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被摔得浑身疼,一抬头,这下,她是想睡也不敢睡了。
血光冲天,无尽的血色雾气缭绕在整个洞窟之中,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底下,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流。
洞窟遍地都是残破肢体、内脏、手脚、头颅……
四周的石壁上挂着一具具白骨,白骨骷髅,阴森恐怖,似乎还在诉说着死前遭受种种惨烈极刑。
洞窟中央,一座高大的四角鹿首像巍然而立,鹿像庞大高耸,即使合着眼,依然威压十足 ,鹿像的毛皮上还沾染着猩红的血水。
鹿像周围骷髅连绵成片,无尽的骸骨漂浮在地上的血水之上,滚滚而流,煞气弥漫,石壁上还泛着莹莹血光,血色浓郁,骇然逼人。
她看着那一具具骷髅时,脑中不禁想起那句“当你在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自己的鼻血味又算得上什么,这一池子的血水才是真正的让人恶心害怕。
“陆亚……”
她颤抖着大声呼唤着。
陆亚闻声努力撑起身子,爬了过来。
“别怕……”
把她紧紧抱在了怀中,还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
永宁只觉得浑身冰冷,即使背后的帛画依旧发烫,也温暖不了她的身体,眼前的恐怖画面更加剧了她的心惊胆寒。
她感觉得到,她快不行了。
她可以死,但是陆亚不行。
她活了两世,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可他还那么年轻,人世间还有太多的美好,他应该有机会好好活下去。
她挣扎着起身,然后强撑着精神脱起了衣裳。
“永宁——”
陆亚惊慌失措,抓住了她的手。
“尔要做甚!”
永宁抬头指了指洞窟的石顶。
“你看清了吗?那是河图洛书对吧?”
她又看了一眼那个鹿像和地上那些的血池流道。
“你看明白了吗?这里面是什么阵法?你有法子出去吗?”
陆亚自然是看见的,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要如何作答才好。
“吾……”
永宁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又开始解衣裳:“你听我说,我这里有一幅帛画,是从青乌子手中意外得到的,你出去之后,帮我转交给他,我……”
她话还没说完。
咣——
咔——
一阵地动山摇,洞窟又震荡起来。
陆亚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要做什么,尔出去自己做!”
“我……”
……
“来者何人,竟打扰吾清修——”
突然,一道声音突兀响起,压迫着整个洞窟。
清修……
永宁和陆亚一同闻声望过去,发现居然是那个鹿首睁开了眼在说话。
什么情况!
永宁现在被吓得都不敢死了,这个世间是真的有鬼神存在吗?
陆亚神色严肃,拧眉站立,把永宁护在了身后。
“吾乃陆氏第八十三代传人,尔是……”
他仔细观察起鹿首。
鹿首高一丈有余,宽七尺不到,鹿角飞斜,鹿毛光滑柔亮,鹿眼神冥莫测……
他略微思索,心中便有了猜测。
“吾猜是谁?原来是那个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被逐出族门的陆金!”
鹿首一听,一双鹿眼顿时变得猩红骇人。
“小儿狂徒!尔究竟是谁!陆氏何来第八十三代传人!尔——”
鹿首话还未毕。
陆亚就从袖口中飞出几支铁钉,直直钉向鹿首。
“啊——”
鹿首当场嘶吼起来。
接着,血池中血水翻滚涌动,四周的骷髅也跟着抽动扭转起来。
哈!
永宁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生怕一眨眼自己就见阎王了。
“钉……”
鹿首又想开口。
啪——
一下,又被陆亚袖中的飞钉封住了嘴。
霎时间,洞窟之中,所有白骨骷髅竟能如活人一般行动自如起来。
一具、两具、三具……
有的从石壁上跳了下来,有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更甚者,从血池中爬了出来。
几十具汇集在一起,犹如阴兵转世。
永宁早就被这一幕幕吓傻了,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她一定是在做梦!
陆亚见状,急忙扯了她一撮头发:“借发一用!”
他双手把发丝一搓,随即抛向空中,用口一吹。
同时口中念起法诀,手指对着飘扬的发丝画符。
“去!”
永宁竖起耳朵,也只听清了最后一个字,就见她的那些头发瞬间朝着那些骷髅缠去。
哗——
顿时,骷髅兵就折断推倒了一大片。
“啊——”
鹿首震怒,大吼一声,把嘴里的铁钉崩了出来。
“黄帝阴符经!尔根本不是陆氏第八十三代传人!陆氏早就被吾杀的精光,说!尔到底是何人!”
陆亚冷哼一声,手中动作不停:“陆金!别以为,尔与那陆虚做的奸恶勾当无人不知,吾今天就是来取尔狗命的——”
他说着,口中法诀大涨,那些飞扬的发丝也跟着繁衍铺开,一时之间,整个洞窟都被黑色是发丝缠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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