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斜阳倚在西边的天际,将最后一抹温柔的光芒透过窗纱筛进房间。
暖黄色的光晕像一层薄纱,轻轻覆在地面、桌案与床榻上,
洒在相拥的三人身上,连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都染上了几分朦胧的暖意。
千阙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这短短片刻里,屋内静得能听见窗外归鸟振翅的轻响,还有三人交叠的呼吸声。
他喉结先是上下滚动了一圈,像是有什么重物堵在喉头,
原本环在两女腰间柔软处的双手缓缓收回,转而轻轻落在她们微凉的俏脸上。
指腹细腻地摩挲着那略带凉意的肌肤,指尖能清晰触到林噙霜脸颊上细腻的绒毛,
还有卫恕意耳后微微泛红的温度,他才故作痛苦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沙哑: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一瞒,就是一年多?”
话音落下时,他的拇指还在林噙霜的下颌线轻轻蹭了蹭,目光扫过两人低垂的眼帘,继续说道,
“我听华兰提起过,说长枫、墨兰还有明兰的小娘,在一年多之前突发恶疾,暴毙而亡。难道……难道你和恕意,就是她们的小娘?”
说到这里,他刻意顿了顿,像是被这“真相”击垮般,语气里添了几分无措,
“这……这让我以后如何面对华兰?如何面对岳父啊!”
话音未落,他手臂猛地收紧,又重新将两人紧紧搂进怀里,
而被他牢牢锁在左侧的林噙霜,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不留痕迹地悄悄翻了个白眼。
她本就生得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削肩细腰,走起路来像阵轻轻的风,眼角眉梢自带三分楚楚可怜的韵致,连说话都习惯性地放软了语调。
可这副柔弱皮囊下,也藏着工于算计的心思,在盛府那些年,也是靠着这份“柔弱”和算计,
她才从盛纮的手里扣出来那么些铺子,现在她失踪了,估计那些铺子又回到盛纮手里了吧。
虽说跟在千阙身边这一年多,他的“鞭挞”让她的性格比从前柔和了许多,
但也正因如此,一年多的相处,林噙霜也对千阙有了很深的了解,他看似在意礼法纲常,
比如说,成亲前她们四个外室,一个都没怀上孩子,但从千阙总喜欢让她们喝“牛奶”这一点来说,
他最喜欢“刺激”的感觉了,越是带着点新鲜的行为,或是禁忌感的关系,越能勾住他的兴趣。
就像此刻,他嘴上说着“如何面对华兰、岳父”的话,语气里满是“痛苦”,
可环在她腰间的力道却半点没松,指腹甚至还在她腰侧细软的肌肤上轻轻打转,
那细微的、带着痒意的触碰,哪有半分“痛苦”的模样?分明是藏不住的兴奋,连呼吸都比刚才重了几分。
林噙霜心里跟明镜似的:千阙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得知自己和卫恕意曾是盛纮的小妾,还是长枫、墨兰、明兰的小娘,只会让他更觉新鲜、更兴奋。
她暗自勾了勾唇角,藏在衣袖里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这件事她早就盘算好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与其等以后千阙自己查出来,或是被身为主母的华兰无意捅破,
不如现在主动坦白。这样一来,既能解开自己和卫恕意藏了一年多的心结,
还能把这件事变成三人之间的“小情趣”,说不定以后夫君还能更宠爱她们二人呢。
至于身边的卫恕意……林噙霜悄悄瞥了眼被千阙搂在另一侧、眼眶泛红却不知该说什么的卫恕意,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在盛府的时候,她就觉得卫恕意脑子不太好使,性子软,都成了妾室了,还不想着怎么讨好主君,整天只想着自怨自艾;
而如今跟着千阙一年多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再看盛纮的脸色,
还定时有千阙提供的销魂服务,卫恕意的脑子就更不好使了,遇事只会跟着自己走。
不过,这也让两人的关系近了许多。
千阙的四个外室里,只有她和卫恕意有着共同的秘密,又一起被千阙从匪徒手里救出来。
而林噙霜又自小就是家中独生女,爹娘宠着长大,从没有体验过当姐姐的感觉。
还记得当初她们意识到回不去盛家后,卫恕意用那双湿漉漉、满是依赖的眼睛看着自己,
小声问“姐姐,我们以后该怎么办”的时候,她心里莫名地生出了一股责任感,想着要护着这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女人。
如今两人的关系,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毕竟,都已经一起被绑架、一起被下药、一起扛过枪了。
这般想着,林噙霜顺势往千阙怀里又缩了缩,脸颊轻轻蹭过他胸前的肌肉,声音里带上了恰到好处的委屈,连尾音都微微发颤,
“夫君……不是妾身要故意瞒您,当年……当年实在是没办法啊。”
她抬手,指尖轻轻划过千阙的下巴,动作温柔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眼眶慢慢红了,
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连屋外的夕阳都像是为她添了几分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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