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乌溜溜的大眼睛放光:“母妃,果真如此?”
蔺景然捏捏他的小包子脸,平视他:“骗你作甚?”
于是,近来本就对学业上心的阿瑞此刻更加勤快了。
月落日出,后宫众人又迎来新的一天。
这日请安,皇后神色憔悴,只简单说两句便让众人散了。
蔺景然扶着春桃的手刚走出凤栖宫,被一个面生的小宫女怯生生地拦住。
“颖妃娘娘万福,有人让奴婢把这个交给您……”小宫女声音发颤,飞快地塞过来一个揉得皱巴巴的纸团。说罢,不等蔺景然反应,便像受惊的兔子般跑开了。
春桃脸色一变,警惕地环顾四周。蔺景然面色如常,将纸团拢入袖中,低声道:“回去再说。”
回到明曦宫,蔺景然屏退左右才展开那纸团。上面只有歪歪扭扭一行字,似是仓促写成:“当心膳食,尤其是冰饮。”
春桃凑过来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娘娘!这……”
蔺景然将纸团就着烛火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看来,有人等不及了。从今日起,小厨房一应食材用料,你亲自盯着。
尤其是冰,只用咱们井里自己湃的。外头送来的东西,一律不用。
挽风,你暗中留意,近日都有谁试图接近或者打听小厨房的事,特别是与贤妃眠云宫有牵扯的。”
“是!”春桃和挽风神色凝重地应下。
然而,对方似乎极其谨慎,接连几日都风平浪静,并无任何异动。就在蔺景然怀疑那纸条是否是恶作剧或是打草惊蛇之计时,挽风带来了一个不起眼的消息。
“娘娘,奴婢发现,负责咱们宫浆洗的一个粗使宫女,叫小艳的,这两日常往御膳房后巷跑,像是和御膳房一个专管采买冰块的小太监拉扯不清。奴婢查了,那小太监有个干爹在眠云宫当差。”
蔺景然朝挽风眨眨眼:“什么要紧事,盯紧吧,真有异动,咱们挽风女侠拿不下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宫女?”
又过了两日,午后最炎热的时分,那小艳果然鬼鬼祟祟地提着一个盖着布的小篮子,悄悄溜向御膳房方向。挽风带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只见小艳与那小太监在僻静处碰头,小太监递给她一小包东西,两人低声交谈几句,小艳便将那包东西藏入袖中,匆匆往回走。
挽风当机立断,带人将其拦下。小艳吓得面无人色,挣扎间,那包东西掉在地上,竟是一些无色无味的细微粉末!
人赃并获。挽风直接将人和物证扭送到了蔺景然面前。无需严刑逼供,小艳便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招认了。
眠云宫的管事嬷嬷许以重金,让她找机会将这包让人腹泻无力的药粉,下在明曦宫小厨房专用的冰鉴里。她今日便是去取药粉,准备伺机动手。
“奴婢该死!奴婢鬼迷心窍!求娘娘饶命啊!”小艳磕头如捣蒜。
蔺景然看着地上那包药粉,心中阵阵发冷。腹泻无力?
在这暑热天气,若是她与阿瑞同时病倒,身子虚弱……
届时宫中事务还不是尽归近来不作妖,继续协助皇后管理宫权,“病愈”(嗯,之前郗砚凛说贤妃病了,收宫权就是个体面的幌子,现在给她点脸面对外也说病愈,毕竟皇后最近身子不好,贤妃没脸镇不住,只求自己宫里日子过得好的咸鱼女主懒得管琐碎事,贤妃喜欢管)的贤妃掌管?当真是好算计!
“娘娘,是否立刻禀报陛下?”春桃急道。
蔺景然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陛下近日为前朝之事已是焦头烂额,此事无凭无据,单凭一个浆洗宫女的供词,难以动摇贤妃根本。反而会打草惊蛇。
挽风,墨书,你们暗中再查仔细些。另,把咱们宫里和跟着阿瑞的小宫女小太监箍紧实了,我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可别让神仙打架祸及咱们明曦宫和瑞儿。”
次日,明曦宫负责浆洗的宫女小艳,昨夜失足跌入井中,淹死了。据说打捞上来时,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御膳房小太监常用的香囊。
几乎同时,御膳房那个与眠云宫有牵扯的小太监,也突然染急病,被挪出宫外静养,从此再无音讯。
眠云宫内,云贤妃得知消息摔碎了一套茶具。与此同时,思政殿内,郗砚凛听着张德海低声回禀只淡淡“嗯”了一声。
张德海迟疑道:“陛下,是否要……”
郗砚凛冷笑道:“既是不小心跌死的,便按宫规处置。御膳房的人病了,便换个得用的上去。”
心道:呵,后宫宫人众多,整日搬弄是非之人还用,难道嫌朕前朝不够乱,继续留着他们磨刀嚯嚯向朕的儿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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