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
蟒蛇冰冷滑腻的皮肤裹着腥臭的黏液,将我的头颅整个含在口中。
尖锐的牙齿刺破头皮,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每一次咬合都伴随着颅骨仿佛要碎裂的剧痛,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闷的呜咽和蟒蛇喉咙里发出的低沉嘶吼。
我拼命挥舞四肢,指甲深深抠进蛇鳞,却只换来它更紧的缠绕,意识在缺氧和剧痛中渐渐模糊,仿佛坠入无边的黑暗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蟒蛇的咬合力突然开始松动,它庞大的身躯抽搐了几下,最终无力地瘫软在地。
我像一截断木,从它半张的口中滚落,还没等我缓过神,冰冷的印度洋海水便汹涌而来,瞬间将我吞没。
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和喉咙,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钻进骨髓。
我在浪涛中沉浮,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难道我真的要这样葬身海底,连和沈离歌、吴悠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我不能死!”求生的欲望如同烈火般在胸腔中燃烧。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动双臂朝着光亮处挣扎。
终于,我的口鼻冲出水面,新鲜空气涌入肺部,带来撕裂般的疼痛,也让我彻底清醒。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手摸向头颅,满手都是黏腻的鲜血。
身体后背更是像被无数把刀划过,每动一下都痛得钻心。
海浪将我推到沙滩上。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爬上岸,抬头望去,一座被原始森林覆盖的岛屿横亘在眼前,参天古木遮天蔽日,不知名的鸟兽叫声从林中传来,透着几分诡异。
“沈离歌!吴悠!”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森林的方向呼喊。
声音在空旷的沙滩上回荡,却只换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回应。
绝望之际,我看到不远处蟒蛇的尸体。
它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密密麻麻的虫子和蚂蚁爬满了蛇鳞。
几头体型庞大的印度鳄鱼正围着尸体打转,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贪婪,时不时用粗糙的皮肤蹭着蛇身,等待享用这场饕餮盛宴。
我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饥饿感如同潮水般袭来,人饿到极致时,恐惧早已被抛到脑后。
我在沙滩上找到那把被我丢弃的小刀,刀刃上还沾着血迹,却足以割开蛇肉。
我走到蟒蛇尸体旁,无视鳄鱼凶狠的目光,用力割下一大块还带着温度的蛇肉,直接塞进嘴里。
生肉的腥气在口腔中弥漫,却无法阻挡我吞咽的动作,直到肚子被填得满满当当,身体才重新有了力气。
趁着鳄鱼还在专注于蛇肉,我悄悄绕到它们身后,瞅准一只体型较小的鳄鱼,握紧小刀猛地刺向它的眼睛。
鳄鱼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我趁机又补了几刀,直到它不再动弹。
我将小鳄鱼扛在肩上,沿着沙滩继续寻找沈离歌和吴悠的踪迹。
沙滩上的沙子被太阳晒得滚烫,我的伤口在汗水和海水的浸泡下,疼得愈发厉害。
我走了整整三个小时,脚下的沙子渐渐变得冰凉。
抬头望去,夕阳正缓缓沉入远处的印度洋,金色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美得令人窒息。
可我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心中只有对沈离歌和吴悠的担忧,她们会不会也遇到了危险?
就在我焦虑不已时,远处一棵四五十米高的大树引起了我的注意。
树冠间挂着一个人影,还有一团彩色的布料——是降落伞!我快步跑过去,才看清是那个土着女人。
她的身体随着风在树枝上轻轻摆动,双手紧紧抓着降落伞的绳索,脸上满是恐惧。
三十几米高的树,一旦掉下来,必定尸骨无存。
我忽然想起,前天在土着部落时,我曾被迫和她举行过简单的结婚仪式,在某种意义上,她是我的女人。
“喂!别怕,我来救你!”我朝着她大喊。
她看到我,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拼命朝着我挥手呼喊,声音带着哭腔。
我深吸一口气,忍着身上的剧痛,开始攀爬大树。
树干光滑,布满青苔,好几次我都脚下打滑,险些掉下去,身体撞击在树干上,伤口传来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可每当我看到树上女人无助的眼神,便又重新燃起力气——见死不救,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我咬紧牙关,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指甲被磨得鲜血淋漓,终于爬到了树冠处。
我小心翼翼地挪到女人身边,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别害怕,我带你下去。”我轻声安慰她,她点了点头,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可就在我们准备慢慢往下爬时,意外突然发生了。
她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朝着地面坠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后背的兽皮衣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就在我们以为暂时安全时,“刺啦”一声,她后背的兽皮衣服被我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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