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后暮光艺术与贸易公司成立后的某个傍晚,顾衡牵着苏妩的手,走进市中心最高建筑顶层的旋转餐厅。这家以全玻璃穹顶和城市全景闻名的餐厅今晚异常安静——显然被包场了。
“这是...”苏妩看着空无一人的餐厅,眼中闪过惊喜。
“庆祝我们公司成立,小狐狸。”顾衡执起她的手,在她指尖落下一吻。他今晚穿着定制的深灰色西装,银灰色长发比往常更加精致地束起,整个人在暮色中仿佛发光。
侍者引领他们来到餐厅最佳的位置,整座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展开来,如同散落的星辰。桌上铺着深红色桌布,银质烛台点缀其间,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那束深红色蔷薇——与顾衡画像中他手持的那支一模一样。
“您还记得...”苏妩轻触花瓣,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
“我记得关于你的一切。”顾衡为她拉开座椅,动作优雅如几个世纪的贵族。
晚餐开始后,每一道菜都精致得如同艺术品,搭配的酒款更是罕见。当侍者端上一道淋着深红色酱汁的牛排时,顾衡轻声介绍:“这是来自我名下酒庄特制的红酒酱汁,用的就是你上个月特别推荐的那款混酿。”
苏妩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味道...比我们试饮时的样品更加醇厚!”
“我让酿酒师特别调整了配方,”顾衡的银灰色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为了纪念某个小狐狸的敏锐味觉。”
随着晚餐进行,顾衡不时透露着这几个月公司的成就——那些苏妩尚未得知的消息。
“上周,我们匿名售出的那幅十七世纪油画,创下了该画派的历史拍卖纪录。”他平静地陈述,仿佛在谈论天气。
苏妩差点被红酒呛到:“什么?可是那幅画不是...”
“是真品。”顾衡唇角微勾,“我沉睡前的收藏之一。而买主是欧洲某皇室成员,通过三层代理完成交易,完全保密。”
苏妩放下酒杯,难以置信地摇头:“您从未告诉我...”
“惊喜,我的首席执行官。”他执起酒杯向她致意,“而这只是开始。下个月,我们将在巴黎开设第一家海外画廊。”
这个消息让苏妩彻底愣住。她一直在推进海外扩张计划,但没想到顾衡已经悄无声息地完成了最关键的一步。
“您真是...”她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总是给我惊喜。”
顾衡伸手越过桌面,轻轻握住她的手:“是你给了我勇气,小妩。没有你,这些珍藏或许会永远尘封在黑暗中。”
晚餐的甜点是一款精致的巧克力雕塑,造型赫然是一只小狐狸蜷缩在月光下的蔷薇丛中。如此精巧的细节让苏妩感动得几乎落泪。
“尝尝看,”顾衡切下一块巧克力递到她唇边,“主厨特别调整了配方,加入了你最喜欢的黑莓利口酒。”
苏妩张口接受他的喂食,甜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但更甜的是心中的感动。当她注意到巧克力底座上细小的字样时,更是心跳加速——那上面用可食用金粉写着:“致我的永恒”。
晚餐后,餐厅的灯光渐渐暗下,只余桌上的烛光摇曳。不知何时,现场乐队开始演奏一支舒缓的华尔兹——正是那夜在古宅中他们共舞的那支曲子。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苏小姐?”顾衡起身,优雅地伸出手。
苏妩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任由他引领自己步入舞池。城市的灯火在他们周围旋转,仿佛置身星空之中。
“还记得这支曲子吗?”顾衡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将她带近。
“永远记得。”苏妩靠在他胸前,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那是我第一次真正触碰到您的心。”
顾衡带着她旋转,动作比一年前更加自然流畅。“那时我就知道,这只大胆的小狐狸,将永远改变我的永恒。”
舞曲渐入高潮,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这一年来,看着你在商场上闪耀,看着你用智慧和魅力征服每一个难题...我每一天都更加确定,唤醒我的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苏妩抬头,对上他银灰色的眼眸,那里面不再有千年的冰封,只有深沉如海的爱意。“顾衡...”
他停下舞步,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打开盒盖的瞬间,苏妩呼吸一滞——里面是一枚设计极其精美的戒指,主石是一颗罕见的灰色钻石,周围镶嵌着细小的红宝石,造型宛如月光下的蔷薇与狐狸相互依偎。
“苏妩,我的小狐狸,”顾衡单膝跪地,执起她的手,“你愿意不仅仅是我的合伙人,而是我永恒生命中唯一的伴侣吗?”
苏妩的手微微颤抖,眼中盈满泪水。这一刻,城市的灯火、浪漫的音乐、精致的晚餐都不再重要,她的世界中只剩下眼前这个愿意为她改变永恒的吸血鬼亲王。
“是的,”她哽咽着回答,任由他为自己戴上戒指,“我愿意,我的亲王。”
顾衡站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吻如誓言般落在她的唇上。这个吻不再有最初的试探与较量,只有历经时光沉淀后的信任与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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