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传言在坊间流传,那白老太爷将家中视若珍宝的独女,嫁进了汴京宁远侯府。
然而世事无常,白氏嫁入侯府仅仅四年,便离奇地撒手人寰。
但据说白氏生下了一个男孩,是如今宁远侯府的二公子。
盛纮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身上。
只见他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盛纮心中暗自思忖,想必这位便是宁远侯府的二公子无疑了。
盛纮又在码头与千阙还有白老太爷聊了一会儿,交谈中,
千阙的言辞清晰而富有见地,对诸多事物都有着独特且深刻的见解,举止更是彬彬有礼,
让盛纮对他愈发满意,心中不禁暗自赞叹,当真是青年才俊,人中龙凤。
然而,他的欣喜之情中却夹杂着一丝无奈与惋惜。
千阙毕竟是侯府二公子,门第悬殊,且不说侯府是否能看得上他们盛家,
单说如今汴京朝堂之上,立储之争已然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局势错综复杂,宛如一团乱麻。
宁远侯作为少数手握军权的实权勋贵,在这场权力的漩涡中,想要独善其身谈何容易,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这波谲云诡的立储之争。
想到这里,盛纮不禁在心中连连叹息,实在是可惜啊可惜。
此时,千阙敏锐地察觉到白老太爷的精神头愈发萎靡,脸上尽显疲惫之色。
他心中担忧外公的身体,连忙向盛纮告罪一声,而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白老太爷,缓缓离开了码头。
盛纮望着千阙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还是有些不甘心。
这不仅仅是因为千阙宁远侯府二公子的身份,更在于刚刚那一番深入的交谈,
让他清楚地认识到,千阙绝非等闲之辈,其学识渊博、谈吐优雅,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况且,千阙身为白老太爷唯一的外孙,以白老太爷对独女的疼爱,想必其庞大的家产日后必定会留予他。
如此一来,即便他将来无法继承侯府爵位,仅凭白老太爷的丰厚家底,这一生也定能衣食无忧,生活富足。
更让盛纮心动的是,千阙的年龄与自家女儿华兰相仿,若能促成这门亲事,岂不是天作之合?
盛纮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等到了汴京,定要托人仔细打听一下宁远侯府的情况,看看这门亲事是否有一线可能。
千阙搀扶着白老太爷,登上了一辆马车,而魏芊芊则是坐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而石头,一如既往地尽职,熟练地与马夫一同坐在马车前,准备驾驭马车前行。
马车缓缓启动,车内静谧而温馨,白老太爷靠在柔软的垫子上,瞧了瞧千阙,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缓缓开口道,
“廷烨,外公留意到你带回来一个女子,看你们俩相处时的模样,想必不是寻常照顾你的丫鬟吧?”
千阙听闻,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微微颔首,恭敬地回应道,
“外公,她叫魏芊芊,是孙儿从汴京广云台赎身出来的,当时见她身世可怜,便出手相助了。”
白老太爷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长辈特有的关怀与叮嘱,语重心长地说道,
“既然如此,廷烨,你可还需多注意一些,你如今尚未成亲,凡事都得谨慎,切不可做出未婚生子这般有失体统之事啊。”
“放心吧,外公,廷烨有分寸的。”
白老太爷见状,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
稍作停顿,千阙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说道,
“对了,外公,等孙儿成亲之后,打算将魏芊芊抬做妾室,
到时候,若她有幸诞下男孩,孙儿有意将这孩子改作白姓,让他为外公延续香火。”
千阙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饱含着对长辈的敬重与心意。
听完千阙这一番诚挚的话语,白老太爷心中五味杂陈,
一时间,泪水夺眶而出,顺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脸颊缓缓滑落。
这辈子,他做过无数的抉择,可最让他痛心疾首、追悔莫及的,便是将自己的独女,嫁到了宁远侯府。
原以为将女儿嫁到侯府从此能过上富足安稳的生活,成为侯府尊贵的夫人,
可命运弄人,不到四年的时间,女儿竟不明不白地死在那侯府之中。
这成为了白老太爷心中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每每想起,便如万箭穿心般疼痛。
然而,此刻千阙的这一番承诺,犹如冬日里的暖阳,照进了白老太爷的心里。
他深知,这承诺是千阙对他的敬重与关怀,有了千阙这份心意,白老爷子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白府,只能说,自家这外公不愧号称是这扬州城第一盐商,
府邸可比汴京的宁远侯府都要大上两倍,这白府处处都凸显一个字,那就是“壕”。
踏入白府,千阙不禁想起了外公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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