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钟声刚落,御史台的几位言官就捧着弹劾的奏折出列,为首的御史中丞气得白须发抖,
当廷痛斥千阙“罔顾伦常、败坏风气”,说他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国,
反倒沉迷女色,连妻妹都不放过,简直是“有负官家对他的厚望”。
御史中丞刚刚说完,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文官们纷纷垂眸敛神,却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瞥千阙。
而千阙当然不会惯着这个狗屁御史中丞,当场就给他怼了回去,
“张大人这话说的,本侯倒是不敢认啊!”
“你说本侯不思报国,那南方两次叛乱是谁给平的?那交趾国是谁给灭的?是你这整日坐在衙署里喝热茶的御史中丞吗?”
这御史中丞张大人听闻千阙的质问老脸一红,却还梗着脖子喊,
“那、那也不能成为你败坏伦常的理由!你……”
“败坏伦常?”
千阙嗤笑一声,转过头目光落到御史中丞身上,语气里满是嘲讽,
“张大人倒是先回头看看自家后院吧。五十八岁的人了,府里还有六个小妾,
最大的不过二十,最小的才十五,比你嫡孙年纪都小,怎么不见你遣散了?倒是有脸来管我纳谁为妾?”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阵小声的蛐蛐声,连御座上的赵祯都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
千阙却没打算停,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上个月我还听说,张大人府里刚添了个小少爷,恭喜啊,只是不知张大人今年已五十八岁,还硬的起来吗?”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御史中丞瞬间涨红的脸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依我看,张大人与其在这儿管我纳几个妾,不如回去好好查查,
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种,别到时候替别人养了儿子,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位张大人小妾生出来的孩子,还真就不是他的亲生子,是他的小妾与他的嫡长子私通所生出的他的孙子,
而这当然不是千阙查出来的,他如今还没这么大的能耐,这事儿是皇城司指挥使雷静偷偷透露给他的,
雷静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将他查出来今日这位御史中丞会亲自出马弹劾千阙的事透露给了他,
千阙很快便准备了三万两白银送给了他,雷静高兴之余,
便把张大人这个小妾所生不是儿子而是孙子的黑料,也一并送给了他,并开心地表示下次继续合作。
“你、你放肆!”
此时,这位御史中丞被千阙怼的捂住了心口,但他这时候也想到了当初那个小妾怀孕生子的疑点,
比如说虽然这小妾早产一个月生下了孩子,但这孩子的体型却明显不像是个早产儿,倒像是足月生产,
只是当时他沉浸于老来得子的喜悦中,并没有把这个疑点当回事,如今想来确实可疑,
这位御史中丞也没心思再和千阙辩论了,他这时候只想回家查清真相,
于是,他微微转过头,朝旁边的同僚使了一个眼色,
随后,“嘎”地一声,“晕”了过去,身旁的同僚也适时地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至于赵祯和朝廷的大臣们,对这一幕都已经司空见惯了,说不过就装晕,很正常,
赵祯直接让人把他抬了下去,随后,倒是也没有第一时间说明如何处理御史中丞对千阙的弹劾,直接继续上早朝了。
而自从千阙这个宁远侯那天在朝堂上揭了御史中丞张大人的老底后,在朝廷里也愈发受到文官的排挤,
就连盛纮这个千阙的老丈人,也隐隐地受到了文官集体的排挤,
不过,胆小怕事、谨慎不站队的盛纮原本就不大受文官集体的待见,
如今这文官集体对他的排挤,对盛纮来说,呃,不痛不痒?
而千阙送到盛家的聘礼,金银财宝就不必多说了,于盛纮而言,钱够用就行,
反倒是千阙送给他的那两大箱的书画真迹,各个都是大家之作,盛纮看到的那一刹那就心动了,对于千阙再无怨言。
至于说,此时仍在翰林院镀金的盛长柏和盛长枫,反倒是没有受到千阙的影响,
毕竟,盛长柏和盛长枫此时分别都已经被一位二品大员以及一位三品大员收作学生了,
而且,盛长柏还有着柳家的人脉庇护,就连盛长枫那位官至四品的岳父也用自己的人脉护着盛长枫,
如此一来,他俩反而没有受到千阙被弹劾的影响,而这也是盛纮对千阙释然的原因,
若是因为千阙影响了盛长柏和盛长枫往后的仕途,那盛纮是真的会跟他拼命的。
至于说赵祯这位官家的态度嘛,他自然是乐得见千阙被大臣们弹劾的,
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千阙此时也只有二十四五岁的年纪,
而他在禁军中的威望竟然已经如此之高了,朝堂之上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武官为他出头,
唯一让赵祯有所宽慰的,便是英国公并没有为宁远侯开口求情,这也使得其他三分之二的武官没有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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