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质疑道:“王副所长,这判决结果,我有些疑问,之前的调查,无论是邮局老杨的初步证词,还是逻辑推断,主要责任都指向易中海。
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了贾东旭是主犯,易中海只是从犯?
这证词变化的依据是什么?调查过程是否符合程序?”
她的问话条理分明,直接切中要害,完全不像一个普通年轻女孩能说出来的话。
王副所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和为难,他干咳了一声,眼神有些飘忽,打着官腔。
“何雨水同志,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个案子呢。
具体情况是赵所长亲自督办的,细节和取证过程我也不是完全清楚。
反正现在最终的证词就是这样,证据链也形成了。
法院呢,也是依据现有的证据做出的判决,我们派出所只是负责执行判决。”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把责任推给了上级赵所长,暗示何雨水再追问也无济于事。
显然,他不想,或者说不敢。
这里面水深,你得钱,见好就收
何雨水心里冷笑一声,果然如此,杨厂长的能量不容小觑,为了保住易中海硬是能把黑的说成灰的,把主犯变成死人,把重罪变成可操作的罚款。
就在这时,一大妈王翠兰又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王副所长,这是一千块钱罚金,我凑齐了,能不能让老易早点回来?他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
王副所长接过信封,捏了捏厚度,又打开快速清点了一下,点点头:“嗯,数目对了,不过程序还得走,他还要再接受半个月的教育,半个月后,你们去接人。”
王翠兰一听还要关半个月,眼泪又掉了下来,但听到终究能回来,总算松了口气,连连鞠躬。
“谢谢王所长。”
王副所长摆摆手,然后拿着那装着罚金的信封,转身递向何雨水:“何雨水同志,这笔钱是属于你的,你清点一下,收好。”
何雨水看着递到眼前的信封,没有立刻去接。
她心里一阵愤怒。
玛德!
这算什么?
自己坚持不出具谅解书,明确表示要追究易中海的刑事责任。
结果呢?
上面的人一番操作,轻飘飘地罚了一千块钱,关了半个月就了事?
现在还把这一千块钱硬塞给自己。
这简直就是在强行“谅解”,强行“和解”,用这一千块钱堵她的嘴,让她吃下这个哑巴亏。
她要是收了这钱,在外人看来,就等于她何雨水默认了这个判决,不再追究了。
可不收又不行,判决都出来了。
在这个人情社会,规则往往要为权力和关系让路
看来必须要给杨厂长来个大的,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她就打蛇七寸。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憋屈伸手接过钱,不拿白不拿。
看来,不把这天捅个窟窿,想凭这件事就把易中海彻底送去大西北改造,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来日方长,今晚就写举报信举报杨厂长。
“谢谢王副所长,麻烦你了。”
她的声音干巴巴的,没有任何情绪。
王副所长见她收了钱,点点头:“嗯,事情到此为止,以后好好过日子。”
说完,便带着两名警员转身离开了四合院。
贾张氏却死死盯着何雨水手里的钱,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口水差点流出来。
一千块!
又是一千块啊。
那得买多少斤肉?
够她宝贝孙子和她吃多久?
这钱要是给了她贾家该多好,都怪何雨水这个死丫头,还有易中海那个老绝户,竟然不把这钱接济一下她贾家。
不仅贾张氏,院里好几个还没成家的小伙子,看着何雨水手里的巨款,眼神都变得火热和蠢蠢欲动。
前后两次,加起来都三千多块啊。
在这个工人月薪普遍几十块的年代,这简直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款。
谁要是娶了何雨水,不就等于瞬间娶了一个活生生的富婆吗?
那得少奋斗多少年?
原本因为何雨水性格变得强硬、还在观望和退缩的心思,此刻在巨额金钱的刺激下,又重新活络起来。
甚至有些人开始盘算着,怎么托媒人去探探口风,或者自己怎么“偶遇”表现一下了。
何雨水感受到周围那些骤然变得复杂和火热的目光,心里更是烦躁和警惕。
财帛动人心,这笔意外之财,恐怕不仅没能带来安宁,反而会给她招来更多的麻烦。
她冷着脸,将钱紧紧攥在手里,无视所有目光,转身就朝自己屋走去,把门一关就收入空间内。
傻柱刚从公厕回来,就碰到王副所长他们,“王所长,王所长您留步。”
“这怎么回事啊?我刚听了一耳朵,说什么一大爷……还有贾东旭?东旭不是早没了吗?这怎么还扯上他了?”
王副所长看着眼前这个愣头青,心里叹了口气,知道不简单说两句是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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