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光透过晨雾,映照出典型的丁达尔现象,随后又一路下行,被分割成斑斑点点,映照在一张戴着眼镜,纯白而又完美的精致面孔之上。
满头的白发披散在洁白肩头,顺着躺椅垂散在地。
身后的葡萄架子枝繁叶茂,翠绿的葡萄晶莹剔透的被一根苍白手指随意挑拨,却又不吃,就在那馋人。
那体态修长的苍白上帝诺顿,此时正手持书卷侧卧于躺椅之上,认真阅读手中的新时代书籍。
自打诺顿从教廷后山复苏以来,他就一改往日昼伏夜出的习惯,如今反倒是更喜欢躺在太阳之下晒晒太阳。
但是这个习惯却让亚伯拉罕叫苦不堪。
“冕下!”
亚伯拉罕浑身冒火,皮肤被烤的犹如焦炭一般,双手放在身前,强忍着身躯被阳光烘烤的炙热痛楚,向着那躺在躺椅之上的诺顿禀报。
其被烧灼到近乎失明的双眼勉强定位诺顿的方向,感受着那具苍白怪物身躯上若隐若现的恐怖威压,亚伯拉罕内心咒骂不已。
“这该死的老诺顿,总是变着法子喜欢折磨人!一只吸血鬼老老实实呆阴影里得了,非要晒什么太阳!还他妈天天装模做样带着个眼镜装看书,那差距一千多年的文字你看的明白吗?”
他的肌肤不断变为焦炭掉落,且其伤势并不像是曾经的诺顿那般能够眨眼间复原,而是继续向内深入,以一种极为稳定的趋势一层一层的被烤焦。
如此痛楚实在是非常人能忍,寻常吸血鬼经此痛楚恐怕会立刻蜷缩回阴影之中,再也不会外出。
但是很显然,冕下可比太阳要恐怖的多。
亚伯拉罕强忍着不适和内心的抱怨,依旧以一种极为恭敬的态度向着那躺在躺椅上的诺顿汇报道。
“冕下,南大陆不少权贵豪门送来请帖,想要与您见上一面,这些都是请帖。”
亚伯拉罕将手中的一摞请帖小心的放在诺顿手边的桌子上,在其动作之际,还有些许焦枯的皮肉随之零落,看上去恶心而又恐怖。
其在收手之时甚至还不忘伸出手来将自己掉落的焦炭血肉给捡起,以免污秽了冕下的眼睛。
“哼,明知我诺顿在萨克城号称上帝,奴役权贵,这群人还上赶着过来,看来永生之欲望确实是难以抵挡......今日今时,令我观之回忆往昔,当年的玻亚帝国皇室,雅利安三世也是邀我前去,由此开启神圣战争。
而今日这些人不以史为鉴,反而又要邀请我诺顿前去,亦如当年的雅利安三世一般,想要亲手将自己给送入奴隶的阶层之中。
只可惜如今我诺顿自号苍白上帝,自当释放善良圣洁.......
罢了,还是依照我往日诏令,继续一点一点的向外扩张。至于这些权贵,暂时放任他们苟延残喘,充当我上帝威名扩张时的屠宰羔羊!”
诺顿躺在躺椅上连姿势都未变动,口中诉说的话语却言语间定性整个南大陆的今后走向。
看着那躺在躺椅上圣洁而又完美的苍白始祖,亚伯拉罕越发心惊。
伴随着这始祖冕下自封印中苏醒之后,其所作所为就彻底超出了他亚伯拉罕的理解。
其一改往昔不把人命当命的残暴风格,反而立志于要取代上帝,更是不惜以各种方式来度化民众。
他似乎不单单是想要成为人们心目中的上帝,他好像是真的想要成为上帝,成为那真正至高无上的神!
亚伯拉罕越发惊恐,其惊恐的根源不仅在于此,还有伴随着这三年来多次弥撒的进行,萨克城民众展现出来的怪异变化,也是让他惊恐的原因。
诺顿冕下复刻昔日教皇国旧制,以盛大弥撒来宣扬上帝正统,这种做法当时还令他亚伯拉罕为之鄙夷。
感觉这位始祖冕下真是没什么可玩的了,开始玩起来之前的老掉牙的那一套。
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如今经历过三次弥撒的萨克城民众,但凡吃过三次圣食者,如今尽皆展现出异样变化。
比如有的本该老死的老农如今却依旧健在,身体素质甚至远比年轻人还好。
比如有的壮汉力量越发凶猛,以往需要耕牛才能拉动的犁如今仅他一人就能拉动。
更有一些女人如今更是感官敏锐,似乎第六感都有所上升,更有人诞生了夜间视物的能力!
种种异象,何其之多,如今萨克城民众皆认为圣食真就是经过上帝赐福的食物,食之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甚至有可能走上超凡之路。
也由此使得苍白上帝诺顿更受吹捧,如今已然成为萨克城真正的上帝,万民歌颂的存在。
诺顿他似乎真的犹如上帝一般,在逐渐的影响周围人的身体?
亚伯拉罕对此畏惧至深,他的脑海之中不由得想起了那数量急剧增多的真祖,以及他们的那变态发育。
作为从开始就追随诺顿直到现在的老仆从,他比谁都要清楚如今那五十多只巨龙曾经也不过是了了几只丑陋的蝙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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