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偏殿露台上的“星象教学”最终以苏妩九尾尽露、羞愤欲绝地将脸埋在顾衡怀里装鸵鸟告终。顾衡似乎对“把玩”她炸毛的尾巴格外有兴致，直到苏妩浑身酥软、连呜咽都带着哭腔，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手，却依旧将人牢牢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欣赏着月光下她无力垂落的蓬松狐尾。
“看来这‘教导’藏尾巴的功课，”顾衡的声音带着餍足的笑意，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还得多上几课。”
苏妩在他怀里抖了一下，羞得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把脸埋得更深，恨不能原地消失。腰间彻底失效的香囊像个无言的讽刺，提醒着她在这位帝王面前，所有的伪装都是徒劳。
翌日清晨，苏妩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出现在御书房。昨晚的“刺激”太大，她几乎一夜未眠。更让她如坐针毡的是，顾衡今日似乎心情格外好，批阅奏折时唇角都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看得她心惊胆战。
“研墨。”熟悉的命令传来。
苏妩一个激灵，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过去，拿起墨锭，恨不得离他三丈远。
“嗯？”顾衡放下笔，目光扫过她刻意拉开的距离，眉头微挑，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苏妩认命地又往前挪了半步。
顾衡这才满意，重新拿起奏折。然而，当苏妩刚小心翼翼地开始研磨时，那只修长的手又伸了过来，不由分说地覆上她的手背。
苏妩浑身一僵，手指瞬间冰凉。
这一次，顾衡的动作更加“变本加厉”。他不仅带着她研磨，宽大的手掌更是完全包裹住她的小手，指腹带着薄茧，在她光滑的手背、敏感的指节、甚至手腕内侧的嫩肉上，缓慢而充满狎昵意味地摩挲、揉捏。那力道时轻时重，带着一种玩味的探索和不容置疑的掌控，仿佛在把玩一件上好的暖玉。
“陛……陛下……”苏妩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脸颊迅速染上红霞，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灼热温度和那令人心悸的摩擦感。腰间虽无香囊庇护，但昨夜“露馅”的阴影犹在，她只能死死咬着下唇，用尽全身力气压制着体内因这极致暧昧的触摸而疯狂翻涌的妖力，耳朵根烫得惊人，尾巴根更是蠢蠢欲动。
顾衡仿佛没听到她的抗议，目光依旧落在奏折上，神情专注，仿佛那只在她手上作乱的手不是他的。只有那微微上扬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恶劣的愉悦。
“手这么凉，”他状似随意地开口，手指却恶劣地滑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紧紧相贴，那滚烫的温度瞬间传递过来，“看来昨夜在露台吹了风，着凉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关切”，眼神却戏谑地扫过她瞬间红透的耳根。
苏妩被他十指紧扣的动作惊得差点跳起来，那紧密的、毫无缝隙的贴合感带来的冲击力，远超之前的任何一次“教导”！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骨的形状和掌心的纹路，一种强烈的被侵占感让她浑身发麻。
“没……没有……”她语无伦次，试图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攥住，动弹不得。
“没有就好。”顾衡淡淡道，手指却在她指缝间微微用力，带着一种狎昵的摩擦，拇指指腹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她柔嫩的手心。
这简直是一场酷刑！苏妩被他禁锢在御案旁，一只手被他牢牢扣在掌心肆意“把玩”，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两人相贴的肌肤上。那带着薄茧的、充满力量和掌控欲的抚摸，像无数细小的电流，在她体内乱窜，激起一阵阵陌生的战栗和羞耻的快感。她只能死死低着头，盯着两人交缠的手指，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甜甜！救命！他……他太过分了！】苏妩在脑海里哀嚎。
【宿主！忍忍！他在标记领地呢！你看他多享受！好感度在稳步上升！84.5%了！】甜甜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音，【而且……你不觉得……有点刺激吗？】
刺激？苏妩欲哭无泪。是刺激得快爆炸了！她感觉自己像被架在文火上慢烤，每一寸被他触碰的肌肤都在尖叫。
这场漫长而煎熬的“研墨”终于结束。顾衡松开手时，苏妩的手心已是一片濡湿，手指更是微微发麻。她如蒙大赦，立刻后退几步，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顾衡看着她逃也似的动作和依旧绯红的侧脸，眼底的笑意更深。他慢条斯理地拿起刚刚用两人“合力”研磨出的墨汁书写的朱批，满意地点点头：“嗯，今日的墨色，甚好。”
苏妩：“……” 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午后的御花园，阳光明媚。顾衡处理完政务，似乎兴致颇高，命人在湖心亭备了茶点。
苏妩被迫作陪，坐在他对面，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他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眸。
“尝尝这新贡的云雾。”顾衡亲手执壶，为她斟了一杯。碧绿的茶汤在白玉杯中氤氲着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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