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日烛龙的心猛地一沉,一个让她辗转反侧好几天的噩梦场景突然浮现——梦里,她站在泥地赛道的起跑闸前,身旁是一道模糊的红色身影,对方只是轻轻一蹬地,就瞬间拉开数十个身位,她拼尽全力追赶,却只能看着那道红色身影越来越远,最终冲过终点时,计时器上的数字,是她在泥地上连想都不敢想的速度。
"……美国,传奇,泥地最强……"蚀日烛龙的指尖微微发凉,声音里带着几分确认的凝重,"我大概知道是谁了……秘书处,对吗?"
鲁道夫象征沉默地点头,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没错,就是她。1973年的美国三冠王,也是迄今为止,泥地赛道上最接近'神'的马娘。她创下的三十一身位夺冠纪录,过了二十五年,依旧没人能打破。"
气槽忍不住补充道:"我在典籍里看到过,她的心脏比常规马娘大了近50%,心肺功能极强,这也是她能在长距离泥地赛事中全程保持高速的关键。而且据说,她退役后很少公开露面,怎么会突然来特雷森?"
蚀日烛龙的思绪彻底乱了,她想起自己刚加入战队时,东条华给她看的第一段赛事录像,就是秘书处的泥地经典战——1973年的美国贝尔蒙特锦标赛,泥地赛道上,红色身影在泥泞的赛道上如履平地,蹄铁溅起的泥浆从未影响她的节奏,最后冲刺时,她甚至还在加速,将第二名远远甩在身后,最终以拉开第二名三十一身位的恐怖差距冲线,计时器定格的瞬间,整个赛场陷入疯狂的欢呼。那位马娘的名字,像烙印一样刻在所有赛马娘的记忆里——秘书处。
"会长,"蚀日烛龙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鲁道夫象征,眼神里满是认真,"你们在退役前被三女神赐福过的世界顶级赛马娘——已知的目前有秘书处、勇舞、您,还有必得时机——是不是实力会维持在巅峰?"
这个问题让鲁道夫象征愣了愣,随即陷入回忆:"没错。三女神的赐福,会让被选中的马娘身体机能定格在巅峰状态,不会随着时间衰退。我现在的实力,和当年夺冠时相比,几乎没有变化;勇舞也是如此,即便多年不参加正式赛事,一旦踏上赛道,依旧能保持顶级水准。"
她顿了顿,看向观赛区的秘书处,声音里多了几分感慨:"秘书处前辈作为最早被赐福的马娘之一,现在的实力,恐怕比1973年时还要强——岁月没有削弱她,反而让她对赛道的理解更深刻,跑法也更趋于完美。"
这时,观赛区的秘书处忽然微微侧头,目光越过晨雾,精准地落在蚀日烛龙身上。那目光算不上锐利,却像带着某种无形的重量,瞬间让蚀日烛龙的呼吸一滞——不是敌意,而是一种沉淀了数十年赛道经验的审视,仿佛能透过她的红白色训练服,看穿她肌肉的发力习惯、步频的节奏弱点,甚至是心底对赛道的那点小雀跃。
蚀日烛龙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却感觉指尖在悄悄发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第一次体会到,那些被自己气场震慑的对手,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滋味——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绝对实力"笼罩的压迫感,像面对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深海,明知自己擅长游泳,却依旧会忍不住敬畏那藏在水下的力量。
"忍不住冷汗直流……原来是这种感觉……"蚀日烛龙咬了咬下唇,悄悄攥紧了拳头,掌心已经沁出薄汗。她曾在凯旋门赏的赛道上,让传奇混合、皇家橡树感受到这种"无法逾越"的差距,此刻才明白,当自己变成被审视的一方时,这份滋味有多复杂——有不甘,有紧张,却也藏着一丝隐秘的兴奋,像幼苗遇到了足以让自己成长的风雨。
晨雾被渐升的阳光驱散些许,秘书处的黑色劲装在光线下泛着冷感,她迈步走向三人时,连空气都仿佛跟着沉了几分。每一步都踩得沉稳,没有多余的动作,却自带一种无形的气场,让周围慢跑的马娘们下意识停下脚步,远远观望。
她在蚀日烛龙面前站定,188厘米的身高带来强烈的压迫感,红色大波浪垂落在肩头,目光扫过对方紧绷的肩线,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东方的'日蚀',我听说了你的名字,特意从美国飞过来找你。"
蚀日烛龙抬眸迎上她的视线,指尖悄悄松开又攥紧,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能得到秘书处前辈的关注,我很荣幸。"她清楚,眼前这位是真正站在赛马娘金字塔尖的存在,三十一身位的泥地纪录、三女神赐福的巅峰永驻,每一项都足以让所有后辈仰望。
"不必说客套话。"秘书处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挑起蚀日烛龙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掌控感,让对方无法回避自己的目光,"我看过你在欧洲的赛事录像,法国三冠、凯旋门赏破纪录,确实有几分本事。但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你在赛事上太顺风顺水了——还没尝过真正'无力回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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