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郗砚凛指向东厢,"那间是书房。"
书房里还保持着从前的陈设,书架上摆满了典籍,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阿瑞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砚台:"父皇用的砚台好大。"
"那是太傅的。"郗砚凛淡淡道,"朕用的在里间。"
里间的书案稍小些,案角放着一盏旧灯。蔺景然注意到灯盏上有一道细微的裂痕,用金粉细细描补过。
"这灯..."
"朕熬夜读书时不小心碰坏的。太傅说修修补补还能用,不必换新的。"
阿瑞仰着头问:"太傅很严厉吗?"
"比赵师父严厉。背错一个字要抄十遍。"
阿瑞缩了缩脖子,小声对蔺景然道:"还是赵师父好。"
三人在别苑用了午膳。饭菜简单,却都是农家风味,阿瑞吃得格外香甜。
"父皇,这庄子是谁在打理?"
"从前伺候太傅的老仆。"郗砚凛给他夹了青菜,"太傅去世后,朕让他们留在这里养老。"
饭后,郗砚凛带着阿瑞去泉边钓鱼,蔺景然在廊下看书。偶尔抬头,能看见父子俩并肩而坐的身影。
"父皇,鱼为什么不上钩?"
"你动静太大,把鱼吓跑了。"
"那要怎么钓?"
"静心等待。"
蔺景然听着他们的对话,垂眸轻笑。
傍晚回宫时,阿瑞在车上就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钓竿。郗砚凛将他轻轻揽在怀里,对蔺景然道:"今日倒安静。"
"玩累了。"蔺景然替他理了理衣襟,"陛下今日怎么想起去那里?"
"突然想看看。"他望向窗外,"很久没去了。"
马车驶入宫门时,阿瑞迷迷糊糊醒来:"到家了?"
"到了。"郗砚凛将他放下,"回去把今日的见闻写下来,明日朕要看。"
阿瑞瞬间清醒:"啊?还要写文章?"
"不然你以为真是去玩的?"
看着阿瑞垮下的小脸,蔺景然忍俊不禁。
晚膳后,阿瑞苦哈哈地去书房写文章。
"陛下今日不批奏折?"
"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在榻上坐下,"陪朕说说话。"
多嘴在架上扑棱:"说话!说话!"
他随手弹了它一下:"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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