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窝在出租屋的旧沙发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反复滑动着“苏清颜接极光外设高奢合作”的新闻。屏幕上,苏清颜穿着简约白衬衫,坐在电竞椅上调试键盘的照片格外刺眼——她妆容精致,眼神自信,身后的背景板印着品牌LOGO,处处透着“专业”与“体面”。而自己,却只能在昏暗的房间里,靠着啃泡面度日,连之前合作的小主播都对他避之不及。
“高奢合作?凭什么她就能越来越好!”江哲猛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屏幕磕出一道裂痕。他想起之前雇佣黑粉造谣“公益作秀”,却被苏清颜提前准备的捐款明细和山区反馈视频轻松化解,甚至还让她借机涨了一波粉。这次,他必须找到更狠的手段,让苏清颜彻底失去“专业”的标签,让品牌方看清她“名不副实”的真面目。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之前保存的极光外设工作人员名单上。这是他托李伟找关系弄到的,名单里不仅有正式员工,还有临时招聘的拍摄助理、场务等。看着“临时拍摄助理-王浩”的名字,江哲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阴狠——临时工作人员大多没签长期合同,顾虑少,只要给够钱,说不定能从他手里拿到苏清颜的“黑料”。
江哲立刻让李伟联系王浩。半小时后,李伟发来消息:“王浩同意见面,说有什么事面谈,地点在他住处附近的网吧。”江哲攥紧拳头,从床底翻出一个旧钱包,里面只剩下几千块现金——这是他最后的积蓄,但为了搞垮苏清颜,他毫不犹豫地揣上了钱包,出门直奔网吧。
网吧角落里,王浩局促地坐在电脑前,手指无意识地点击着鼠标。他刚大学毕业,这是第一次做临时拍摄助理,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根本没想到会被江哲找上门。看到江哲走进来,他赶紧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颤:“哲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江哲坐在他对面,将一叠现金拍在桌上,眼神里带着威胁:“我知道你在极光外设的拍摄现场,负责整理素材。苏清颜拍摄的时候,肯定有很多NG片段吧?比如忘词、操作失误,或者发脾气的样子,你把这些未修片段拷贝给我,这钱就是你的。”
王浩看着桌上的现金,又想起拍摄现场的情景——苏清颜虽然拍摄时很严格,反复打磨镜头,但对工作人员都很客气,休息时还主动给大家分奶茶,完全不像江哲说的“耍大牌”。他犹豫着说:“哲哥,拍摄确实有NG片段,但这些都是未公开的素材,属于商业机密,要是泄露出去,我会被追责的……”
“追责?”江哲冷笑一声,伸手捏住王浩的手腕,力度大得让王浩皱起眉头,“你一个临时助理,谁会特意追究你?只要你把片段给我,我保证不会泄露你的身份。而且这钱,足够你几个月的房租了,你确定不要?”
王浩的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唾手可得的现金,能解决他眼下的房租难题;另一边是泄露素材的风险,一旦被发现,不仅会失去工作,还可能承担法律责任。他看着江哲凶狠的眼神,又想起苏清颜拍摄时的认真——有一个镜头,苏清颜为了展现键盘的按键反馈,反复调整手指姿势,拍了十多遍,直到导演满意为止。这样努力的人,他实在不忍心背后捅刀子。
“哲哥,对不起,我不能帮你。”王浩最终还是推开了桌上的现金,站起身想走,“素材我不能泄露,你还是找别人吧。”
江哲没想到他会拒绝,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你敢不帮我?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行业待不下去!”他伸手想拉住王浩,却被王浩躲开。王浩不敢再停留,抓起包就往网吧外跑,连电脑都没来得及关。
江哲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他拿起桌上的现金,狠狠摔在地上,现金散落在键盘和鼠标之间,像一地破碎的欲望。“没用的东西!”他咒骂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王浩消失在网吧门口。
回到出租屋,江哲瘫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地的空饮料瓶,心里充满了绝望。他以为自己能轻松买通临时工作人员,拿到苏清颜的“黑料”,却没想到王浩会拒绝。他翻遍手机通讯录,想找其他人帮忙,却发现之前认识的人要么拉黑了他,要么敷衍着说“没时间”。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朋友”,如今早已不见踪影。
就在这时,李伟发来消息:“哲哥,王浩那边没搞定吗?我刚才联系他,他说什么都不肯帮忙,还说要把这事告诉极光外设的负责人。”
江哲看到消息,心里咯噔一下。如果王浩真的把事情捅出去,不仅他的计划会泡汤,还可能被极光外设追责。他赶紧回复:“别让他说出去!你再联系他,就说我之前是开玩笑的,不会再找他了,要是他肯闭嘴,我可以再给他一笔钱。”
然而,李伟的消息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复。江哲拨打他的电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他瘫倒在沙发上,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众叛亲离,再也没有能力去对抗苏清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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