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淮这话,吴永贵思量了一下,犹豫着问苏淮道:
“娃娃,你说俄找他们要多少钱?”
“按城里的价钱减两成。”
“城里的价钱俄也不知道呀。”
“你女婿还能不知道?”
吴永贵终于想明白了,揣上烟袋走出了屋门。
吴小蓉一看自己的老父亲从屋里出来,赶紧跑到跟前。冯通见到自己的岳父老泰山,也赶紧招呼着。
又是一通介绍,好不热闹。
苏淮操办吃食前,偷偷提醒了冯通两句,然后自顾忙活去了。
等他把吃食端上桌,招呼着众人落坐。吴永贵讲了几句客气话,带着两个儿子扬长而去。
没有了长辈的束缚,六个年轻人坐在一起也轻松了许多。
冯、方两个人自然不可能空手过来,一人带了一箱子酒。这一下更不用担心酒不够喝了,于是众人频频举怀。
……
“小苏,苏老弟,你方哥我还是小瞧你了。看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还有,我还得谢谢冯哥和嫂子,就这价钱,比城里木工厂里还便宜不少。我谢谢你们,先干为敬。”
方庆新举怀就饮。显然,今天他感觉这一趟不虚行,大有收获。
而胡秀兰则拿起筷子就没放下过。一边吃着,一边赞道:“这野味做得也忒好咧。小张,你这做饭的手艺可真好。来,姐敬你一杯。”
胡秀兰另一只手拿起酒杯,敬着张蕊。
张蕊羞得脸通红,不过还是赶紧陪着胡秀兰喝了口酒。
冯通感觉苏淮给自己壮了脸,也频频敬苏淮。
酒一下肚,年轻人就更放得开了。
这一场酒,直喝到日头偏西,大家才意犹未尽地结束。拉拉扯扯地收礼回礼,好一通忙活。四个人这才骑上车子,离开大湾村。
送走众人,苏淮一屁股坐在躺椅上,差点起不来。
“苏淮,你怎么了?”张蕊很是担心自己的男人。
“真特么能喝,没想到小蓉姐这么样的一个女子,喝起酒来也像喝水一样。”
“西北人善饮,书本上也写过的。”
“特么的,下次再不跟这群牲口喝酒了。小蕊,家里还有茶叶没?给我泡点浓茶解解酒。”
“有,冯哥和方哥都给你带了罐茶叶。”
“嗨……,这就是阶级。乡下的老百姓,根本就没茶叶票。城里的工人,一大家子人,一个月也没几两的茶叶票。他们倒好,送人都是整罐整罐的。”
“行了,没准人家也是把自己的茶叶票省出来的。”张蕊听着丈夫说怪话,赶紧解劝了一下。要不然以自己男人的性格,又得骂天骂地骂空气。
“我呀,也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到底好处是我落了。对了,泡完茶后,赶紧藏起来一罐。回头老秦看到喽,非得讹我不行。这玩意对咱这种农民来说,金贵着嘞。”
果然,躲了一天懒的秦少海,晚上来苏家蹭饭,看到好酒好茶,他很不客气地享受起来。
要不是怕拿回知青院被打土豪,他一准儿得讹走一半。
————
第二天醒了酒,想想压在自己身上的任务,苏淮更是头痛。没有办法,卖力地干吧。
苏淮把冯、方、田三家的料一起备足,有相同的,就一起打出来。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苏淮硬是把三家的家具同时打好了。苏淮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这十来天里,苏淮真是累坏了。白天马不停蹄地干着活。太阳下山后,在西沟里洗澡,大部分时间还要认真教学。晚上在炕上,还要和妻子进行深入浅出地交流沟通。
哪哪都是体力活儿,就是生产队的驴子,也受不了这份折腾。
好在苏淮还有个外挂空间,时不时进去吃些大补的东西,还能躺下好好休息几个时辰。
要不然他的身体早就垮了。
几十件家具,不光木工坊里摆满了,就连三个知青家的场院里也摆上了不少。
看着没地下脚的木工坊,苏淮有些头痛。这天下工,他对吴大山说道:
“大山,明个你就别来咧。”
“咋?你不想教俄了?”吴大山吓了一跳。
苏淮直拍自己的脑袋,怪自己说话不清楚,他赶紧给吴大山解释道:“俄咋就不教你嘞?俄是想让你进趟城,找你妹妹说一声,让冯哥和方哥,抓紧时间来拉家具。你看看咱们这场院,还有地方干活么。”
吴大山这才咧着嘴笑了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太阳落山后,苏淮在西沟边上,冲着正穿衣裳的田玉枝说道:
“这两天叫上你大和你弟,赶紧到木工坊里拉你家的家具。俄都给你打好咧。”
“嗯。明天你还来不咧?”显然,田玉枝对这种事情很上瘾。
“你就别来咧。不管咋说,你都要嫁人咧。”
“反正俄身子给了你,俄不怕别人扯闲传。”田玉枝倒是很光棍。
“对咧,回头你嫁到人家屋里头,第一夜你可咋办么。”都说日久生情,苏淮还真替田玉枝操了一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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