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李仁等人在苏家待了很久,但晚宴到底没有吃成。苏淮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谁还真好意思坐下来大吃大喝。
不过苏淮也不小气,冲着今天一众兄弟姐妹帮人场,他也得重谢诸人。
让李仁背了半扇羊回知青院,给大家一起改善一下伙食。
羊头和羊脖子硬塞给了吴家兄弟,前腿硬塞给了吴大通。自己只留了一条后腿和内脏,其它的肉平分给了齐、孙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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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罢羊汤,洗过了澡,苏淮和张蕊躺在炕上。
张蕊把苏淮搂得很紧。
“小蕊,别害怕,我就在你身边。松一松手,我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苏淮,我被别人摸过了,你是不是嫌我脏?”张蕊小心地问道。
“你什么话嘞。你是我媳妇,永好的亲亲好媳妇。我嫌弃你?我凭什么?小蕊,这样的话再不要说,更不要想。咱俩以后的日子长远着呢。”
苏淮感受到了妻子内心的委屈和难过,他不仅柔声解劝,还转身把妻子拥入怀中。
经过前世今生,苏淮自然知道自己的妻子,远没有表面看着那样坚强。
所以他需要好好守护这个妻,不能再让她像前世那样,有解不开的心结。
“苏淮,你真好。”
张蕊把头埋进丈夫的臂弯,尽情地感受着他的气息。
“小蕊,你记住,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我要陪你走完这一辈子。千万不要为不应该的人,不应该的事,弃我不顾。”
张蕊听了苏淮的话,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流到了苏淮的胸膛上。
苏淮由着她哭,只是轻抚着她的秀发。
张蕊哭了许久,累了。就这样两个人相拥着,很快进入到了梦乡。
不过半夜里,张蕊被噩梦吓醒。苏淮也被妻子的尖叫声吵醒。
“小蕊,小蕊,你怎么了?”
“苏淮,你别不要我……”张蕊又哭出了声。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的,我就在你身边,不怕,不怕。”
……
苏淮本来已经消散差不多的恶气,又充满了胸腔。他安抚好妻子之后,穿着短裤就冲出了家门。
照着地上的三个坑,他狠狠地撒了一大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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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一到,三家人都来到了苏淮家门口。远远地就闻到了尿臊味儿。
三家人对苏淮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孙玉峰赔着笑脸问着苏淮,“苏知青,你看俄们是不是能……”
“挖出来吧。别让我再看到他们。哪天我的心情一不好,说不定再做出什么事情。”
“可不敢了,可不敢了。”
人多好办事儿,三个饿得头晕眼花的人,很快被挖了出来。他们不渴?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说好了是栽人,苏淮和秦少海没少往坑里施有机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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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副良药,张蕊渐渐地从阴影里走出来些,脸上也不时有了笑容。只是她对苏淮更加依赖,更喜欢黏着丈夫。
苏淮对妻子更加小心地呵护,生怕她有时钻牛角尖儿,会做出傻事来。
小夫妻二人都小心地维护着自己的婚姻。两个人反而感觉更加幸福。
不破不立,有了蹉跎,两个人懂得了更加珍惜。
苏淮在大湾村里的名声更盛了。原来大家都尊重他的手艺,现在大家更惧于他的武力和狠辣。
谁家好人能想出来大种活人?而且不仅想了,还真干了。那仨坏被挖出来之后,回家足足躺了小半个月,才算是缓过来。
通过吴大通的嘴,苏淮很快就知道了村里人对自己的看法。不过他不在意,嘴长在你们头上,爱咋说咋说去。你们知道怕了,那就再好不过。
这段时间里,秦少海足足胖了五六斤。他仗着自己立了功,在苏家吃起饭来更加卖力。
苏淮对他也很是感激,经常变着法给他弄些好吃食。
秦少海常常对李仁说,自己的这条胳膊断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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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的冬,来得总是很早。阳历11月末,大湾村就见到了雪。
按说一年里最清闲的是冬天,都说春种秋收,冬天里躲着猫冬就好。
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对于农民来说,一年四季哪会有清闲的时候。
冬闲是来了,可是公社里、县上头,市里面的事情也都来了。一层层往下安排着公差任务。这边的沟该挖了,那边的渠该收拾了……
村里的壮劳力,被村里派了出去。壮劳力不够,那年轻体壮的婆姨们,也被安排凑着数。
当然,知青们也躲不了,全部都离开了大湾村,和村民们一起,在工地上同吃同住同劳动。
苏淮和张蕊例外,木工坊里的吴家兄弟也例外。因为他们能给村里带来好处,大家对于这样的安排没有怨言。
秦少海也是个例外,因为他的胳膊还没有好利落,干不了活计。整个知青院就剩他一人,这货更加心安理得地吃在苏家,喝在苏家。
用他的话来说,要不是怕夜里听到吵闹自己心急,恨不得在苏家睡躺椅、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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