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岚看着虚弱无力的沈离歌,她不仅高烧不退,而且腿伤越来越严重。
腿伤处经过雨水的冲刷,开始红肿、化脓、腐烂,如果任其发展,她这条腿十有八九会蔓延腐烂。
经过和她们协商,评估她的伤势,必须要动手术。
可是我们没有手术刀,没有消毒液,没有缝合针线,没有药品。
在高烧和腿伤双重打击下,沈离歌开始变得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秦岚对我们说道:“死马就当活马医,我们再不出手,她迟早熬不过这几天!”
我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可是我们没有医疗设备啊,手术刀,缝合针线,药品!”
她坚定地说道:“没有药品和手术设备,我们要创造出来!”
在她的建议下,我只好硬着头皮上。
这时,手表的时间指向五点。
大洋开始退潮,海滩上到处都是贝壳,还有几只搁浅的傻乎乎、活蹦乱跳的鱼!
为了保持手术安全氛围,抵抗森林里的野兽。
我们在周边围起了栅栏,暴风雨过后,树木和荆棘到处都是。
很快我们就在外面围了好几重。
我们燃起了篝火,给沈离歌喂了贝壳里的热水。
这些都是干净的雨水。
我们用贝壳磨出了一把利刃,我用它试着划开野鸡的肚子,居然轻而易举。
我们把贝壳利刃进行了消毒,就是放在贝壳里煮沸。
我们从一条海鱼中,取出来一条长长的鱼筋,作为缝合针线。
在我的要求下,秦岚还在周边的海滩上,摘来一些蒲公英,把它们揉碎!
“手术刀有了,鱼筋有了,草药有了,还差什么?”我问秦岚。
她见了我说道:“缝合伤口的针呢?”
我愕然道:“没有,怎么办?”
她朝着被我们吃掉的鱼骨头指了指,我如梦初醒。
于是,我掰开海鱼的肋骨,摘下一根长长的鱼刺,把它磨成一根细针。
可是如何把鱼筋穿过去?
细针必须要钻孔啊?
我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还好秦岚心细,她先找来一根大的鱼刺,然后用石刀的尖部来回打转,终于钻出一个小孔。
然后再把这个鱼刺磨成细针。
这样一直搞了一个多小时。
我们把沈离歌搬到大火旁边,秦岚在她的耳朵呢喃细语。
沈离歌时刻清醒,时刻迷糊,但是她却点头,赞同我们的计划。
我显然成为了被逼梁山的医生!
我们首先不断用烧开的凉水,帮她冲刷伤口,小心翼翼用细针挑走伤口处的腐肉,刺破脓包,然后用软布块快速擦拭伤口。
我们每一次动作,都会引发沈离歌一声疼痛的呻吟。
没有麻药,我们只能让她长痛不如短痛。
经过十来分钟的清理,她的伤口基本上清理干净了。
接下来就是施针缝合。
我头上爬满了豆大的汗珠,迟迟不敢下去。
秦岚见状,对我说道:“长痛不如短痛,赶紧动手,不然天黑了,我们就更难了!”
我紧紧地握着那根细针,看着眼前痛苦不堪的沈离歌,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忍。
但我知道,如果不这样做,她的伤势可能会更加严重。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细针穿过她大腿的皮肤。
就在细针扎进去的瞬间,沈离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她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四肢像触电般直立起来,紧紧地绷着。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她的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疼死我了!”她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站在一旁的秦岚见状,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抱住沈离歌的上身,试图稳住她的身体。
她的眼神交汇着我的目光,示意我加快速度,尽快完成这个痛苦的过程。
我点点头,咬了咬牙,继续将细针深深地刺入沈离歌的大腿。
这个伤口长达七八厘米,需要扎二十几针才能缝合,而且是左右对称的,也就是说,我总共要扎进去四十几下。
一般人被针扎一两下都会难以忍受,更别说四十几下了。
这种痛苦简直无法想象。
每一次细针扎入,沈离歌都会疼得全身发抖,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样不停地颤抖着。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大概扎到六七针的时候,沈离歌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痛苦,直接昏死了过去。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秦岚的怀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她突然昏厥过去,我见状心中一紧,但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顿,反而自然而然地加快了速度。
然而,尽管她已经失去了意识,那种钻心的疼痛却并未因此而减轻半分。
她的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在默默承受着这巨大的痛苦。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终于完成了最后一针的缝合,然后熟练地打了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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