯六,语气严肃起来:“侯六,带我们去你家看看。”
侯六一听恩公要去他那破家,又惶恐又感激,连忙在前引路。
一行人穿街过巷,越走越偏僻,房屋也越发破败,最终来到镇子东头的一片贫民区。
这里的屋宅都是泥胚房,空气中弥漫着衰败的气息。
侯六家是两间不大的破屋,屋顶茅草稀疏,墙壁漏风。
屋内昏暗,家徒四壁,入眼一张木桌,几个凳子,角落里堆着些杂物。
陈大全让小梳子躺在床上,仔细查看了她的情况。
询问之下,得知小梳子前些日子吃了些坏掉的粥水,又染了风寒。
虽抓过几服药,但还没见好就因为没钱断了。
小丫头懂事的让人心疼,为了不让哥哥担心,每天都强打精神,装作已经好了的样子。
陈大全推测,小姑娘是肠胃炎未愈,持续低烧,加上营养不良。
需要消炎、退烧,并且饮食要清淡又有营养。
“侯六,小梳子这病耽搁不得。”
陈大全沉声道,“速去烧热水,再煮些粟米粥,再用沸水冲散个生鸡蛋,混到粥里备着。”
“这几天,我就在你这儿住下了,一是给小梳子治病,二是办些其他事,可好?”
侯六闻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恩公不仅能医治小妹,还要住在他这破家里?
他激动的又要下跪,被驴大宝一把托住。
侯六哽咽:“公子恩德,侯六做牛做马...”
陈大全摆手:“别牛啊马啊的,赶紧办去。”
侯六连连应下,转身慌忙就往外走。
“家里没东西了,今日赚了钱,我去邻居家买。”
...
待喂了小梳子半碗蛋粥,陈大全将早就准备好的药片、胶囊给其服了下去。
侯六疑惑,问妹妹吃的是什么。
驴大宝骄傲的解释是自家的公子的独门秘药。
一粒卖一百两银子!
侯六听了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一百两?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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