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没顺着她看向流萤,只望着窗纸上她的影子,见那影子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便知道她在害羞。
他忽然倾身,用指尖捏起她颊边一缕发丝,放在唇边轻吻,发丝上还带着她研药时沾的薄荷露,凉丝丝的,却让他心口泛起灼烫的痒。
瑾瑜猛地回头,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她能看见他眼底映着的自己,还有自己眼中那簇摇晃的烛火。
“李莲花……”她声音细若蚊蚋,忽然被他握住后颈,轻轻按向自己,唇瓣相触的刹那,满室药香似乎都凝作了蜜糖,从舌尖甜到心尖。
他吻得极轻,像在尝一枚沾了露水的青芝,却在她下意识地攥紧他衣襟时,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卷走了她唇上最后一点胭脂。
“唔……”瑾瑜想推开他,指尖却触到他后心那道淡粉色的疤痕,这触感让她忽然心软,手指便顺着疤痕的纹路轻轻抚摸,感觉到他身体骤然一僵,吻也变得有些急切,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榻边的药篓不知何时被碰倒,几株新鲜的忘川花滚出来,花瓣落在他散开的发间。
瑾瑜伸手去捡,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锦被上,他低头看她,发间的忘川花蹭着她脸颊,眼神里的笑意已被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取代,像青芝谷深夜的雾,将两人裹得密不透风。
“别碰药草,”他声音低沉,吻落在她耳垂上,牙齿轻轻咬了咬那小巧的耳廓,“今夜只碰我。”
这话让瑾瑜浑身一颤,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石榴,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拍,她感觉到他掌心隔着襦裙滑向腰间,那里系着的药囊被他解下,随手扔在一边,发出细碎的药石碰撞声。
‘谁能堵住这个人的嘴啊,怎么越来越会撩了......’
窗外的流萤不知何时飞走了,只有合欢花的香气越来越浓,混着烛油燃烧的微烟,在帐幔间织成一张朦胧的网。
李莲花拨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看见她眼尾泛起的水光,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在云隐山,师父说“情之一字,如药引,能救人亦能杀人”。
那时他不懂,直到此刻,才知这药引早已种在东海的礁石上,种在青芝谷的药圃里,种在她每次轻抚他时,指尖传来的温软触感里。
“娘子……”他低唤她,唇落在她喉间跳动的脉搏上,她忽然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肩窝,指尖无意识地抓着他背后的衣料,那里残留着她昨日里缝上的灵芝纹,针脚细密,如同此刻两人交缠的呼吸,再也分不开。
烛火渐渐矮了下去,案头的本草图在昏黄的光里若隐若现。
青芝堂外,谷中弟子调皮,放了一支冲天炮在空中炸开,流光透过窗棂,照亮榻上交叠的身影,和散落锦被上的合欢花、忘川花,以及两枚用青芝根雕成的指环,它们不知何时滚落在一起,像两颗相依的莲子,在药香与暧昧交织的春夜里,静静等待着黎明的第一缕晨光。
......
瑾瑜在莲花楼世界活了两百八十五岁,在李莲花闭眼之后才回归现世。
李莲花虽然有瑾瑜的上乘功法和青芝谷的洞天福地辅助修炼,但毕竟小世界还在晋级初期,本质上还是武侠世界,在未成功晋级之前,李莲花都不能突破筑基成就金丹。
这成就金丹大道的任务,就放在他们两个的儿子李莲蓬身上了。
是的,下届气运之子叫李莲蓬,当李莲花给儿子起名的时候,瑾瑜整个震惊到怀疑人生,谁家两届气运之子名字都这么随意啊?
脱离世界后天道承诺的好处也到了,瑾瑜的神魂本来呈现的都是功德金光的璀璨金色,这次金色之外好像套了一层高光似得白芒,金白相衬给瑾瑜的神魂添了一丝高贵神秘。
借着这次中千世界历练,瑾瑜一举闭关突破至筑基三层,虽然收获不菲,但也分外疲惫,几百年的相知相伴,瑾瑜觉得凭借自己是不可能释怀了。
从契约了本源珠直到现在,大小历经了六个世界,但瑾瑜的修为一直提升不快,是资历问题吗?
瑾瑜经过洗精伐髓和神魂历练,按理说在大千世界资质也是天才一列,瑾瑜觉得自己修为晋升缓慢的原因就是心境问题。
从普通人得到了天大机缘,初次历练又绑定系统,每次小世界都未有波折,心境怎会提高。
不过再让瑾瑜选一次,瑾瑜还是会这么做,有资源为何不用?有捷径为何不走?
瑾瑜本来也是随遇而安的性格,前方未有灭世之劫等待她拯救,神界也并无王位等待她继承,为何要逼迫自己没苦硬吃。
现在自己既然有了无尽生命,那就慢慢享受,或许等到未来某一天会厌烦这平稳的生活,但小世界中又不是没有刺激、冒险的种类,选择一款再封印自身进入历练就好。
再次选择世界,瑾瑜排除了中千世界,实在是不想短时间内在经历一次几百年的历练了,现代古代都经历过了,瑾瑜这次选择的是一部年代剧《南来北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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