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听完点了点头,随即又想道什么说道:‘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我们奶奶,可她不供奉啊!’”
我解释道:“那个年代的供奉方式和现在不一样,不一定要设牌位。
有的是过年时在厨房供一碗饺子,也有的是初一十五在院里烧点纸,都算供奉,毕竟那个年代,破四旧立四新,这玩意都属于封建迷信。”
小林想了想,眼睛一亮说:“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奶奶确实每年除夕都会把第一锅里的第一碗饺子供在厨房灶台边。
八月十五她也总在院子里摆上月饼水果等等还烧纸,小时候我问过我们奶奶,她说那是供奉月神。”
我点点头说:‘是的你们奶奶肯定有供奉。’
月琴在一旁听着,视线在我和小林之间转了几圈,迟疑地问:“姐,那刚才师父说的……是咱奶奶?”
小林点了点头说:‘是的’
我转头向月琴,接过话头:“你晚上梦见仙家哭,还有刚才那些身体反应,都是你家仙家在找你。而且你不是第一次梦见了吧?仙家说了,已经给你托梦好几次了,你一直没当回事。”
月琴却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师父说了,那些都是冤亲债主制造的幻象,都是假的!”
我反问道:“既然是冤亲债主的制造的幻想,那你师父为什么不给解决呢?”
月琴说:‘我师父给我烧了元宝,但是说还得烧没烧够。’
我笑了一声说道:‘那你这么听你师父的为什么还要出来找别的大仙看呢,你就在家问你师父不就好了。’
“因为我难受啊!我师父,他没空理我。”月琴脱口而出
我听了呵呵一笑,没再说话。
心里却明镜一样,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一卦我问心无愧。卦金照样不收,下次她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接了。仁至义尽,反倒觉得轻松。
这时,旁边的小林实在听不下去了,白了月琴一眼大声说道:“李月琴,你再这样我真不跟你出来了,太丢人了!
是你在家死活非要来这位师父这儿,自己不好意思来才硬拉我陪你的吗?在家明明你说的你觉得你那个师父不靠谱,现在又在这儿装什么?”
月琴被小林说的脸一会红,一会白。
我看了一下眼前的情形,对月琴和她师父那点事实在提不起兴趣,便直截了当道:“您要是没别的要问,这卦我就先结束了。”
月琴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声音带着颤音才飘出来:“师父…… 我这事,还有办法解决吗?”
我抬眼看向她,语气平淡却透着笃定:“跟着自己的本心走就好,别让面子或是别的杂事绊住脚。
你的仙家早就给过答案了,你得信它们。记住,这世上谁都可能骗你,唯独你自己的仙家不会。”
这话刚落,月琴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砸下来。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桌上抽了包纸巾递到她手里。
转头时,正撞见小林一脸惊恐地盯着月琴,我便轻声解释:“她的仙家一直上不了堂子,托梦提醒,给她打感觉,可她总不当回事,仙家心里委屈,每次来都会忍不住哭。
其实月琴自己本不想来我这儿,是仙家催着她来的,没事,等她哭够了就好了。”
小林连忙点头,也抽了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帮月琴擦着脸颊的眼泪。
没一会儿,月琴的哭声渐渐停了,可刚抽噎着开口:“师父,我刚才看见个穿黑色古装的老头,他骂我,” 话没说完,月琴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是她口中那穿黑古装的老头,直直地往月琴身上撞去,像是要往她身上附。
我心里一紧,赶紧朝小林喊道:“小林,快站到月琴身后护着她!待会儿仙家要是真上来了,别让她倒下去。”
小林反应极快,立刻绕到月琴身后,双手虚扶着她的胳膊。
下一秒,“月琴” 的眼神骤然变了,原本柔弱的语气变得粗哑又愤怒,张嘴就骂:“废物!真是个大傻 B!
他妈的天天给你托梦、给你打感觉,你全当耳旁风!
让你去山上一趟,你都得先跑去问你那师父;连仙家托的梦,你也转头就全告诉她!
你师父让你干啥你就干啥,那我们算什么?啊?臭废物!可把我气死了!” 骂完,她往椅子上一坐,双手拍着大腿,嗷嗷地哭了起来,声音又急又响。
我听着这哭声越来越大,心里也犯了愁,我住的是老小区,这筒子楼隔音本就差,再这么闹下去,邻居肯定要找上门。
我赶紧说道:“老仙家,我知道您心里委屈,可我这住的是筒子楼,您受累小点声,别让邻居过来以为咱们扰民,谢谢您了。”
话音刚落,“月琴” 的哭声还真就渐渐小了下去,接着说道:‘我们委屈啊!我们没有吃不上,喝不上,没人管我们啊!
我们自己圈的活,全让别人干了!什么功德都没有啊!’接着就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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