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诗**
炊烟引路残阳血,刀山断足锈刃寒。
腐草裹兵煅新骨,青岩夜叩命门关。
千锤凿尽星髓痂,百毒熬成文武丹。
莫道凡铁无锋处,且看薪火焚旧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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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烟踪引祸·刀山断足**
循着那一缕从青岩镇废墟升起的、淡蓝色的炊烟,厉烽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步踏入这片承载着太多血泪与毁灭的故土。焦黑的断壁残垣依旧,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焦糊味与尘埃的气息。然而,就在这片死寂之中,那“咚…咚…咚…”的**剁骨声**,竟比记忆中更加沉重、更加冰冷!每一声都如同丧钟,敲打在心头。
肉铺的轮廓在暮色中显现。赵大膀子如同沉默的石像,矗立在铺子前那片被血与油浸透的泥地上。他脚下,并非寻常泥土,而是堆满了暗红灼目、散发着刺鼻硫磺与金属腥气的**淬火铁渣**!铁渣堆积成小山,表面升腾起滚滚热浪,扭曲了周围的景象。他手中那柄沾满陈年血垢、刃口布满细小缺口的厚重剁骨刀,刀尖抬起,带着千钧煞气,稳稳地指向踉跄走近的厉烽:
“踏过此山,许你喝口汤。” 声音嘶哑,毫无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的规则。
眼前是滚烫的铁渣刀山,身后是再无退路的死寂废墟。厉烽低头,看着自己早已伤痕累累、仅剩破烂草鞋的双足。没有犹豫,只有决绝。他猛地甩掉脚上最后一点遮蔽,赤着脚,一步踏上了那暗红灼热的铁渣山!
**嗤啦——!**
皮肉接触滚烫铁渣的瞬间,令人头皮发麻的灼烧声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骤然腾起!脚底的皮肤如同薄纸般瞬间碳化、破裂!无数细小的、滚烫的**铁屑**如同嗜血的活物,带着灼烧灵魂的高温,狠狠嵌入脚掌的皮肉、骨缝深处!鲜血甫一涌出,就被高温蒸腾成血雾,发出“滋滋”的声响!
剧痛如同电流炸遍全身!然而,这剧痛尚未达到顶峰——
**呜——!**
刺耳的破空尖啸撕裂暮色!赵大膀子的剁骨刀已带着肢解万牲的恐怖煞气,如同开山巨斧,裂空劈来!刀锋未至,那冰冷的杀意已冻结了厉烽周身的空气!
**非遗:苗族上刀山祭仪**
生死一线,凶性勃发!厉烽非但不退,反而在滚烫的铁渣上猛地旋身!他竟以血肉之躯,迎着那足以劈开山岳的刀锋,用左耳侧迎了上去!
**噗嗤!**
冰冷的刀锋如同切过朽木,轻易削飞了厉烽的左耳!半片染血的耳廓打着旋儿,飞溅着温热的血珠,不偏不倚地落入那片暗红的铁渣堆中!
**轰——!**
蕴含在厉烽血液中的煞气与星髓残毒,如同最猛烈的助燃剂!沾染了血珠的铁渣瞬间爆燃!粘稠、诡异、散发出浓烈疫病气息的**滔天青焰**冲天而起!炽烈的青焰光芒,如同探照灯般,短暂地、清晰地映照出赵大膀子刀势运行轨迹中,那稍纵即逝的、因煞气爆发而产生的细微凝滞!
机会!厉烽完好的右足,不顾脚底已被铁屑扎透、灼烧得皮开肉绽,猛地在那滚烫的铁渣上狠狠一蹬!
**咔嚓!噗嗤!**
脚踝处传来清晰的骨裂声!更多的滚烫铁屑如同钉子般深深扎入骨头缝隙!剧烈的摩擦感如同生锈的钝锯在反复刮擦着骨髓!剧痛几乎让他昏厥!但他借着这一蹬之力,身体如同被折断翅膀却依旧扑向猎物的鹰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猛地扑向肉铺那扇油腻厚重的门板!
就在他身体离开铁渣山的瞬间——
**轰隆隆——!**
那堆积如山的淬火铁渣,在青焰的灼烧与某种秘法的引动下,竟轰然腾空而起!无数燃烧着青焰的铁渣在空中凝聚、组合,瞬间化作一座由燃烧铁刃构成的、狰狞恐怖的**刀山虚影**!虚影带着焚灭一切的气势,狠狠砸落在厉烽刚刚离开的位置!灼热的气浪裹挟着铁腥与焦肉的恶臭,狠狠拍在他的背上!
铁屑在脚骨深处摩擦的“咯吱”声如同锈锯割木,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钻心的刺痛。鼻腔里充斥着脚底板皮肉焦糊混合着滚烫铁锈特有的、令人作呕的**铁腥糊味**,这味道混合着血腥气,直冲脑髓,几乎让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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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腐草煅兵·锈刃吞星
厉烽重重撞在肉铺油腻冰冷的门板上,才勉强稳住没有倒下。他低头看向自己惨不忍睹的右脚踝——断裂的骨头茬刺破皮肉,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深深扎满了暗红的铁屑,黑紫色的脓血混合着粘稠的星髓能量正从伤口处汩汩渗出。
剧痛让他额头冷汗涔涔,但他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他伸出颤抖的左手,不顾皮肉被撕裂的疼痛,狠狠抓住一根突出脚踝、扎得最深的铁刺,猛地向外折断!
**咔嚓!**
黑紫色的脓血混合着粘稠的星髓能量,如同被挤压的脓包,顺着断刺的伤口喷溅而出!几滴粘稠的脓血,不偏不倚,恰好滴落在门板阴影角落处,一柄被厚厚锈迹完全覆盖、几乎与废铁无异的**锈柴刀**上——那正是他当年凡尘问道时,劈柴挑水、赖以维生的旧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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