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路上,水秀低声道:“娘娘,聂才人近来与李尚书家往来密切。”
蔺景然挑眉:“李尚书?就是前日在朝中弹劾本宫那位?”
“正是。”
蔺景然轻笑:“跳梁小丑。”
当夜郗砚凛来时,蔺景然正对着一局残棋沉思。他执起黑子落下:“听说今日皇后召见你了?”
“嗯。皇后娘娘提醒臣妾树大招风。”
“你怎么说?”
“臣妾说,树大是因为陛下浇灌得好,若是招风...”她落下一子,吃掉他一片黑棋,“那就看这风够不够大了。”
郗砚凛低笑:“你倒是狂妄。”
“有陛下撑腰,臣妾怕什么?不过臣妾今日得知,聂才人与李尚书家有往来。”
郗砚凛眸光微冷:“朕知道了。”
次日早朝,李尚书再次提及立储之事,言语间暗示该让太子多参与朝政。
郗砚凛尚未开口,蔺景辞出列反驳:“太子年未弱冠,陛下自有安排。李大人如此急切,莫非觉得陛下教导不力?”
几位与蔺家交好的官员也纷纷附和。朝堂上顿时争论不休。
退朝后,郗砚凛在御书房召见太子。不知父子二人谈了些什么,太子出来时面色如常,还特意绕道明曦宫看望阿瑞。
阿瑞在院中练箭,见太子来了,兴奋地展示新学的技法。
太子耐心指点,临走时对蔺景然道:“父皇让孤转告皇贵妃,晚膳不必等了。”
蔺景然会意:“有劳太子殿下。”
当晚郗砚凛果然没来。山清打听到,陛下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至深夜,还发落了几个妄议储位的官员。
次日,聂才人突然被降为采女,迁居偏殿。宫中传言,是因为她与外臣往来过密。
郑婕妤来明曦宫探望时,意味深长道:“聂采女这是自作自受。”
蔺景然但笑不语。
三日后,郗砚凛设家宴。席间,太子主动为阿瑞布菜,兄弟二人相谈甚欢。
皇后见状,也难得地对蔺景然露出笑容:“五皇子被皇贵妃教导得很好。”
蔺景然谦道:“皇后娘娘过奖,是太子殿下友爱兄弟。”
宴至一半,郗砚凛道:“太子年已十三,朕决定让他开始观政。五皇子聪慧,日后便随太子一同听讲。”
众人皆惊。这分明是要让阿瑞做太子伴读的意思。
皇后笑容微僵,随即恢复如常:“陛下圣明。”
回宫后,水秀忍不住问:“娘娘,陛下这是...”
蔺景然望着窗外月色:“陛下这是在告诉所有人,太子是太子,阿瑞是阿瑞。兄弟和睦,才是社稷之福。”
“那娘娘可放心了?”
“放心?”蔺景然轻笑,“这后宫之中,哪有一劳永逸的放心。不过是过一日,快活一日罢了。”
她转身吩咐:“去把小厨房新做的糕点装一盒,明日给太子送去。就说...本宫谢他照顾阿瑞。”
次日,阿瑞下学回来,仰着小脸晃着蔺景然的衣袖撒娇:
"母妃母妃!六弟七弟搬去皇子所住了!听说那儿可大了,好几个小院子连在一起,还能一起上课玩耍!"
蔺景然挑眉:"所以?"
"母妃,儿臣也想去嘛!您去跟父皇说说,让儿臣也搬去皇子所好不好?"
"不好。你才九岁,急什么。"
阿瑞嘟起嘴,"老六老七也才五岁啊!老七比儿臣还小两个月呢!"
郗砚凛进来见阿瑞这样,不由挑眉:"这是怎么了?"
"父皇!儿臣想搬去皇子所和老六老七一起住!"
郗砚凛在蔺景然身旁坐下,慢条斯理道:"给朕个理由。"
"儿子长大了,儿子要独立。而且那儿院子大,能跑马!"阿瑞掰着手指头数,"还能和弟弟们一起念书、练箭、斗蛐蛐..."
蔺景然轻哼:"最后这个才是重点吧?"
阿瑞嘿嘿一笑,扑到郗砚凛膝前:"父皇最好了~就答应儿臣嘛~"
郗砚凛看向蔺景然:"爱妃觉得呢?"
"臣妾觉得不妥。阿瑞性子活泼,皇子所规矩多,难免拘束。"
"儿臣不怕拘束!赵师父说,男孩子就该早点独立!"
郗砚凛失笑:"你赵师父还教你这个?"
"是啊!"阿瑞用力点头,"赵师父说,他像儿臣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自己住一个院子了!"
蔺景然挑眉:"你赵师父是世道武将世家出身的文官,能一样吗?"
阿瑞眨巴着眼睛,突然灵机一动:"那...那儿臣先去住几天试试?若是不习惯再搬回来?"
郗砚凛被阿瑞逗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朕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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