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虎的声音发紧:“少不了你的!盐引都在这儿,验货!”
蔺景辞对身后的捕快使了个眼色,二十个人瞬间围了上去。
胡虎拔刀的瞬间,傅玄踹他一脚。刀咣当落地,傅玄把他捆准,从他怀里摸出个锦盒,打开一看,盐引和银票晃得人眼花。
蔺景辞用折扇轻点银票:“五万两,够你在海外买个小岛了。可惜啊,申诚在天牢里还盼着你带他分赃呢。”
胡虎啐了口血沫:“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傅玄笑得得意:“你去年在醉春楼跟老鸨喝酒时说的。夏家老宅地窖里藏着你的养老本。
我扮花魁的时候,她偷偷告诉我的。还抱怨你总摸她鬓边的珠花。”
捕快押着胡虎往回走。
蔺景辞拍拍傅玄的肩:“老傅,把这张盐引给陛下,有劳了。”
几日后,郗砚凛看着那张盐引,又翻了翻谢临和陆知言的卷宗。
柳七进来时,看见陛下正对着一张小像出神,那是阿瑞去年画的老虎,歪歪扭扭的,旁边写着“皇叔教我画的”。
柳七眼观鼻,鼻观心:“陛下,颖妃娘娘来了。”
郗砚凛牵着蔺景然的手,笑道,“胡虎落网了,申诚的案子明天就能结。谢临的父亲,去年弹劾过申诚。陆知言的祖父,是前朝御史,一辈子没贪过一文钱。谢临和陆知言给阿瑞当伴读。”
蔺景然低头笑了笑,“陛下选的人,自然是好的。”
郗砚凛捏捏她的脸:“三日后让陆知言、谢临进宫,你带阿瑞在明曦宫的蔷薇架下见吧,那里敞亮。”
蔺景然应下。
傅玄继续道:“主子,查实了。那个晚晴是夏庶人从前的陪嫁侍女,后来被送给吏部尚书做了妾室。因为触怒了主母,被发卖出去,几经辗转沦落到了醉春楼。”
郗砚凛:“账册可信吗?”
傅玄打开锦盒,露出几本旧册子:“已经核验过夏家的旧档,日期数目都对得上。
吏部尚书收了五万两黄金,在云贤妃娘娘蒙冤时曾说过‘确实该惩戒’这样的话。
晚晴离开醉春楼前,把最重要的一册藏在了房梁上,说是‘留着保命,防着夏家灭口’。”
蔺景然蹙眉:“一个被迫流落风尘的女子,留着这样的东西,只怕不只是为了活命吧?”
傅玄摇头:“臣仔细问过,她说只为保命,怕夏家还有余孽未清,留着这个或许能换一线生机。”
郗砚凛合上册子:“送她去京郊慈云庵带发修行,没有旨意不得外出。吏部尚书的事,按律法办,不必声张。”
傅玄领命退下。
蔺景然好奇:“陛下不怕这么做,会惊动那些还藏着的人?”
郗砚凛叹气:“蛇,早就醒了。你倒不好奇,那册子上有没有你弟弟的名字?”
蔺尽然傲娇道:“阿辞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收了,肯定会原样捧到我面前,再絮叨半天‘阿姐别念叨我’,他怕我念叨他。”
郗砚凛好笑。“你倒是信他。”
蔺景然戏谑道,“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不信他信谁?陛下是不是觉得,臣妾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在这后宫里显得格格不入?”
她几杯酒下肚,她颊边泛起绯红,眸光朦胧潋滟,“陛下说,这深宫里的人,是不是都像杯中的酒?看着清冽,细品起来却百味杂陈,有的浓烈,有的甘醇,有的……隐隐带着涩意。”
郗砚凛低笑,“那爱妃又是什么滋味?”
她轻笑:“臣妾么?大概像白水,能解渴,却醉不了人。”
郗砚凛挑眉,“白水?倒不尽然。初尝无味,细品……似有回甘。”
两人洗漱后,搂搂抱抱亲亲又一个时辰。
蔺景然撒娇 “明天阖宫觐见,嗯……要是真起晚了,陛下可得替臣妾遮掩一二。”
郗砚凛故意逗她,“要是迟了,就罚抄《女诫》十遍。”
蔺景然炸毛,“陛下好不讲道理!”
郗砚凛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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