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住她,将她未尽的话语尽数吞没。蔺景然怔住,随即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一吻终了,他仍流连在她唇畔:“聒噪。”
她轻笑,:“陛下这是嫌臣安话多?那臣妾该说什么?”
“说点朕爱听的。”
她仰起脸,在他下颌轻轻一啄:“这样可算?”
郗砚凛眸光转深,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敷衍。”
“那这样呢?”她又凑近些,吻他喉结。
他抬手扣住她不安分的身子:“学坏了。”
“近朱者赤。”她笑得像只得逞的猫儿,指尖悄悄探进他衣袖,触到腕间温热的肌肤。
他任由她胡闹,只将人圈在臂弯里:“今日这般主动,可是有事相求?”
郗砚凛伸手将她揽到身前。她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膝上,刚要开口,他的指尖已轻轻抵在她唇上。
“让朕静静抱会儿。”
她果真不动了,安静靠在他胸前。他的手掌轻抚过她的发丝,动作缓慢而温柔。
“陛下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他低笑,指尖漫不经心地卷着她一缕头发:“哪里不同?”
“说不上来。”
他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耳垂,带来一阵微痒。蔺景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被他抱得更紧。
“躲什么?”他嗓音里带着笑意。
“痒。”她笑道,“陛下这是在学习怎么逗猫吗?”
郗砚凛挑眉,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朕是在逗一只不听话的小狐狸。”
蔺景然怔了怔,随即噗嗤一笑:“陛下这招跟谁学的.
“无师自通。”他轻轻捏捏她的脸,“爱妃不喜欢?”
她凑近在他侧脸飞快地亲一下。“礼尚往来。”
她望着他的眉眼,郗砚凛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内室。
“陛下”
“嗯?”
她在他耳边轻声道:“明日想吃蜜饯。
郗砚凛低笑出声,将她轻轻放在榻上。
“准了。”
帐幔垂下,遮佳一室春光。窗外,月亮悄悄躲进云层,仿佛也羞于窥见这满室缱绻。
次日清晨,蔺景然醒来时,郗砚凛已去上朝。她想起昨夜种种,轻咳一声唤人进来。
用过早膳,她将春桃、挽风二人唤到跟前。
“春桃,挽风,你们跟我多少年了?”
春桃忙道:“奴婢自娘娘入宫就跟着,已经八年了。”
挽风也道:“奴婢也是。”
蔺景然点头:“八年了,你们也都二十四岁。寻常人家的姑娘,这个年纪早就儿女绕膝了。”
春桃和挽风对视一眼,齐齐跪下。
“奴婢不愿嫁人,愿一辈子伺候娘娘和小殿下!”
蔺景然轻笑:“说什么傻话。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我总不能耽误你们一辈子。
成亲去过你们的自个儿的日子去,哪能在这宫里为奴为婢一辈子?”
挽风急道:“娘娘,奴婢们真的不想离开您和阿瑞小殿下...”
“谁说要你们离开了?”蔺景然将她们扶起,“便是嫁了人,也照样可以进宫当差。我只是不想你们错过最好的年华。”
春桃眼圈微红:“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想好了,让我母亲进宫一趟,好好相看几个合适的人选。”
她顿了顿,又道:“山清水秀两个丫头也得用,墨书也靠谱,你们不必担心我没人伺候。”
春桃和挽风还要再说,蔺景然摆手打断:“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墨书——”
守在外间的墨书应声而入。
“你去一趟张德海那儿,就说我明日要请母亲进宫说话。”
墨书领命而去。春桃和挽风见状,知道主子心意已决,只得红着脸应下。
蔺景然这才笑了:“嫁人不是离开,是开始新的生活。你们值得拥有新的人生。”
午后,蔺母便递牌子求见。次日一早,她早早进了宫。
“母亲来得正好。”蔺景然屏退左右,只留春桃挽风在侧,“今日请母亲来,是想请您帮着相看两个好人家。”
蔺母会意,仔细打量了春桃和挽风一番,笑道:“都是好孩子。不知娘娘可有什么要求?”
“家世清白,人品端正即可。”蔺景然道,“最好是读书人,或是军中有些前程的。最重要是懂得尊重妻子,不许纳妾。”
春桃和挽风闻言,脸更红了。
蔺夫人点头:“娘娘考虑得周到。我倒是知道几家合适的...”
她取出一个名册,细细道来:“翰林院有位顾编修,今年二十六,家境清贫但学问很好。
禁军左卫有个赵校尉,武艺出众,刚升了职。
太医署的王太医,家传医术,性子温和,为人沉稳……”
还有光禄寺的张典膳,擅长烹调...”
蔺景然听得仔细,转头问春桃挽风:“你们觉得哪几类合眼缘?”
春桃扭捏道:“奴婢...奴婢觉得医官或是文官好些。”
挽风则道:“奴婢想选禁军那位。”
蔺景然笑道:“好,那就先相看王医正、顾编修、赵校尉和刘主事这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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