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
她忽然弯腰,从淤泥拔出个巨型贝壳,“传令!把搁浅的贝类全挖出来!”
月光海岸线上,涂山商队支起百口大锅。
煮开的贝壳析出雪亮银丝,晾在木架上如同瀑布。
“龙宫贡品万年蚌丝!”
涂山氏在诸侯宴举起流光面纱,“冬暖夏凉刀枪不入!首单客户帝舜大人确认收货!”
当夜治水部账户入账三万贝币。
青丘山股东大会上,白狐长老冷哼:“嫁给人类十二年,连妖界分红都不要了?”
涂山氏甩出账册:“看第十页。”
长老翻到地产规划图惊呆:“洪水退去的沼泽...全是你买的?”
“五年前趁每坪一枚贝壳时囤的。”
她指尖划过九十九座新镇的位置,“麻烦各位叔伯帮看着点——最近好些人族想抢购。”
红绸裹着的贺礼霎时堆满大厅。
怀孕八月的涂山氏在淤泥里插下最后一根木桩。
“竣工纪念树!”
她摸着肚子宣布。
禹突然抽搐倒地,医疗组扒开裤管倒抽冷气:长期浸泡的膝盖长出鱼鳞状硬痂。
“工伤认定书签一下。”
涂山氏递出竹简。
禹忍着痛笑:“赔偿条款这么长?”
“第七页第二条。”
她弯腰时孕肚几乎抵到他鼻尖,“今后所有家庭日以我行程为主。”
禹忽然抓住她手腕:“现在能回家吗?”
涂山氏族谱记载:大禹当夜被抬进家门,全凭族长用九条尾巴卷着担架翻山越岭。
启儿降生那日,产房外洪水滔天。
禹抓着接生婆发疯:“保大人!必须保大人!”
涂山氏揪住丈夫衣领咬牙:“出去...治你的水...这儿有...九条命!”
婴啼声中洪峰奇迹般转向。
三日后涂山氏抱着儿子视察灾区,远远望见禹在船头昏迷指挥。
她突然扯开嗓子唱:“候人兮猗——”
上古情歌压过涛声,禹从船头直挺挺栽进水里——
拼命游向岸边妻儿时,裹伤的布条在水面拖出长长血痕。
“傻子。”
涂山氏抹着眼泪指挥捞人,“工伤补贴翻倍记上!”
为便于理解禹总工的工作难度,请阅下图:
[涂山氏PPT]:洪水分流项目进度表(第十三稿)
[饼状图]:资金去向
水利耗材 28%
员工烤饼 32%
家属医药费 17%
工伤赔偿 23%
注:上述账单已用蚌丝收益全额付清
那年深冬的防风氏国会堪称灾难片。
“诸侯进贡?”
防风王踹翻礼盒,“涂山氏那娘们用蚌丝换走我半座矿山!”
诸侯哭嚎着举欠条控诉:“她连寡妇村的绣品都收,转头卖给西王母赚差价!”
此刻风暴中心正点着鲸油灯算账。
“爹的工伤补助金,启的成长基金。”
涂山氏在特制账本勾画,“你私存的小金库...”
九尾刷地掀开地砖,陶罐里贝币叮当响。
禹尴尬挠头:“本想给你买珊瑚簪...”
珊瑚簪当月出现在涂山氏发间,据说是防风王“自愿”进贡的抵税物品。
涂山氏推开朝堂大门时,百位诸侯瞬间噤声。
“列位上年赊欠账单。”
她含笑展开三丈长的竹简,“可选择股权质押或分期付款。”
禹抱着儿子在角落举手:“能给诸侯团购价吗?”
启儿突然扯下防风氏的玉佩。
全场死寂中,涂山氏轻笑:“要不...用这个抵债?”
史书未载的机密会议:
[涂山控股]:“现收购各部落债务包,分期方案如下——”
[防风氏]:“利息太高!我们要见大司空!”
[系统提示]:您已被群主禁言
庆典那日禹接过帝舜的玉圭,诸侯山呼海啸的颂词中,启儿突然挣开皋陶冲向高台。
“爹爹抱!”
涂山氏看着禹抱起儿子时膝盖骤然的踉跄,看着群臣愕然注视那孩子紧攥的玉佩,忽然拨开人群上前。
三缕狐尾不着痕迹缠住禹伤腿,九霄环佩之声响彻大殿:
“吾儿好眼光,此玉抵得上三座城池呢。”
防风氏当场昏厥被抬出会场。
夏朝开国的第一个月圆夜,涂山氏在库房找到失踪的丈夫。
禹蜷在粮袋堆里画图纸,膝盖肿得发亮。
“河道拓宽方案...”
“陛下让你休假。”
她抽出图纸。
“各国水利部...”
“你被停职了。”
沾泥的图纸撒了一地。
禹忽然抓住妻子衣袖:“除了治水...我什么都不会...”
涂山氏望进他恐慌的眼睛。
霎时间穿越十二年风雨:初见时背着测水杆的偷瓜贼,大婚时赊账买的骨簪,悬崖边卷住她的狐尾,产房外染血的裹伤布...
夜风吹起满地图纸如白蝶乱舞。
九条尾巴温柔覆住颤抖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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