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清晨的阳光透过高二 A 班的玻璃窗，在课桌上洒下细碎的光斑。讲台上，班主任阿蕾奇诺穿着剪裁得体的墨绿色大衣，手里捏着语文课本，声音清亮地讲解着古诗里的圣诞意象 —— 虽然课本里没有，却是她特意加的趣味拓展。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若是放在圣诞夜，便是围炉拆礼物的温暖意境……” 阿蕾奇诺的目光扫过教室，落在靠窗的位置时，却轻轻顿了顿 —— 空趴在桌上，侧脸贴着摊开的语文书，额前的碎发遮住眉眼，呼吸均匀，显然是昨晚陪众人看电影到太晚，此刻正补觉。
有趣的是，他看似睡得沉，却像长了第六感。阿蕾奇诺指尖夹着半根白色粉笔，看似随意地朝他桌角丢去，粉笔刚要碰到桌面，空的手腕轻轻一抬，课本微不可察地挪了半寸，粉笔 “嗒” 地落在书页空白处，没惊醒他分毫，甚至连眼睫都没颤一下。
阿蕾奇诺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没再理会，转而继续讲课。可刚讲了两句，教室后排突然传来 “咔嚓咔嚓” 的脆响 —— 徐笠智正埋着头，手里攥着一块黄油曲奇，嘴巴塞得鼓鼓囊囊，嘴角还沾着圈黄油，连课本都成了临时 “餐盘”，曲奇碎屑掉了满桌。
“徐笠智。” 阿蕾奇诺的声音冷了半度，指尖的粉笔精准地朝他手背飞去。这次没有意外，粉笔 “弹” 在徐笠智手背上，他吓得一哆嗦，曲奇差点掉在地上，慌忙用另一只手接住，嘴里的饼干还没咽下去，含混不清地抬头：“老、老师……”
“上课吃东西，还把课本弄脏，你说为什么叫你？” 阿蕾奇诺走到他课桌旁，看着满桌的碎屑和他嘴角的油，眉头微蹙。徐笠智咽完嘴里的饼干，委屈巴巴地指了指前排的空：“可、可是老师，会长也在睡觉啊！您刚才丢粉笔他都躲开了，为什么我吃个曲奇就被抓了？”
这话一出，教室里瞬间响起低低的笑声。空被笑声惊醒，迷迷糊糊地抬头，刚好对上阿蕾奇诺的目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徐笠智继续 “控诉”：“您看会长，睡觉都能躲粉笔，我就吃口曲奇，还没尝出黄油味呢……”
阿蕾奇诺没忍住笑，伸手抽了张纸巾递给徐笠智，语气缓和了些：“空躲粉笔，是因为他昨晚帮学生会整理圣诞活动资料到凌晨，补觉也是不得已；你呢？早餐没吃饱，就把零食带到课堂，还弄脏课本 —— 这能一样吗？”
她顿了顿，指了指徐笠智嘴角的油：“先把嘴擦干净，下课到我办公室来，我那有刚烤的蔓越莓饼干，比你这个好吃，也比你这个‘合法’。” 徐笠智眼睛瞬间亮了，连忙用纸巾擦嘴，点头如捣蒜：“谢谢老师！我下次再也不在课上吃了！”
教室里的笑声更响了，空也忍不住笑了，揉了揉眼睛，把桌上的粉笔捡起来递给阿蕾奇诺：“老师，抱歉，下次我尽量不课上补觉。” 阿蕾奇诺接过粉笔，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课桌：“先听课吧，下课后把圣诞活动的流程表给我看看。”
阳光继续在课桌上流淌，讲台上的古诗讲解重新开始，只是这次，徐笠智坐得笔直，眼神紧紧盯着课本，连指尖都没再碰过零食袋；空也撑起精神，偶尔在课本上划下重点，教室里的氛围温馨又鲜活 —— 大概只有在圣诞节的课堂上，才会有这样带着烟火气的小插曲，让严肃的语文课，也多了几分圣诞独有的温柔。
徐笠智刚擦干净嘴角的黄油，正眼巴巴地盯着讲台，后排突然传来唐舞麟的声音，带着几分爽朗的笑意：“没事，笠智，来根烤肠，刚从校门口的便利店买的，还热乎着呢！”
话音未落，一根裹着油纸的烤肠就从后排递了过来，油亮亮的肠衣泛着诱人的光泽，还带着淡淡的肉香。徐笠智眼睛瞬间亮了，刚要伸手去接，却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 —— 阿蕾奇诺正站在讲台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里还捏着半截粉笔。
他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地转头看向唐舞麟，小声嘀咕：“老、老师还在呢……” 唐舞麟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后脑勺，笑着对阿蕾奇诺说：“老师，我这烤肠是纯肉的，没放太多调料，想着笠智早餐没吃饱，下课给他垫垫肚子，不是故意上课递零食的。”
阿蕾奇诺看着两人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严肃，反而笑着说：“下不为例。唐舞麟你也别惯着他，上课就该有上课的样子，想吃烤肠，等下课再一起分享。” 她说着，还指了指徐笠智的课桌，“先把你桌上的曲奇碎屑清理干净，再认真听课，不然下次连办公室的蔓越莓饼干都没有你的份。”
徐笠智连忙点头，飞快地从抽屉里拿出纸巾，把桌上的碎屑擦得干干净净，还不忘朝唐舞麟比了个 “下课再说” 的手势。唐舞麟笑着把烤肠揣回兜里，对着他做了个 “放心” 的口型，然后也端正坐姿，看向讲台 —— 毕竟阿蕾奇诺的语文课虽然偶尔宽松，却从不让人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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