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椒问:“小哥可忙吗?”小二说:“这是高档的迎宾馆,平时很少客人。”朝天椒说:“那就陪我们解解闷。有酒有肉。你就对张嘴。”小二说:“我是四川过来的。天这么冷何不吃火锅呢?我去准备。”小二出门。朝天椒说:“二位去帮忙。他要来时必须在咱们的控制之下的。”
意思二人明白。时间不长,木炭火炉,火锅用具,还从餐厨处要了青菜。小二因为有客人不停地离开又回来。自然有打工者顺手牵羊的毛病。桌子上的东西越吃越多。再者从小二的状态和店老板的举止可以断定不是个黑店。房间里传出清脆的笑声。
店老板既然能开店做生意,自然眼力不差。小二的行为他看在眼里。几位房客的气质打扮也让他乐在心头。不由自主地想去看个热闹。朝天椒看到掌柜挤在门口。上前拉我说:“掌柜的,出门十里外乡人。四海之内皆朋友。虽然你年纪大了点,我也称你兄长。来热闹一下。”掌柜热情地坐下,店小二虽然偷来各种他认为不错的东西,却失去了容身之处。只好像动物世界中的弱肉强食一般离开于不甘心之中。
朝阳斟满酒。朝天椒让两个姑娘一同向掌柜敬酒。三巡之后,掌柜口上的封条失落了。朝天椒想要的就是这个。最好讲些有用的东西。掌柜一边喝酒一边叹息。朝天椒知道他要开口了。掌柜问:“姑娘们是独驾行舟而来的吗?”朝天椒明白他的意思。她想给他一些信心。轻轻地摇头之后说:“护送一个人和一件物而来。”掌柜又问来自何方。于文飒说:“往北方想那高高的庙堂。”精明的掌柜不再过问。只劝姑娘们吃喝。朝阳心想:奇怪呀!东西是我从外面买的。你蹭吃的倒反客为主啦。也许会拿房钱作筹码的。朝天椒又说:“掌柜做生意自然有精明之处。只是欲言又止的风格太油滑了。”掌柜说:“这个地方混乱之极。我是有我表弟的靠山才给你们这些贵人一个安乐的环境。”朝阳说:“也是官商勾结嘛!”掌柜说:“我来自汉阳。俵兄弟是汉阳守备。也是贪官污吏的眼中钉。就驻守在不远的江岸。”
外面传来说话声。掌柜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出去一下。”于文飒说:“讨厌的家伙。搅局的本领不小。弄得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啦!”朝阳说:“小二还可以。偷的东西真全。”说罢将牛肉、羊肉都放进火锅中。一边吃一边看着窗外的大街。脸上时而露出得意的笑容。
朝天椒观察着朝阳的举止问:“想什么呢?如此开心。”朝阳说:“蒙姐,我发财啦!”说罢,掏出那个金元宝。问:“你是公主。见过这家伙吗?朝天椒接过看看说:“我也没见过。哪儿来的?”朝阳说:“抢来的。”正要讲出经过。却听到有人呵斥。“穿着官服不许进这门。出去!”
迈进门槛的人正是赵玉龙。看来他寻找到这里,也费了很大劲儿。抬头认得是守备。只好转身不甘心地离开。掌柜对小二说:“去给那几个姑娘送些热茶。”守备问:“哪里的?”掌柜说:“好像是京城来的侠女。一位先生给订的房间。我刚与她们对过酒。一对半美女。”
守备来到门口敲门。朝阳怕是什么赵玉龙。让于文飒开门。自己面向窗外。朝天椒问:“老板通上姓名。”守备说:“我叫罗成义。汉江守备。”朝天椒说:“官职不小。位置重要。坐在喝一杯。只是罗成就罗成,罗义就罗义。为什么要混淆人家父子的名字?也许是你罗家的先人?”罗成义在这江汉平原也算是实力人物。连县官衙差也不放在眼中。谁知被一位姑娘戏弄一番。只是她的模样让罗成义生不来气。他问:“姑娘什么来历,到哪里去?”朝天椒没有说话。摸向腰间,掏出了那金牌,说:“将军认得此物吗?”罗成义接过仔细看后,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朝天椒说:“一看你就是诚实的汉子。再让你看一件宝物。以免你看不清方位。”说罢转身说:“这是可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房间之内你就不必跪迎了。”罗成义问:“你是钦差?”朝天椒说:“钦差大人私访去了。我是护剑官。”罗成义抱拳说:“我罗成义也看不惯一些人的罪恶勾当。用得着只管传个信。要不我明天派来一组军士为上官所用。”朝天椒说:“只是你不该讲的话,要守口如瓶。我已将你推向风口浪尖。成败就看你了。”
许久未沾酒香的女孩儿有了睡意。朝阳的发问让朝天椒道出了心机。天黑了。只有街边的商户的灯笼可以看到。却让其它地方更黑了。朝天椒说:“如此混乱,暗无天日的地方能驻一支称得其职责的守军吗?家中老鼠猖獗。家中的猫要么是死猫或者是病猫。我放出消息给他。就是要试探一下。假如老李头儿在,今晚我就要出发。顾此失彼之事不能再干了。也只好睁着眼睛睡觉。”
朝阳明白了朝天椒的用心。称赞其过人的智慧。朝天椒说:“上苍给我们同等的机遇。只跟随而无超越的心理。总会生存于遗憾之中。朝廷一时兴起将尚方宝剑放我手中,就是高明的借刀杀人之计。本来,我就有大过李振庭的胆量。就做他有所顾忌的事。其实,就斩黄河巡抚余世洋的那一剑,他也没法做到。”朝天椒说:“咱们三个人轮流守夜。”说出话,于文飒和朝阳都自告奋勇。朝天椒说:“我也不欺负你们。也不要捡便宜。抓阄。”说罢,她写了三个纸球,掷于桌子上,笑着问:“公平吗?”朝阳说:“其实,公主不用。”朝天椒说:“不许这样。以后将是同甘共苦的战友。三个人都坐在被窝中,度过了宁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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