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颖俯身细看符咒拓片,指尖在符纹上划过,荷包里的玉佩突然温热起来,响起系统微弱的提示音:“检测到巫祝能量残留,与宿主绑定系统同源性达73%。”她心头一震,抬头看向严靖川:“幕后之人很可能是从现代穿越而来,是北漠巫祝中的关键人物,他们在古代创造系统,或许是为了窃取大靖的布防机密。”
“不仅如此。”严靖川抽出一支箭矢,箭杆上刻着细密的符文,“这是上个月在敌军尸体上发现的,箭头淬了巫祝特制的毒,中箭者七日之内会心智尽失,沦为傀儡。”他顿了顿,握住她的手,“梦颖,此事凶险,为了你的安全,我明日会派人送你回将军府。”
江梦颖摇头,目光坚定:“我不走。系统与我性命相连,幕后之人一日不除,我走到哪里都不安全。况且,我想帮你。”她想起这些日子在军营的所见所闻,士兵们冻伤了手脚仍坚守岗哨,百姓们冒着风雪送来御寒的棉衣,这份赤诚,让她无法置身事外。
严靖川望着她清澈的眼眸,心中暖流涌动。自他的父亲去世,他镇守边疆已有九年,见过太多趋炎附势的小人,也见过临阵脱逃的懦夫,却从未见过如江梦颖这般,明明看似柔弱,骨子里却藏着不输男子的坚韧。他抬手拂去她发间的雪沫,声音低沉而郑重:“好,那你我同进退。”
两日后,刑讯营传来消息,乌勒突发恶疾,口吐黑血,昏迷不醒。
严靖川与江梦颖赶到时,审讯室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腥甜气味。乌勒躺在冰冷的石床上,面色青黑,嘴角挂着黑色血渍,手腕上赫然有一道新鲜的牙印。
“将军,半个时辰前还好好的,突然就疯了似的咬自己的手腕,接着便倒在地上抽搐。”负责看守的士兵急声禀报,手中捧着一枚从乌勒怀中搜出的铜牌,“这是在他衣襟里发现的。”
铜牌巴掌大小,正面刻着展翅的黑鹰,反面是扭曲的巫祝符文。
江梦颖刚一靠近,腕间玉镯便剧烈发烫,系统警报声在脑海中炸开:“危险!检测到强效巫蛊信号,目标人物已被触发自毁程序!”
“快退开!”严靖川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抽出虎头刀砍向铜牌。刀锋与铜牌相撞,迸出一串火星,铜牌瞬间裂开,里面掉出一粒黑色的虫卵,落地即化,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是噬心蛊。”江梦颖脸色发白,“幕后之人怕乌勒泄密,远程触发了蛊虫,让他自毁。看来他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军营里了。”否则无法精准掌握乌勒的情况,还能悄无声息地传递触发信号。
严靖川面色凝重,挥手命人将乌勒抬去军医营交于道长和李大夫救治,随即对亲卫统领下令:“即刻封锁刑讯营,所有接触过乌勒的士兵原地待命,逐一排查随身物品,不许任何人进出。”
回到主营帐,江梦颖坐在案前,指尖轻抚发烫的玉镯。系统的提示音还在断断续续响起:“巫蛊信号来源...方位锁定...西北方三十里...能量波动微弱...”她抬头看向严靖川:“系统能定位到信号来源,就在西北方向三十里外。但信号很不稳定,可能是对方设了障眼法。”
严靖川铺开地形图,手指在一处标注着“废弃古堡”的地方停下:“三十里外的黑风岭,这里是十年前北漠巫祝的祭坛遗址,后来被我方烧毁,如今只剩断壁残垣。若幕后之人藏在那里,倒也合理。”他沉吟片刻,“今夜我带一队精锐过去探查,你留在营中,务必小心。”
江梦颖却摇头:“不行,系统只有在我身边才能精准定位,而且巫祝的诡术非同寻常,或许我能帮上忙。”她从荷包里取出玉佩,“这是系统生成的护身符,能抵御低级巫蛊。”
严靖川看着她执拗的眼神,知道劝不动,只能点头:“好,但你必须时刻跟在我身边,不许擅自行动。”他叫来亲卫统领,交代营中事务:“若我们三更未归,即刻派援兵驰援黑风岭,同时封锁所有通往北漠的要道。”
夜幕降临,雪又开始下了,细碎的雪花落在盔甲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严靖川带了二十名精锐亲兵,与江梦颖一同策马奔向黑风岭。马蹄踏在积雪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寒风卷着雪沫,打在人脸上生疼。
江梦颖裹紧了披风,将脸埋在衣领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胸前的玉佩随着距离的缩短,温度越来越高,系统的提示音也越来越清晰:“目标方位确认,废弃古堡底层密室,能量强度极高,疑似系统核心装置。”
“还有多久到?”严靖川勒住马,回头看向她。
“前面就是黑风岭山口了,穿过山口,再走两里路就是古堡。”江梦颖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黑影,“系统显示,里面至少有五十名守卫,还有巫祝布下的结界。”
严靖川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对亲兵们吩咐:“分成两队,一队随我从正门突破,吸引注意力;另一队从侧后方的密道潜入,毁掉结界发生器。”他看向江梦颖,“你跟我走正门,切记,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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