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蜕变的终焉
它终焉悬浮在破碎的天空下,眉心微型乾坤令缓缓旋转。
他紫黑的长袍无风自动,眼中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的平静。当他开口时,声音不再混杂千万人的回响,而是清澈如泉:
"父亲,我看到了..."
归墟强撑身体站起,警惕地盯着这个突然气质大变的"儿子"。星晷的星砂无声环绕三人,随时准备防御。
终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皮肤下紫黑纹路正逐渐转化为紫金色:"原来我一直搞错了...我不是毁灭者..."
他忽然抬手,一道紫金光束射向远处崩塌的山峰。令人震惊的是,光束所过之处,破碎的山体竟开始自行修复!
"这是..."阿星瞪大眼睛,"乾坤令的力量?"
终焉微笑点头,那笑容竟与归墟有七分相似:"龙皇精血中藏着讯息...她早就预见今日。"
他指向自己眉心的令印:"这才是我的真正使命——不是吞噬世界,而是..."
"平衡。"归墟突然接口,尘封的记忆彻底解封,"你是作为平衡者诞生的。"
第二节:龙皇遗策
临时搭建的石台上,星砂组成了立体投影。
终焉——现在或许该称他为"平衡者"了——正在解释龙皇的远古布局。他指尖轻点,星砂便重现远古场景:
龙皇被七根灭世矛钉在大地时,暗中将精血分成了三份。一份化作黄美玲体内的龙鼎之灵;一份封印在新生鼎深处;最后一份则藏在初代乾坤令主分割的力量中。
"母亲预见了新生鼎会被污染。"终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度,"所以她将真正的'平衡密钥'藏在我体内。"
他指向眉心:"只有当乾坤令与龙皇精血完全融合,我才能觉醒真正使命。"
星晷敏锐地注意到:"那现在天罚..."
"并未消失。"终焉摇头,"只是转化了形态。"他看向归墟,"父亲当年分割自己镇压天罚,其实留下了隐患——被分割的部分依然带着污染。"
阿星挠头:"所以现在咋办?天地还在崩啊!"
终焉突然单膝跪地,向归墟行了个古老礼节:"需要父亲与我合力,完成当年未竟之事。"
"重铸乾坤?"归墟神色复杂。
"不。"终焉抬头,眼中闪烁着奇异光彩,"接纳它。"
第三节:绝望抉择
"你说什么?"
星晷的星砂失控地炸开。归墟也瞳孔骤缩,尘封记忆中的某个禁忌片段浮现——当年初代令主确实考虑过彻底接纳天罚,但因风险太大而放弃。
"天罚本就是世界的一部分。"终焉平静地解释,"就像阴阳两面。父亲当年强行分割镇压,反而让它异变成灾厄。"
他伸手轻触地面,一道紫金光纹扩散开来。所过之处,龟裂的大地暂时稳定:"看,这就是接纳小部分天罚后的效果。"
归墟胸口纹路剧烈闪烁,黄美玲的虚影若隐若现:"代价是什么?"
"您心里清楚。"终焉直视他的眼睛,"就像您和美玲娘亲的融合。"
星晷突然明白过来:"你要归墟接纳所有天罚?那不等于..."
"自杀。"终焉坦然承认,"但这是唯一让世界存续的方法。"
他展开双臂,身后浮现出整个世界的虚影。虚影中,紫黑根系已深入各界核心,强行剥离只会引发连锁崩溃。
"三天。"终焉轻声道,"七十二个时辰后,如果还不能完成接纳,世界就会..."
投影突然变幻,展现各界崩溃的惨状。阿星一拳砸在石台上:"就没有别的办法?"
终焉沉默片刻:"有。但比这更残酷。"
第四节:星晷的决心
深夜,残破的观星台上。
星晷独自跪坐在星砂阵中央,七窍缓缓渗血。她面前悬浮着本命星盘,盘中星砂正组成一个从未见过的凶兆卦象。
"果然..."她擦去鼻血,声音发颤,"终焉隐瞒了关键。"
星盘显示,终焉的方案确实能拯救世界,但代价是归墟与黄美玲的完全消融。更可怕的是,天罚并不会真正消失,而是以终焉为容器继续存在!
"他打算牺牲自己..."星晷喃喃自语,"不,是替代..."
身后传来脚步声。阿星拖着伤腿走来,递给她一块染血的手帕:"又强行推演了?"
"我看到了真相。"星晷抓住阿星的手,"终焉的计划有问题!他不是要归墟接纳天罚,而是..."
她凑到阿星耳边低语。随着话语,阿星的表情从震惊到凝重,最后化为决绝。
"我去找归墟。"他转身就走,"你准备那个。"
星晷点头,从怀中取出个小巧的星髓瓶。瓶中装着她在世界崩溃前收集的各界本源——那是最后的保险。
第五节:父子诀别
黎明时分,归墟站在世界边缘的断崖上。
脚下是翻涌的混沌雾气,那是正在崩溃的界壁。终焉无声地出现在他身旁,两人相似的背影在晨光中拉出长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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