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霍雨浩快步上前，极致之冰魂力涌动，准备将其封印，“带他回学院，一定能审出更多东西，挖出他们的网络……”
这是他信奉的“程序”与“正义”——查明真相，除恶务尽。
然而，“经”字还未出口，一道乌黑的剑光已再次掠过，精准地切断了魂王最后的生机。
霍雨浩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猛地回头，看向正缓缓收剑的季绝尘，眼中充满了错愕与不解：“你……为什么？”
季绝尘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系统的分析在他脑中回荡：【目标生命体征低于10%，具有高概率自爆或触发诅咒类魂技。生擒价值低于潜在威胁，且需分散额外监管成本。最优解：清除。】
“麻烦，当斩。”他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
霍雨浩眉头紧锁，第一次在这个刚刚建立起默契的战友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决绝：“可他可能是重要线索！学院的审判能拯救更多未来可能受害的人！”
“审判，是你们的规则。”季绝尘打断他，目光扫过那些干瘪的尸体，最终落在霍雨浩脸上，“我的规则，是让制造麻烦的东西，彻底消失。”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刚刚在战斗中建立的信任与温暖，被这理念的第一次碰撞冻得冰冷。峡谷中只剩下风声呜咽，像是在为逝去的生命，也为这初现的裂痕而哀鸣。
霍雨浩沉默地看了季绝尘片刻，最终没有再争论，只是默默地开始处理现场痕迹。
季绝尘持剑而立，系统的提示再次浮现：
【联合战术执行成功。与目标霍雨浩协同作战评级：优秀。】
【建议：加深与该目标的羁绊，对于长期成长与任务完成具有极高价值。】
“羁绊……”季绝尘在心中冷然回应着系统的功利计算，“你终究只是个工具。判断价值与意义的，是我手中的剑，而非你的数据。”
当两人回到学院复命时，镜红尘看着他们身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战斗痕迹，以及两人之间那层比出发时更显微妙的气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交流’的效果，比想象中更好。”镜红尘意味深长地说，“也更复杂了。”
季绝尘与霍雨浩对视一眼，又迅速分开。
有些剑，无需出鞘，其光已寒。
有些裂痕，无声无息，却深可见骨。
而这，仅仅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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