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程砚的办公室内,陈默正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条理清晰地汇报着新产品上市前最后一批媒体通稿的审核情况以及几个重点渠道的预热反馈。
“……所以,老板,综合来看,市场前期的声量和期待值都达到了我们的预期,甚至略超。只要正式发布当天服务器和物流不出问题,首销数据应该会很亮眼。”陈默合上文件夹,做了最后的总结。
程砚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微微颔首:“嗯,媒体和渠道那边继续盯紧,最后的细节不能出任何纰漏。”
“明白。”陈默点头。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不是秘书内线那种礼貌的轻叩,而是带着点随意和不拘小节的、稍显用力的“咚咚”两声。
程砚和陈默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进。”程砚沉声道。
门被推开,沈恪那张带着标志性痞笑的脸探了进来。他今天穿得相当……骚包。一件黑色真丝衬衫,面料光滑垂坠,隐隐泛着暗光,最惹眼的是衬衫上印着几朵盛开的、颜色暗红近黑的大朵花卉图案,带着点邪魅不羁的气质。外面随意地搭着一件黑色的丝绒西装外套,没穿,只是搭在臂弯里。尽管外面已是寒冬,他却只穿了这一件单薄的衬衫,领口还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小半截锁骨。
陈默每次看到沈恪在冬天还穿得如此“清凉”,都忍不住在心里替他打个寒颤,感觉自己的颈椎都跟着冒凉气。
“哟!忙着呢?”沈恪笑嘻嘻地推门走了进来,目光在程砚和陈默之间扫了个来回,最后落在程砚身上,“怎么着啊砚哥?这都几点了,还准备拉着我们家小默默加班呢?生产队的驴也得歇歇吧?”
程砚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百达翡丽表盘上的指针,刚好指向五点三十五分。他挑眉看向沈恪:“下班时间还没到。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恪几步走到办公桌前,用指关节敲了敲程砚的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脸上是“这还用问”的表情,“当然是去嗨皮啊!走!哥们儿发现一家新开的日料,Omakase,师傅是从东京挖来的,据说水准一流!赏个脸,一起去尝尝鲜?我请客!”
陈默一听这架势,立刻非常有眼力见地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微微躬身:“老板,沈少,那要是没别的事,我先……”
他“告辞”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沈恪长臂一伸,一把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力道不轻,直接把陈默后面的话给勒了回去。
“走什么走啊?”沈恪勾着陈默,把他往自己身边带,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一起去!哥哥我难得请客,你不给面子?再说了,就我跟砚哥两个大老爷们儿吃饭多没劲?你去了还能活跃活跃气氛!是不是啊,砚哥?” 他最后还不忘把程砚拉下水。
陈默被沈恪箍得有点喘不过气,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疯狂呐喊:我不想去啊!我跟你们两位大佬吃饭,那是活跃气氛吗?那是如坐针毡、食不知味好吗?!你们聊的那些动辄几亿的项目、豪门秘辛、圈内八卦,是我一个小特助能听的吗?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啊大哥!我就想安安静静下班回我的小窝点个外卖看个剧不行吗?!
他试图用眼神向自家老板发出求救信号:老板!救救我!我不想当电灯泡!更不想当你们聊天的下酒菜!
程砚接收到陈默那充满哀怨和祈求的目光,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副事不关己、爱莫能助的模样,甚至还略带调侃地看了陈默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沈少盛情难却,你就从了吧。”
陈默:“……” 他在心里给自家无良老板狠狠记上了一笔!见死不救!落井下石!资本家果然都是冷血的!
眼看求救无望,沈恪的手臂又箍得死紧,陈默只能认命地垮下肩膀,有气无力地说:“……那……谢谢沈少,我去拿一下外套。”
“这就对嘛!快去快回!”沈恪这才满意地松开他,还顺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陈默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去隔壁自己的小办公室拿外套。一路上,他都能感觉到沈恪那带着玩味笑意的目光黏在自己背上。
等陈默拿着羽绒服回来,沈恪又非常自然地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几乎是半推半搂地带着他,和程砚一起,三人并肩朝着电梯厅走去。
“小默默,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儿跟哥哥分享分享啊?”沈恪一边走,一边低头逗陈默。
“沈少,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哪有什么好玩的事儿……”陈默干巴巴地回答,身体僵硬地试图和沈恪保持一点点距离,但失败了。
“是吗?我看你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小姑娘,长得挺水灵啊,对你好像有点意思?”沈恪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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