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恋综》的第六天,天空阴沉得像块发霉的抹布。庄园的露天挑战区架着三组高空秋千,钢索在风里吱呀作响,像极了要断气的老鸹嗓子。叶知秋站在秋千起点,黑色皮夹克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大花袄的红边,脚上的马丁靴踩在冻硬的泥地上,"咔嗒"一声,比周围的尖叫都响。
"大妹子,这秋千绳都磨得发亮了!"负责检查设备的老周抹了把汗,"上次刮台风断了三根,今儿这风......"
"老周头,"叶知秋回头,嘴角扯出个痞笑,"你要是怕,现在就给姐磕三个响头,姐让你回家抱孙子。"
老周脖子一缩,灰溜溜钻进帐篷。周围的工作人员交换着眼色——这姑娘从第一天来就不是善茬,昨儿把顾景深的限量款手表当飞盘扔进了湖里,今儿又要玩高空秋千?导演组给她安排的"心跳挑战",怕是要变"送命挑战"。
"叶小姐,"导演王浩捏着对讲机凑过来,"陆野先生已经在对面平台了,你们组第一个挑战。"
叶知秋抬头,对面二十米高的平台上,陆野正低头调试安全绳。他穿了件黑色冲锋衣,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线。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侧若隐若现的肌肉——昨天篝火晚会上,她可没少摸这块。
"陆少!"叶知秋扯着嗓子喊,"你要是敢在底下偷懒,姐把你那辆骚包迈巴赫砸成废铁!"
陆野抬头,墨镜滑到鼻尖,露出双眼睛:"叶小姐,我建议你先把安全带系紧。"
"少来这套!"叶知秋把安全带往身上一套,"姐当年在工地搬砖,从三楼掉下来都没咋地,这破秋千......"
"三、二、一——"工作人员的哨声响起。
秋千猛地荡了出去。叶知秋整个人腾空,风灌进耳朵里,她却咧嘴笑了,伸手揪住帽檐:"老妹儿们,看姐表演个'空中劈叉'!"
"叶知秋!你疯了!"下方传来苏柔的尖叫。她和李狗蛋被分到了同一组,此刻正攥着安全绳脸色发白,"这秋千晃得这么厉害,你会摔死的!"
"摔死?"叶知秋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大花袄的流苏被风吹得乱飞,"顾景深,你给我听着!要是姐今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系统把你那点破事全抖出去——包括你去年在三亚跟女明星的私生子!"
"你!"顾景深的声音从控制室传来,带着压抑的怒火。叶知秋看见他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泛着青。
秋千荡到最高点时,风突然变了方向。原本温柔的北风卷着雪粒子,"呼"地砸在叶知秋脸上。她眯起眼睛,感觉钢索在指尖震颤——不对,这震动不是风的缘故。
"老周头!"她扯着嗓子喊,"钢索松了!"
下方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老周举着扳手冲过来:"不可能!我今早刚检查过......"
"放屁!"叶知秋在空中晃得更厉害了,"你他娘的是不是收了顾景深的好处?"
"我没有!"老周急得直跺脚,"可能是......可能是风太大......"
"放你娘的狗屁!"叶知秋突然拽住钢索,借着惯性往回荡,"陆少!接住我!"
对面平台上的陆野早有准备。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手臂绷成钢铁,精准地搂住叶知秋的腰。两人撞在一起,秋千"哐当"一声撞在支架上,钢索发出刺耳的断裂声。
"完了!"工作人员尖叫。
"都他娘的闭嘴!"叶知秋踹开陆野的胳膊,翻身站到平台上,"老周头,把备用钢索拿出来!"
陆野盯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笑了:"叶小姐,你刚才在空中翻跟头的时候,挺像个女战神。"
"那是!"叶知秋拍了拍身上的灰,"姐当年在体校练过体操,这算啥?"
"体校?"陆野挑眉,"难怪力气这么大。"
"少贫!"叶知秋扯过备用钢索,"赶紧的,别耽误姐挑战!"
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换好钢索。叶知秋重新系好安全带,冲陆野挑眉:"陆少,刚才那下,姐没拽疼你吧?"
"疼。"陆野摸了摸被她踹青的胳膊,"但你刚才翻跟头的时候,头发散了。"
"啊?"叶知秋一愣,下意识去摸头发。大花袄的盘扣被风吹开,露出锁骨处的红绳——那是她穿书那天,原主挂在床头的平安符。
"挺好看的。"陆野突然说。
叶知秋的手顿住。风掀起她的碎发,露出泛红的耳垂。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秋千晃得还响。
"咳。"她清了清嗓子,"赶紧的,再磨叽姐把你那辆破车砸了。"
第二次荡秋千时,风奇迹般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叶知秋的大花袄上,红得像团火。她荡到最高点,张开双臂,大声喊:"老妹儿们!看姐的'空中飞吻'!"
她俯身亲了亲空气,落地时故意踉跄了两步,撞进陆野怀里。两人抱在一起,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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