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熙坐在死囚牢房那张窄小的铁床边缘,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沿那道已经磨得发亮的凹槽。牢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铁锈混合的气味,墙角的蜘蛛网在从观察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中轻轻颤动,像是一张被遗忘的网,困住了他所有的希望。
那张烫金请柬依旧静静地躺在床头,被那块干净的毛巾盖着,仿佛盖住的是他破碎的心。自从发现白露要嫁给那个欧洲贵族,他的世界便彻底崩塌,那些曾经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如今都化为了泡影。他不再像刚被关进来时那样,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自己的思绪和回忆,也不再和隔壁牢房的老犯人聊天。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了躯壳。
然而,在这看似麻木的外表下,他的内心却燃烧着一团偏执的火焰。他可以接受自己被冤枉,可以接受自己成为替罪羊,甚至可以接受自己在这个死囚牢房里度过余生,但他绝不能接受白露投入别人的怀抱。这种愤怒与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逐渐转化为一种偏执的求生欲和破坏欲。
“我绝不能让她嫁给别人……”罗云熙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呐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决绝,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为了守护心中最后的一丝执念而不惜一切的疯狂。
他开始在脑海中疯狂地搜索着可能的出路,回忆着自己曾经留下的所有线索和资源。突然,他想起了那支他早已埋下的、连白露都不知道的最终底牌——“幽灵护卫”。
“幽灵护卫”是罗云熙在几年前亲手组建的一支精英小队。那时的他,还是国际生物医药研究院最年轻的首席研究员,凭借着卓越的科研能力和敏锐的洞察力,在学术界崭露头角。然而,他同时也察觉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危险——一些势力试图利用他的基因编辑技术,进行一些违背伦理道德的实验。
为了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罗云熙秘密招募了一批来自不同领域的精英,他们有的是退役的特种兵,拥有着超强的战斗技能和丰富的实战经验;有的是顶尖的黑客,能够在网络世界中神出鬼没,获取任何他想要的信息;有的是精通各种交通工具和武器装备的机械师,能够为他提供全方位的后勤保障。
罗云熙将这支小队命名为“幽灵护卫”,寓意着他们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守护在他身边,为他解决一切麻烦。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对“幽灵护卫”进行训练和培养,让他们不仅具备了一流的战斗技能,还对他绝对忠诚。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罗云熙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研究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风险。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最终决定放弃一些危险的研究项目,并将“幽灵护卫”解散。但他并没有完全切断与他们的联系,而是留下了一个秘密的联络方式,以备不时之需。
“幽灵护卫”的成员们都来自世界各地,他们分散在不同的地方,过着各自的生活。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对罗云熙的绝对忠诚。他们知道,只要罗云熙有需要,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出现,为他赴汤蹈火。
罗云熙知道,要联系“幽灵护卫”并非易事。在死囚牢房里,他的行动受到极大的限制,所有的通讯设备都被没收,他唯一能够使用的,就是那台放在桌子上的老旧台灯。但这台台灯,却是他联系“幽灵护卫”的关键。
这台台灯看似普通,但实际上是罗云熙在入狱前特意改造过的。他在台灯的底座里安装了一个微型信号发射器,这个发射器能够发出一种特殊的信号,只有“幽灵护卫”的成员们才能够接收和识别。罗云熙通过调整台灯的亮度和闪烁频率,来传递不同的信息。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子前,将台灯的插头插进插座,然后缓缓地调节着台灯的亮度。他知道,这个动作看似简单,但却充满了危险。一旦被狱警发现,他将会面临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会被剥夺一些原本就少得可怜的特权。
台灯的亮度逐渐升高,然后开始有规律地闪烁起来。闪烁的频率和模式,是罗云熙和“幽灵护卫”事先约定好的。第一组闪烁代表着“紧急情况,需要立即联系”,第二组闪烁代表着“我被囚禁在最高级别死囚牢房,情况危急”,第三组闪烁代表着“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目标是公海上一艘由亚历山大家族控制的豪华邮轮,白露可能会在那里举行婚礼”。
罗云熙紧张地盯着台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焦虑。他不知道“幽灵护卫”的成员们是否能够接收到这个信号,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及时赶来。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能放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牢房里依然安静得可怕。罗云熙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膛。他不断地调整着台灯的闪烁频率,试图引起“幽灵护卫”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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