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砚凛起身走入场地:“朕陪你过两招。”
蔺景然忙道:“陛下……”
郗砚凛已脱下外袍,露出玄色常服下精壮身形,朝阿瑞招手。“无妨,来,让朕看看你学了几分。”
阿瑞又惊又喜地上前,学熊猛教的架势抱父亲腿。
郗砚凛也不躲,任他抱住,只轻轻一转,阿瑞便摔倒:“下盘不稳,再来。”
三五回下来,阿瑞次次被摔,却越战越勇,最后竟真抱住郗砚凛的腰,死活不撒手。
郗砚凛大笑,一把将儿子举过头顶:“淘气。”
阳光下,帝王冷峻眉眼柔和许多。
阿瑞在空中笑道:“父父放阿瑞下来,阿瑞还能战。”
郗砚凛将人放下,揉乱他头发:“阿瑞,今日到此为止,去歇着吧,仔细中暑。”
阿瑞在回宫路上絮絮叨叨,喋喋不休。
郗砚凛行至太液池畔,忽见邓修容又候在路边,手捧锦盒。她盈盈一拜:“陛下,臣妾新得副护腕,听说五殿下习武,特来献上。”
郗砚凛瞥一眼:“修容有心。张德海,收下。”
邓修容还要再说,皇帝已牵着阿瑞走远。晚膳时分,阿瑞累得眼皮打架,还强撑着说日间战况。蔺景然好笑地让他喝完半碗粥,阿瑞便歪在外间榻上睡熟了。
郗砚凛看着儿子睡颜道:“明日让画院来个人,把今日的场景画下。”
蔺景然道:“陛下这是……”
郗砚凛柔和地看着阿瑞:“等他长大了,好知道自己小时候多倔。”
蔺景然垂眸轻笑:“陛下若想画,臣妾这儿倒有现成画师。”
郗砚凛挑眉:“哦?是吗?爱妃欲举荐何人?”
蔺景然笑道:“皊美人最擅人物,前日还给明月画了扑蝶图,惟妙惟肖。”
郗砚凛挑眉:“你倒会举荐人。”
蔺景然眼波流转:“皊美人画技精湛,陛下见过便知。”
郗砚凛哼笑一声,未置可否:“爱妃若觉得皊没人不错,那就传皊美人明日过来给瑞儿画画。”
蔺景然笑嘻嘻:“那臣妾替阿瑞写过陛下?”
蔺景然转身对外头的宫人道:“春桃,把昨儿阿辞送来的棋盘摆上,我和陛下手谈一局。挽风,去给陛下泡一壶大红袍来,好好泡。”
郗砚凛轻轻哼一声:“爱妃今日倒是勤勉,也不知道是谁前儿闹着再也不和朕下棋了。”
蔺景然笑着眨眨眼:“咱们陛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貌若潘安,后宫姊妹皆拜倒在陛下龙袍之下,哪儿会有人放弃和您手谈一局这等没事?陛下莫要生气,我前儿月事来了,脾气暴躁,今儿和陛下手谈两局?不,三局,保管让陛下你尽兴。”
郗砚凛乜她一眼,故作生气:“输了可别叫唤。”
蔺景然转身翻翻蔺景辞昨儿送来的棋谱孤本,郗砚凛也不催促他,喝着茶摆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
一刻钟后,蔺景然执黑子,皇帝执白子。半个时辰后,棋盘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白子,蔺景辞的棋谱孤本固果然有用。
郗砚凛不服,拉着蔺景然下了一夜棋,次日蔺景然顶着一双乌青的眼给皇后娘娘请安此乃后话。
郗砚凛熬了一夜依旧神清气爽,卯时就早早起来去打卡上班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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