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富两夫妻开心地离开了,苏淮也把尺寸样式记在了心里。回到家,在空间里没用多长时间,就按照要求做了一套柚木的。暂时存放在空间里。
次日,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苏淮早早地起来,收拾好一切,和妻子打了个招呼,就直奔乡下的大舅家而去。
百十来里路,他三个多小时就蹬到了地方。进门就看到自己的舅妈,正在院子里喂着鸡鸭。
“妗子。”
“呦,大淮来了。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赶快坐,喝点茶。我去地里叫你舅和你大哥、二哥去。”
“妗子,不着急。我就是来家里看看,好长时间没过来了,还挺想你们的。咱们村的地是不是都分了?”
提到分地的事情,苏淮的舅妈嘴都合不拢。她一边拍着手,一边和苏淮拉着话。
“大淮,可不咋地。以前都是给队里干活,累死累活年底还不知道能分多少粮食。自打去年分了地,秋天里收上来庄稼,交完公粮之后,剩下来可不老少的。一会儿妗子给你蒸白面馍吃。放心,现在家里白面多得很。咱们这个里一年收两季细粮食,一季稻一季麦。可不像我娘家,那里缺水,只能一季麦一季棒子。这还是沾了大跃进的福气,那时候公社里的领导,带着大家伙儿挖了村头的大河。要不然咱们这边也种不上水稻……”
尽管舅妈想到什么说什么,但话里满是对生活的满足,对未来的憧憬。也听得出来,她对新政策的拥护。
苏淮一边喝着水,一边听着舅妈拉着家常,他心里也为大舅家生活的改变而高兴。准确地来说,他为全天下的庄稼汉高兴。因为大家伙离吃饱不远了,离吃好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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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二点多,要不是媳妇到地头来叫人,孙守山都想不起来要回家吃饭。
农民,拿到自己土地的农民,对土地的喜爱,是任何喜悦都无法比拟的。
“我说大黑娘,你把饭送到这地头来多好。非得叫大家回家吃去。这一来一回,耽误干多少活。”孙守山埋怨着自己的媳妇。
“大淮来了。都等你们老半天了。”
“啥?大淮来了?你这人可真是的,你咋不早来叫我们。”孙守山又埋怨媳妇。
“大淮一来我就想叫你们来着,是大淮不让。他说不能误了地里的活儿。赶紧回家吃饭吧,大淮都把饭菜准备好了。这孩子真是的,和我拉了会呱,推着车子说出门转转。没想到孩子去集上割了肉打了酒,回到家里就上锅摸灶,说要给你们做顿好的。”
“嗐,这都成啥了。大黑,小黑,赶紧回家。你表弟来了。”孙守山朝着地里大声喊着家人们。
孙守山一共两个儿子,老大孙统万,小名大黑,结婚之后,仍然和父母住在一院。老二孙统本,小名小黑,孙守山给他另起院子娶妻生子。
自打分地到户之后,孙守山坚持三家的地合在一起,搞了一个家庭为单位的集体所有制。两个儿子考虑到父母年纪大,干不了多少庄稼活,自然对父亲的提议没有异议。
平时孙统本和妻儿都是在自家吃饭,现在正是农忙,大家一起干活,自然也就一起吃饭。毕竟自己的媳妇也要下地,做饭的事情交由老母亲来做,也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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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守山等人一进门儿,就看到院子里摆着两张案板,上面放的饭菜都一模一样。只是其中一个上面放着酒瓶。
“大淮,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到了舅舅家来,还得你买菜做饭,回头让别人咋说我这个当舅的。”
“大舅,跟我你还客气个啥。大哥,二哥,大嫂,二嫂。”苏淮分别和表哥表嫂们打了招呼。
“大淮,你不来我还想着地里的活干完,去你家一趟呢。”孙统万一边洗着手,一边对苏淮说道。
“找我有事儿?”
“现在日子好了,家里也宽绰了不少。前几年你掏钱给我娘看病的钱,也攒够了,我就想着赶紧给你送过去呢。你千万别跟我说不要,我也知道你不差这些钱。可兄弟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你救了我娘的命。这钱我们要是不还你,堵在心里总是个疙瘩。”
孙统万说这话的时候,孙家人都默默地看着苏淮,眼睛里全是感激。
看到大表哥说得如此郑重,苏淮一哂,说道:“还我钱我自然得收着。当初不就说好的嘛,看病的钱是我借给你的。大哥,看来这日子是真好起来了。”
“那是。大淮,你是不知道,以前我想吃口白面馍,你妗子一边打我还得一边骂我嘴馋。现在可不一样喽,白面馍能往饱里吃。”老二孙统本冲着表弟做了个鬼脸儿,高兴地说道。
他比苏淮大十天,可性子比苏淮跳脱得多。他打小就是一个不太安分的孩子。
“二哥,我听我妗子说,你和我嫂子在家里动不动就偷偷包饺子。这日子是比以前好太多了哈。”苏淮打趣着这个老表。
“没有,绝对没有。我要是包饺子,还能不给我娘和我爹送来尝尝。”小黑赶紧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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