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风裹着桂香钻进楼道,陆野提着公文包跨进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啪”地亮起。暖宝正趴在地毯上拼拼图,听见动静抬头:“爸爸!你回来啦!”小手里还攥着半块兔子图案的拼图,“我和妈妈拼了秋天的树,你看!”
叶知秋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洗手吃饭,今天做了糖芋苗和蟹黄汤包。”她擦了擦手接过公文包,“今天又加班到这么晚?”
“项目收尾,总得盯一盯。”陆野换鞋时瞥见茶几上的相框——是上周拍的全家福,暖宝骑在他脖子上,麦芒躺在叶知秋臂弯里,陆奶奶坐在后排笑出了褶子。“奶奶视频了吗?”他问。
“刚打过。”叶知秋把最后一笼汤包端上桌,“说院里的桂花开了,晒了新收的南瓜籽,让我们周末回去拿。”
暖宝已经搬了小凳子坐在餐桌旁,麦芒摇摇晃晃跟过来,肉乎乎的小手扒着桌沿:“包包!包包!”
“小馋猫。”叶知秋捏捏他肉脸,“等会给你留最大的。”
陆野舀了碗糖芋苗,甜丝丝的热乎气漫上来:“还是家里的味道踏实。”
成长·小插曲
周一早晨,陆野送暖宝去幼儿园。她背着新书包,蹦跳着进教室,却在门口突然停住:“爸爸,朵朵不和我玩了。”
“怎么了?”陆野蹲下来,“昨天不是还说要一起搭积木吗?”
暖宝扁着嘴:“她说我抢了她的粉色蜡笔……可那是我的呀!”
“或许朵朵也喜欢那支蜡笔呢?”陆野摸摸她头顶,“我们可以问问她能不能轮流用,或者你送她一支新的,好不好?”
暖宝吸了吸鼻子:“那我回家和妈妈说,让她帮我挑支更漂亮的!”
下午接她时,暖宝举着支天蓝色蜡笔冲过来:“爸爸你看!妈妈买了新蜡笔,我送朵朵一支!”她眼睛亮晶晶的,“朵朵现在愿意和我玩了,我们还一起画了彩虹!”
叶知秋从身后走来:“老师说,暖宝今天主动帮小朋友捡玩具,当小班长了呢。”她刮了刮暖宝的鼻子,“我们小宝儿会处理矛盾啦!”
陆野望着女儿蹦跳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和伙伴抢弹珠的时光——原来孩子的成长,就藏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里。
夜归·暖灯
周三深夜,陆野盯着电脑屏幕改方案,咖啡杯里的残渣结了层膜。手机震动,是叶知秋的消息:“麦芒发烧了,38度5,我带他去医院。”
陆野抓起外套冲下楼,打车赶到医院时,叶知秋正坐在走廊椅子上揉眉心。麦芒蜷在她怀里,小脸烧得通红,见到陆野立刻伸出小手:“爸爸……”
“宝宝不怕,爸爸来了。”陆野接过孩子,指尖触到他滚烫的额头,心疼得揪起来。叶知秋递来病历:“病毒性感冒,开了退烧药,医生说观察一晚。”
病房里,陆野握着麦芒的小手,叶知秋靠在他肩头打盹。监护仪的滴答声里,陆野想起结婚那年,叶知秋在医院陪他照顾住院的母亲,也是这样的夜晚——原来所谓“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扛着风雨。
“对不起。”他轻声说,“最近总加班,没顾上家里。”
叶知秋迷迷糊糊醒过来:“说什么呢?你拼命工作,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她摸摸麦芒的额头,“烧退了点,明天应该就好。”
陆野握紧她的手:“明天我请假,陪你和孩子们。”
乡音·牵挂
周末清晨,陆野开着车往老家赶。后座上,暖宝抱着给奶奶的桂花糕,麦芒啃着陆奶奶寄来的南瓜籽,咯咯直笑。
“爸爸,奶奶家的狗还会认我吗?”暖宝扒着车窗看飞驰的田野,“上次它追着我跑,可好玩了!”
“当然认得。”陆野笑,“你上次走的时候,它在门口蹲了半宿,奶奶说它哭了。”
麦芒突然哼唧起来:“奶奶……抱……”
“马上就到了。”叶知秋搂紧他,“奶奶准备了你爱吃的糖粥藕。”
村口老槐树下,陆奶奶拄着拐杖等得直搓手。看见车来,她颤巍巍迎过来:“可算到了!”她先摸麦芒的额头,“瘦了点,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又捏捏暖宝的脸,“我们小宝儿又长高了!”
院子里,老黄狗摇着尾巴扑过来,暖宝尖叫着躲进陆奶奶怀里,又探出头咯咯笑:“奶奶,它还是那么凶!”
陆奶奶端出糖粥藕:“趁热吃,藕是我今早挖的,米是新收的糯米。”她坐在暖宝身边,“幼儿园好玩吗?有没有想奶奶?”
“想!”暖宝咬着藕块,“我想和奶奶一起晒桂花,想和你睡大炕!”
陆野帮着劈柴火,听母女俩叽叽喳喳,忽然觉得这烟火气比任何项目成功都珍贵。
日常·慢暖
周一早晨,陆野在厨房煎蛋,暖宝揉着眼睛走进来:“爸爸,我帮你打鸡蛋!”她踮脚够到碗沿,金黄的蛋液溅在围裙上,“哎呀!我弄脏了!”
“没事没事。”陆野笑着拿抹布,“我们小宝儿会帮忙了,奖励你画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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