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然扶着春桃的手慢慢走着,对春桃低声道:“瞧见没?咬人的狗不叫。这位贤妃娘娘怕是憋着更大的招呢。”
春桃忧心忡忡:“娘娘,她如今攀上了太后娘娘,只怕……”
蔺景然轻笑一声:“怕什么?太后娘娘是吃斋念佛的人,最重规矩和体统。咱们只要不行差踏错,她便寻不到由头。至于别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是夜,郗砚凛来时已晚,阿瑞早已睡下。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朕今日……处置了两个漕运上的官员。贪墨延误,罪有应得。”
这话没头没尾,像是在对她解释近日的忙碌,又像是单纯地想找个人说说话。
“陛下圣明。蛀虫早除,河道方能畅通。”
郗砚凛没接她这句场面话,只抬手揉了揉眉心。蔺景然起身走到他身后,指尖替他按着太阳穴。
他忽然握住她手腕,稍一用力,便将人带到身前,蔺景然跌坐在他膝上。
“爱妃今日倒乖觉。”
“陛下劳累,臣妾分内之事。”
“朕看你今日,话少得很。”
他垂眸看蔺景然。蔺景然顺势靠在他胸前,柔声道“陛下想听什么? 莫非是要臣妾夸您雷厉风行,明察秋毫?”
她头顶传来一声极低的轻笑,“牙尖嘴利。”
她手往下移,落在他肩颈处,隔着常服料子,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肌理紧实。她想起春桃不知从哪儿听来的闲话,说陛下勤于骑射,身形极佳。
郗砚凛握佳她往下探索的手腕:“往哪儿按呢?”
蔺景然也没抽手,反而就着他的力道,指尖在他小腹处隔着衣料轻轻一划,无辜又坦然道:“臣妾听闻陛下勤于骑射,腹肌….不是,是体魄强健,心生敬佩,想切身感受一番。”
郗砚凛手上微一用力,便将人带得跌着跪坐在自己腿上。蔺景然低呼一声,下意识攀住他肩膀。
他另一只手已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圈在怀中,下巴轻抵在她发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蔺景然靠在他胸前,能听见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她眨了眨眼:“隔靴搔痒,感受不真。”
郗砚凛低笑一声,他低头,在她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细微的痒意。“朕看你是欠收拾。”
她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反而在他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理直气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一只手却趁机溜进他衣襟,真切切摸到那壁垒分明的腹肌。温热的触感让她指尖微蜷,随即被郗砚凛整个扣进怀里。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朕倒要看看,爱妃还能说出什么歪理。”
蔺景然笑着往后仰,发间步摇轻晃:“臣妾这是实地考察…..呀!”
话音未落,已被打横抱起。她慌忙环住他脖颈,对上他的笑颜。
〝既如此,”他抱着人往内室走去,“朕淮爱妃好生考察一番。”
蔺景然攀着他的肩,在换气的间隙含糊低语:“陛下这般纵着臣妾….”
帘帐垂落,遮佳一室旖旎。只余她一声轻嗔随风散开:明日要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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