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然,“他才十岁。”
郗砚凛,“朕十岁时都能默《尚书》了。”
蔺景然眨眼,“所以您现在头疼得厉害?”
郗砚凛被她气笑,“就你会接话。”
阿瑞从后面追上来,小脸耷拉着:“父皇…”
郗砚凛睨他:“今日起,每日多临十张大字。”
阿瑞哀嚎,“儿臣手会断的!”
蔺景然揉他脑袋,“活该。谁让你前儿不温书,非缠着贤王讲故事。”
阿瑞撇嘴,“二哥讲得比太傅好嘛…”
郗砚凛皱眉,“你二哥需要静养。”
阿瑞低头,“儿臣知错了。”
蔺景然打圆场,“行了,回去写字。写得好,母妃让小厨房做酥酪。”
阿瑞眼睛一亮,“真的?”
蔺景然逗阿瑞,“再讨价还价就没了。”
阿瑞撇撇嘴,乖乖去温书。
看着阿瑞跑远,郗砚凛摇头,“慈母多败儿。”
蔺景然反驳,“严父出孝子,可也没见您少宠他。”
郗砚凛清嗓子,“朕那是…”
蔺景然,“是什么?”她凑近些,“陛下莫非也要学臣妾,大智若愚?”
郗砚凛低笑,“朕看你是胆子肥了。”
蔺景然笑嘻嘻躲开,“臣妾这是实话实说。”
……
两人回到明曦宫廊下,蔺景然刚坐下,郗砚凛就跟了进来。
蔺景然疑惑,“陛下不去批奏折?”
郗砚凛笑道,“今日休沐。陪朕下盘棋。”
蔺景然警惕,“赌什么?”
郗砚凛好笑,“你赢了,免阿瑞十日大字。”
蔺景然,“输了呢?”
郗砚凛,“给朕绣个香囊。”
蔺景然挑眉,“陛下确定要臣妾的绣工?”
郗砚凛淡定,“当然。”
蔺景然大笑。
棋下到一半,张德海进来禀报:“陛下,贤王府长史求见。”
郗砚凛落子,“宣。”
长史捧着信进来:“王爷命臣送来的。”
郗砚凛展信,眉头舒展:“煜儿说江南气候适宜,咳疾减轻不少。”
蔺景然探头,“看来去对了。”
长史又道:“王爷还呈了幅画。”
画上是江南春色,题着“愿父皇母后春安”。
蔺景然赞叹,“贤王画技越发好了。”
郗砚凛吩咐:“送去装裱,挂朕书房。”
雨渐大,二人转回屋内。郗砚凛批奏折,蔺景然歪在榻上翻话本。
她突然笑出声。
郗砚凛抬头,“爱妃又看到什么了?”
蔺景然凑过来,“这话本写将军夫人吃醋,把夫君关门外。陛下要是惹臣妾生气…”
郗砚凛挑眉,“怎样?”
蔺景然摊手,“臣妾就带阿瑞去相国寺清修。”
郗砚凛无奈,“威胁朕?”
蔺景然靠回榻上,“哪敢。或许臣妾在用膳时,点一桌臣妾爱吃的菜,让陛下和臣妾一起吃?”
郗砚凛摇头失笑,“春宴你想表演什么?”
蔺景然吓一跳,“臣妾又不是伶人。”
蔺景然眼珠一转,“臣妾给陛下说段书?”
郗砚凛挑眉,“就你写的那话本?”
蔺景然,“陛下怎么知道…”
郗砚凛,“张德海早禀报了。”
蔺景然嘟囔,“没劲,臣妾还以为陛下会要求……嗯,更特别的。”
郗砚凛眸色微深,“比如?”
蔺景然眨眨眼,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郗砚凛喉结滚动了一下,瞥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忽然起身,将她打横抱起。
“陛下!”蔺景然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脖子。
“愿赌服输。”他抱着她往内室走,声音低哑,“朕现在就要兑现。”
“等等!晚膳还没用呢!”
“不急。”
……
晚膳时辰过了许久,寝殿内的动静才歇下。
蔺景然懒洋洋地趴在榻上,指尖都不想动。
郗砚凛披衣起身,唤人传膳。
膳食摆在外间,他端了一碗鸡丝粥进来,坐在榻边,“起来吃点东西。”
“没力气。”她把脸埋进软枕里,声音闷闷的。
郗砚凛舀了一勺粥,吹凉,递到她嘴边,“张嘴。”
蔺景然抬起头,眼睛弯起来,“陛下喂的粥好像特别香。”
“贫嘴。”他又喂了她几口。
吃完半碗粥,她恢复了些精神,靠在他怀里,“陛下,阿瑞今天怎么没来闹?”
郗砚凛,“朕让他去文华殿温书了,晚些再来请安。”
“哦。”蔺景然玩着他的衣带,“贤王走了,阿瑞好像一下子懂事不少。”
郗砚凛揽着她,“阿瑞知道煜儿病着,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只顾玩闹。”
蔺景然点头,“是个好孩子。”
“像你。”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
蔺景然半梦半醒间往身旁摸索,触到一片冰凉锦缎。
她睁眼,榻边空空如也。窗外天光未亮,蔺景然拥被坐起轻声道,“陛下?”
夜里雨歇,月华如水。郗砚凛在窗边负手而立,蔺景然给他披上外袍,“陛下站这儿吹风,明日该头疼了。”
郗砚凛握住她的手,“煜儿信里说,想在江南开间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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