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日烛龙坐起身,让草上飞靠在自己肩头。她的肩膀很宽,带着训练后的结实感,能稳稳托住对方微微发颤的身体。"你不是一个人。"她低头看着草上飞的发顶,乌黑的发丝蹭着她的脖颈,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只要你还在赛道上,我就会在你身边。"
神鹰也挤过来,把脸颊贴在草上飞的背上,毛茸茸的尾巴圈住两人:"我也会!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明天早上我去买你最喜欢的红豆包,还要拉着小蚀陪我们去训练场跑圈,让你看看我们都好好的!"
草上飞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却还是紧紧攥着蚀日烛龙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木。"真的……不会离开吗?"她抬头时,眼神里还带着未散的惶恐,像只受惊的幼鹿。
蚀日烛龙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渍,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的自己。"不会。"她的目光很认真,映着窗外的月光,清晰得能看到草上飞瞳孔里的自己,"只要你还愿意跑,我就陪你跑到最后。"
草上飞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闷闷地蹭了蹭。蚀日烛龙能感觉到颈间的湿意,还有她压抑的抽泣声,像小兽受伤时的呜咽。她抬手环住草上飞的背,轻轻拍着。
神鹰在一旁看着,也悄悄把脑袋靠过来,三个人挤在拼起来的小床上,像三只互相取暖的小动物。帐外的月光越发明亮,把她们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过了好一会儿,草上飞的哭声才渐渐停了。她抬起头,鼻尖红红的,不好意思地避开蚀日烛龙的目光:"抱歉……吵醒你们了。"
"说什么傻话呢。"神鹰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我们是伙伴啊,做噩梦了当然要一起分担。"
蚀日烛龙把被角往上拉了拉,盖住草上飞露在外面的肩膀:"再睡会儿吧,天还没亮。"她顿了顿,补充道,"我陪着你。"
草上飞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往蚀日烛龙身边挪了挪,把耳朵贴在她的胸口。清晰的心跳声传来,沉稳而有力,像赛道上永不停歇的鼓点,瞬间驱散了她心底最后一丝不安。
神鹰打了个哈欠,重新蜷回被窝里,尾巴依旧牢牢圈着两人:"这次不许再做噩梦啦,再做我就……就挠你痒痒!"
草上飞被逗得轻笑出声,眼角还挂着泪,嘴角却已经扬起浅浅的弧度。"嗯,不做了。"她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蚀日烛龙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还有神鹰发间甜甜的气息,"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蚀日烛龙保持着抬手的姿势,看着怀里渐渐睡熟的草上飞,又瞥了眼旁边睡得一脸安稳的神鹰,忽然觉得这拼起来的小床,比自己那间宽敞的寝室要暖和得多。(波旁:SO?)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把三人交握的手镀上一层银辉。她低头,在草上飞的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雪上。
或许草上飞的梦并非空穴来风,赛马娘的世界总是和"离别"二字悄悄挂钩。但至少此刻,她们都在这里,呼吸交缠,体温相融,像三棵根系相连的草,在同一个夜里,紧紧依偎着。
蚀日烛龙最后想的是,明天早上,得记得买草上飞喜欢的鲷鱼烧。还要提醒神鹰,别再把胡萝卜抱枕塞给她了,那味道实在有点……奇怪。
意识沉入睡眠的前一秒,她感觉到草上飞的手指动了动,似乎在梦里也攥紧了什么。而神鹰的尾巴,又轻轻扫了扫她的腰侧,像在确认什么。
真好啊,她想。
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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