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路冉依旧这么固执,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我只是担心她这么颓废下去没人能够照顾她,毕竟她这么倔强,对谁都抱有一种警惕性,这真很难交到与她交心的朋友。
可事实上是,我离开以后,也会有她的闺蜜何娴来照顾她,何娴已经顶替了我的位置,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上,不是谁少了谁,就活不下去。
……
终于想清楚,我没跟她多倔强,只是将装在保温盒子里面的补血汤放在桌子上,这才回道:“既然你不待见我,那我走了,你记得把汤给趁热喝掉。”
路冉没回话,可眼里已经噙着泪水,她又问了我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江安,要是现在的我换成杨意、或者是将姜疏姐,你会不会也说出这么伤人心的话!”
“你在我的世界里一直都是路小妞,别把自己总当作她们做比较。”
路冉咬着嘴唇,就这样哭出来了。
……
离开路冉的住处以后,我抬头看着正值中午时分的阳光,被它照到陷入了一种迷茫之中;我在这种状态下,想了很多事,想了很多已经离开不再回来的人。
我又把随身携带的耳机戴在耳边,播放了一首《梵高先生》,最近我挺喜欢这首歌的,至少每天晚上都会听一遍。
“谁的父亲死了,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谁的爱人走了,请你告诉我如何遗忘;我们生来就是孤独。我们生来就是孤单,不管你拥有什么,我们生来就是孤独。让我再看你一眼,星空和黑夜;西去而辗转的飞鸟,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
下午,我照常将咖啡店墙上贴着的明信片上取下了一篇短的爱情故事,然后发布在“路途知安”这个公众号上,我细心观察了一下昨天发布的那篇故事,阅览的人次有上万,但实际评论跟点赞的却只有几百个,想来,还是内容不足以让人表达出同感身受的体验,可我依旧不想更改任何一字一句,这违背了我当初的初衷。
忙完了这些事,我才想起要给杨意打个电话,早上她给我发了几条信息,可一直忙着直到现在都没回复,我给杨意打过去电话后,她也很快就接通了。
“穷酸酸,打电话给我干嘛?”
“在忙吗?”
“没忙,卓玛看着花店,我来给程烟过生日了。”
我诧异了一下,询问:“今天是她生日?”稍稍停了停,我又说道:“你不是总对她冷语冷言的吗,这么想着去给她过生日了?”
杨意长叹了口气,回道:“本来,我是不想来的,可阿姨给我打电话让我多关照她的生活,我这一寻思,他们过的潇洒……两个人整天整天到各处去旅游,说是要把年轻时没玩的都补回来,酒把公司丢给程烟姐一个人忙,最后竟然还让我关照她的生活!她病怔的都快要将自己生命都奉献给事业了,一个月前后都不回几次家,我怎么能照顾的了她?”
杨意眼中的程烟,与我认识的那个程烟几乎一样,不过不同的是,她会给我在最需要的时候买烟,会与我争论自己是不是个机器人,还愿意给我一份安稳到最后的工作……
不知抱着怎样的情绪,我回道:“要不,我也去看看她?”
“那正好,反正我是跟她没什么话题的,也懒得去劝她什么,我真不瞒你说!我现在就在她的办公室里,我玩了快三个小时的手机,她就快三个小时没停下手里的工作……你说她是不是病征了?”
我没有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道:“那需不需要我带点什么去?”
杨意想了想,说道:“带个六寸的蛋糕来吧,就我们三个,也不需要买太大的,有生日仪式感就行。”
我“嗯”了一声,随后跟她闲聊了会,这才结束我们之间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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