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站在渔阳城头,望着远处烟尘滚滚,感觉自己的小心肝也跟着那尘土一起飞扬——差点飞出嗓子眼。
“两万?公孙瓒这老小子挺下血本啊!”他扒着墙垛,努力想看清对方阵中那抹刺眼的白色——传说中的白马义从。可惜距离太远,只看到一片移动的雪点子。“啧,搞这么白,也不怕脏,一看就不是过日子的人。”
他身后的将领们可没他这么“闲情逸致”,个个面色凝重。虽然己方兵力占优,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名声在外,那可是实打实的精锐骑兵,野战能力极强。副将忍不住开口:“将军,敌军来势汹汹,我等是否出城列阵,依托城墙与之…”
“出城?列阵?”张承回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兄弟,你忘了我华雄的座右铭了吗?”
副将一愣:“将军的座右铭是…?”
“能BB绝不动手!啊呸,是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张承一脸“我很懂”的表情,“我们现在是守城方,占着地利呢!凭什么出去跟他们硬碰硬?万一磕着碰着,多不划算!”
众将:“……” 将军,您之前在虎牢关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您专挑软柿子捏,捏得可起劲了。
“那…将军之意是?”
张承摸着下巴,眼珠滴溜溜转,一个骚操作瞬间成型:“先礼后兵嘛!他们大老远跑来,咱们作为东道主,不得先跟他们讲讲道理?万一把他们说通了呢?岂不是省了刀兵之苦,节约了医疗资源?”
讲道理?跟公孙瓒?众将觉得自家将军可能最近“英雄血”喝多了,上头。
不等众人反对,张承已经兴致勃勃地开始点将:“那个谁,去把田郡丞请来!还有,把咱们府里那几个最能说会道、引经据典的士族子弟也叫上!本将军要组建一个‘渔阳友好访问团’,出城与公孙将军进行‘友好磋商’!”
半个时辰后,渔阳城门吱呀呀打开一条缝。
没有想象中的铁骑洪流,只有区区十几个人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为首的是穿着官袍、一脸生无可恋的田楷,他身后跟着几个腿肚子转筋、强装镇定的年轻文士。而我们的主角张承,则穿着一身擦得锃亮(但款式过时)的铠甲,骑在一匹明显有些受惊的马上,走在队伍最前面,脸上挂着自以为和蔼可亲、实则看起来像面部抽筋的笑容。
公孙瓒大军正在列阵,先锋严纲看到对方就出来这么点人,还大多是文弱书生,不由得愣住了。这是要干嘛?投降?不像啊。
张承在距离联军一箭之地外勒住马(安全第一),运足中气,朝着对面喊道:“对面的公孙将军听着!两军交战,生灵涂炭,实非仁者所为!我渔阳郡热爱和平,主张通过对话解决争端!特此派出代表团,与将军进行战前…呃,是和平磋商!请将军出来一叙!”
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带着一丝莫名的滑稽。
联军阵中,公孙瓒正摩拳擦掌准备下令攻城,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脸色铁青,对着身边将领怒道:“这华雄又在搞什么鬼?!阵前耍猴戏吗?!”
谋士关靖皱着眉劝道:“主公,且看他有何话说。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亦是美事。”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华雄邪门,小心为上。
公孙瓒强压怒火,催马出阵,白马银枪,倒是威风凛凛。他来到阵前,看着对面那个笑得一脸欠揍的华雄,冷喝道:“华雄鼠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休要拖延时间!”
张承仿佛没听到对方的辱骂,笑容依旧(虽然有点僵):“公孙将军,火气别这么大嘛。你看这春光明媚,草长莺飞,正是踏青郊游的好时节,打打杀杀多煞风景?咱们不如坐下来,泡壶茶,好好聊聊人生…哦不,是聊聊渔阳郡的归属问题?”
公孙瓒气得差点把银枪扔过去:“聊你个头!渔阳本就是我囊中之物,被你这无耻之徒窃据!今日必叫你血债血偿!”
“哎,将军此言差矣!”张承立刻摇头晃脑,开始他的表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渔阳郡,乃是朝廷(董卓)正式任命于我华雄的!有诏书为证!合法合规,程序正义!怎能说是窃据呢?”
他身后一个士族子弟立刻接口,之乎者也一通,引经据典,从周朝分封制讲到汉律,中心思想就一个:我们华太守是合法的!
公孙瓒那边一个文官也出列反驳,双方就在阵前,如同大学辩论赛一样,围绕着“渔阳郡主权归属”的问题,展开了激烈(且鸡同鸭讲)的辩论。
张承听得昏昏欲睡,他捅了捅身边的田楷,低声道:“田先生,你看他们谁说得有道理?”
田楷嘴角抽搐,低声道:“太守…这…强词夺理而已。最终…还是要看刀剑。”
“唉,没劲。”张承撇撇嘴,觉得文化人的吵架不够直接。他眼看己方“辩手”有点落入下风,决定亲自下场。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打断双方的争吵,“公孙将军,咱们说点实际的。你看啊,你大老远跑来,人吃马嚼,得花多少粮草?万一打输了,损兵折将,多不划算?就算打赢了,你这点人马,能守得住渔阳吗?旁边刘幽州(刘虞)可是看着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将军不会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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