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一脚踹开仁和医院锈迹斑斑的铁门,金属扭曲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回头冲身后的狗仔和火龙咧嘴一笑,露出因长期吸烟而泛黄的牙齿。
"看吧,我就说这破地方根本没人管。"小光晃了晃手中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医院黑洞洞的门口,"那些老头老太说什么闹鬼,都是吓唬小孩的。"
狗仔缩了缩脖子,他比小光和火龙都矮半个头,瘦得像根竹竿。他不安地搓着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我奶奶说这里二十年前出过医疗事故,死了好多人..."
"闭嘴吧胆小鬼!"火龙一巴掌拍在狗仔后脑勺上,打得他一个踉跄,"要滚现在就滚,别在这扫兴。"
火龙是他们中体格最壮的,留着寸头,脖子上纹着一条歪歪扭扭的龙。他总说那纹身是某个大佬给他纹的,但小光和狗仔都知道是他自己喝醉后让街边摊的学徒练手的产物。
三人打着手电筒走进医院大厅。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投下斑驳的光影,地板上积了厚厚的灰尘,每走一步都会扬起一片灰雾。小光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接待台,上面还摆着发黄的登记簿和一支钢笔,仿佛医护人员只是暂时离开。
"这地方保存得也太完整了吧?"小光拿起登记簿翻看,灰尘呛得他打了个喷嚏,"按理说废弃这么多年早该被搬空了。"
狗仔不安地东张西望:"我听说没人敢来这拿东西...拿过东西的人都出事了。"
火龙不屑地哼了一声,径直走向药房的方向。小光把登记簿随手一扔,跟了上去。狗仔犹豫了一下,也小跑着追上他们。
药房的门半开着,火龙用力一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里面排列着高高的药架,上面摆满了各种药瓶。火龙随手拿起一瓶,标签已经褪色看不清字迹。
"看看有没有能嗨的东西。"他晃了晃瓶子,里面的药片发出沙沙声。
小光走到里间,手电筒照到一个巨大的配药台上。台子上散落着各种器皿,其中一个烧杯里还有不知名的黑色沉淀物。他正要伸手去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玻璃碰撞的声音。
"别乱动东西!"小光转身喝道,却发现狗仔和火龙都站在门口,离药架很远。
"我们没碰啊。"火龙皱眉。
三人面面相觑,药架上的瓶子又轻轻晃动起来,这次更明显,就像有人从旁边走过带起的震动。狗仔的脸色刷地变白,后退几步撞到了墙上。
"有...有风吧?"小光的声音有些发抖,他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火龙大步走过去,猛地拉开药架:"谁在那?出来!"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最上层的一个药瓶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他脚边摔得粉碎。三人同时跳开,玻璃碎片和不知名的药粉撒了一地。
"操!"火龙骂了一句,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小光的手电筒光束不安地扫过每个角落:"我们...要不要去别处看看?"
狗仔已经退到了走廊上:"我们去楼上吧,听说手术室里有..."
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孩童笑声打断。那笑声清脆却空洞,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三人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谁家的熊孩子..."火龙强装镇定,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
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远处传来的滴水声,滴答、滴答,规律得令人发狂。小光咽了口唾沫,手电筒的光束开始不稳。
"我们走吧..."狗仔几乎是在哀求了。
小光正要同意,火龙却突然来了劲:"走个屁!老子今天非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在装神弄鬼!"
他大步走向走廊深处,小光和狗仔不得不跟上。走廊两侧是一间间诊室,门大多敞开着,里面黑洞洞的像一张张等待吞噬的大嘴。
当他们经过护士站时,桌上的老式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医院里如同惊雷,三人同时尖叫出声。狗仔直接瘫坐在地上,尿液浸湿了裤子。
火龙脸色惨白,但还是上前一把抓起听筒:"喂?谁?"
听筒里只有沙沙的电流声,然后是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忽远忽近,最后变成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火龙猛地扔掉听筒,后退几步撞在墙上。
"走!现在就走!"小光终于崩溃了,拽起地上的狗仔就要往外跑。
就在这时,所有的门同时砰地关上,巨大的声响在走廊里回荡。三人被困在了一段不足十米的走廊上,前后都是紧闭的门。
"这他妈怎么回事!"火龙疯狂地踹着最近的一扇门,但门纹丝不动。
狗仔蜷缩在墙角,抱着头啜泣:"我们不该来的...我们不该来的..."
小光的手电筒突然闪烁起来,光线忽明忽暗。在闪烁的光线中,他看到走廊尽头的阴影里站着一个小女孩。她穿着病号服,脸色惨白,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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